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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05节

他读完把册子搁在手上拍了两下,解释道:“阿娘,这三人前两日和我们在西江月吃过饭?当时还骂了隔壁小王,恰好被隔壁小王听见了。”薛二看向自家妹妹:“小妹你说是不是?“

每个人后面还批注非良配,这居心何在啊。

薛如意莫名有些脸热。

“他这是闲得慌。”

薛二笑笑:“他这是担心别人挖墙角吧。”

薛如意:“你也闲得慌?”

薛二继续嘴贫:“可惜啊,我妹妹就是一块顽石,这么多年都不开眼,除了银子,男人瞅都不瞅一眼。”

他语气实在欠扁,薛如意气得瞪圆眼。追着他就跑,薛二哈哈大笑,逗她似的在屋子里乱跑,把床边的妆匣都撞掉了,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薛如意紧跟着追了出去,周梦洁摇头失笑,走过去收拾妆匣,一眼便瞥见了里头一对同心佩。那同心配白玉藏血的模样太过惹眼,她多瞧了两眼才放回原处,收拾好屋子关门出去了。

——

一连几日,薛如意要么自己去如意楼监工,要不和薛大一起去。三皇子倒是日日都带人去,每次去了也不找她搭话,坐在一楼,茶水点心都自备,拿着他那把破刀研究。

原本要十来天才能改建好的如意楼,八天就完工了。

第八日完工后,薛如意朝依旧坐在那的三皇子道:“明日我们店不用装修,您不用来了。”

三皇子呵笑出声:“还真是过河拆桥,你们店什么时候开业,好歹也要请本王吃上一桌吧。”

薛如意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我又没说我要开酒楼或是小食店,你为何知道?”

“你当本王瞎啊,这摆设一看就知道,就说请不请?”

薛如意:“不请。”

三皇子:“你!”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人。

他一甩袖带着一大帮人走了,刚走出如意了就碰见共乘一驾的太子和王晏之。当即白了两人一眼,继续走。

太子蹙眉道:“听闻三皇弟近几日时常来找你的世子妃,前些日子还同她在工部掰手腕。他自己名声本就不好,倒是没什么,万不能连累了你的世子妃。孤昨日也提点过他,少不得又得了他白眼。”说完无奈叹气。

王晏之无甚表情,“太子殿下倒时常为三皇子忧心。”

太子轻笑:“孤忧心什么,他虽时常闹出事,但每次都好运气的全身而退。哪回是被父皇训斥几句就了事,这么多年,你哪次见他和贵妃少了根头发?。”

“这么多年我病重倒是不曾知道。”王晏之起身下马车,“太子殿下就送到这吧。”

太子看着站在马车边上的他,神色有些落寞,叹了口气:“总感觉你同孤身生分了,不似当初无话不谈。”

王晏之轻笑:“殿下多虑了,您每年都送特供的吃食来府上,晏之总记得你的好的。”

“您还是快回去吧。”

东宫的马车走远,他看了眼如一楼。如意楼转身晚三皇子消失的方向走了。

浮桥不太明白他要去干麻:“世子,你不是说要去如意楼。”

王晏之:“先去套麻袋。”

浮乔:“?”

当天,三皇子在西江月包间莫名其妙被人套了麻袋。来人似是早有预谋,引开护卫,套麻袋打人动作一气呵成,打完后跑的无影无踪。

白白挨了一顿打的三皇子,连个鸟毛都没摸到。

真他妈的见鬼的。

次日,薛如意听闻此事,还问薛二是不是他干的?

薛二无辜的摇头:“我哪能干出那么缺德的事?毕竟人家也帮了我们几天忙。”他想了一下,老神在在道:“这手法到颇有些像某人。”

薛如意想起沈修之前被套麻袋的事。

这人不学好啊。

门外薛二招呼工人把牌匾小心放下,又朝里头喊道:“小妹,出来瞧瞧有没有挂好。”

薛如意往外走,薛二把烫金的牌匾递给工人帮忙挂上去。

薛如意问:“先前不是挂了一块吗,怎么又换了?”

“先前那块不好看,这块是隔壁小王重新题的字,又找上京城最好的师傅包边装裱过的,你瞧瞧是不是好看很多?”

王晏之的字细看飘逸劲秀,粗看又气势磅礴,确实要比先前那块好看。

几个人正在指挥工人换牌匾,酒楼门口忽然停了一辆马车,还是承恩侯府的马车。薛如意起初还以为是王晏之来了,直到马车里探出云涟县主那张脸,她才撇嘴扭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云涟县主目光死死的落在‘如意楼’那三个字上,恨不能冲上去砸了。也不怪她能如此生气,起初薛如意给她刻麻将,花了银子她也是乐意的。那日收货她也没仔细看,后来提着麻将去找几个要好的夫人搓,才发现麻将的背面统一刻了‘如意楼’三个字。

她们每抓一次麻将,如意楼三个字就在眼前晃。其他夫人问她这如意楼是什么楼,她只道应该是和薛如意名字有关,也就含糊着解释过了。

这七八日她提着麻将搓遍上京城,如意楼三个字也跟着她逛遍了上京城。无一例外,所有相熟的夫人第一个问题都是问这麻将上的如意楼是什么意思。

直到前两任陆陆续续有人告知她,东街临湖路新开了一家如意楼,看样子是个酒楼。

淦,赶紧她玩了一圈麻将输了许多银子,给她做了免费的宣传。

整个上京城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这酒楼了。

云涟县主下了马车站在那看着薛如意,心里想骂娘,面上却依旧笑道:“我还说麻将背面刻得是什么,原来如意打算开店啊。你也不可二婶直说,害得别人问起,我一问三不知。还是好友告知我这里有一家酒楼我才寻思着过来瞧瞧。”

这下不能装作没看到了,薛如意扭头很认真的道:“这是我薛家的店,自然不用告诉二婶。我刻习惯了,麻将上会有如意楼的标志也是顺手的。”

薛二一听俩人的对话,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小妹还真是小机灵,这样一来宣传费都省了。

“你们薛家的店?叫如意楼自然是就是你的,你又是我们侯府的人,自然和我们侯府有关系。”云涟县主不服气,就是要找些不痛快。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想分他们如意楼一杯羹不成。

还真是不要脸。

薛如意直接怼她:“如意楼就算是我的,和你二房有什么关系?二婶你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是不是?”

这么多工人和过路的人都看着,被侄媳妇这样骂。云涟县主觉得委实没脸面,当即也不笑了,冷声道:“你到底是承恩侯的世子妃,怎么还能和从前一样抛头露面做商贾之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要是老太太知道定要发火的。”

她气愤的说完,薛如意之事淡淡哦了声,翻了个白眼道:“那你现在回去告诉老太太啊。”

“你!”

薛如意越是云淡风轻不在乎,云涟县主越是抓狂。怎么会有这种人,油盐不进,脸色都不会看一下。

“薛如意……”

薛如意淡淡看她一眼:“二婶莫不是打麻将输了找我来撒气,我都同你说了,这玩意儿玩玩就好。”

她这话算是戳到云涟县主痛处了。她哪知自己的牌技这么差,走哪输哪,罪魁祸首就是这薛如意。

要不是她拿来什么劳什子的麻将自己能这么惨?

薛如意又道:“要不我二婶出一本雀神秘籍吧,保准牌技一日千里。一百两银子一本,买两本送一本。”

云涟县主居然可耻的心动了。

周围工人低笑,云涟县主深呼吸,扭头就走。

再不走她怕真掏银子买呀。

一回去她就跑到老太太那里告状:“娘,大房没一个把你放在眼里。那薛如意好歹也嫁进侯府了,还整人往外跑,连着十来天都不回侯府,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听说三皇子日日都往她那跑。您再不管管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我们侯府。”

老太太一听火冒三丈。刚起身,又对先前被气晕心有余悸,稳住气息道:“清河,去请世子,侯爷和沈香雅过来一趟。”

清河正准备走,她又道:“等等,去把二爷和大公子都请来。”

老太太吃了几次亏也学乖了,薛家那几个就是个硬钉子,不能硬碰,否则多半是自己气死收场。必须得迂回,治不了那听不懂人话的孙媳妇,还治不了自己儿子儿媳和孙子吗?

她今日就要当着全家人的面好好立立规矩。

侯府的媳妇什么时候可以十几日不回家,在外面勾三搭四行那商贾之事了。

一大家子很快被请了来,王晏之今日披了一件深色的狐裘,立在那还时不时咳嗽两声,一看就身子骨没好全。沈香雅连忙让人搬了椅子过来给他坐,又塞了个暖手炉给他才放心。

老太太一瞧他那模样就头疼,心说怎么就变成这般不成器的模样。

等他坐定,老太太才板着脸问:“晏之,你的世子妃抛头露面出去做生意了,这事你知不知道?”

王晏之抱着手炉点头。

老太太更气了,龙头杖用力一杵:“既是知道,你还不去喊她回来。”

王晏之一脸无奈:“如意开酒楼是她的事,祖母要想过问亲自去喊她来便是。我身子骨弱,挨不了她一顿揍,您找我去就是要逼死我。”

老太太火气蹭的就上来了,骂道:“和你父亲一个德性,什么叫要逼死你。如此惧内,如何担当起侯府?”

承恩侯嘿嘿两声道:“母亲,您都说了他随我,惧内,巴耳朵改不了,您就别为难晏之了。”

老太太气竭:“别为难他为难你啊?你和沈香雅去把人喊来。”

沈香雅:“我不去。”

承恩侯:“夫人不去我也不去。”

老太太:“……”

吐血啊,大房就没有一个让她舒心的。

眼见老太太胸口起伏,颤巍巍地。王二叔连忙道:“娘,您别急,要不我让人去喊。”

老太太:“快去,快去,快让人去如意楼请她回来,就说老太太找她,她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进宫去找太后。”

派去喊话的人很快回来道:“世子妃说您又不是小孩,还告状。”

王沅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被老太太横了一记一眼刀乖乖闭嘴了。

老太太觉得甚没脸面,吼道:“那你去告诉她,再不回来,我死给她看。”

派去喊话的人回来后,有些支支吾吾,最后还是道:“世子妃说,那您提前准备口棺材,要是咽气了好躺进去。”

“不活了,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人,软硬都不吃。

老太太干嚎一声就要往墙上撞,二房的人全上去拉她。几个人热热闹闹像唱大戏,王晏之捧着手炉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

半晌才道:“我倒是有办法可以让如意回来。”

老太太立刻不嚎了:“什么办法?”

“给银子,不用多,一百两就好。”

一百两,怎么不去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