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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反派在线美强惨(快穿) 绝色反派在线美强惨(快穿) 第47节

宝库外,红月仍高高悬挂,并不知道自己方才伤着了一个小天使。

当然,就算它知道,估计也不会在意。

红月啊,楚灯青在睡梦中嘟囔着,她要开始讨厌红色了。

第46章 小天使与恶魔

第二天醒来, 楚灯青眼睛还是很疼。

温德尔给她换过药后,抱住她安慰:“见效没那么快,但是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楚灯青想推开他,但又害怕一个人的黑暗, 而且温德尔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楚灯青说不出来,只觉得蛮安心。她任由他抱着, 连自己翅膀耷拉下来拖到地上也不知。

翅膀实在是太大了, 温德尔不得不抱着楚灯青到宝库里更高的桌子上去。他一手将闪闪发光的珠宝、兵器、金银都推到地上, 然后轻柔放下她, 想找帕子擦擦她翅膀,却被楚灯青扯住了衣服:“你想走,想卖掉我是不是?因为我要瞎了,因为我看不见。”

温德尔耐心地回抱住她,帮她顺睡乱的头发:“不是,你刚刚翅膀又拖到地上了, 地上有灰,我想帮你擦擦。”

“反正我看不见, ”楚灯青轻声说, 有点难过,“脏就脏了。反正我已经是个受伤的天使,再成为脏兮兮的天使也没什么。”

“才不是, ”温德尔低声说, “青是最干净的,伤也会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或许你只是在欺骗我, ”她的声音软软的, 像花在落, “趁我看不见,说不定你会拔光我的羽毛去做书签,再把我卖给那些变态的恶魔。”

温德尔无奈地捧起她的脸庞:“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没有那么多书需要书签,也不缺钱。我怎么会卖掉你。”

温德尔的手微烫,恶魔的体温比天使高,楚灯青像是被一团热雾碰着了,不难受,有点晕乎乎的,好像自己体温也被碰得高起来。

楚灯青有些不适应地偏过头去,温德尔笑了下,移开手继续帮她顺头发:“你的发丝凉凉的,比水的温度低,比冰的温度高,像夜间的海。”

楚灯青听了,说:“我也要摸你头发。”

温德尔拾起楚灯青的手,放到自己后脑勺:“摸吧。”

温德尔的头发是乌黑色的,摸起来很滑,楚灯青摸了又摸,像是在摸一颗夜明珠。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恶魔角,温德尔脸一红,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我得去找帕子帮你擦翅膀。”

楚灯青不依:“再让我摸摸嘛,你的角摸起来好舒服。”

“不可以,”温德尔红着脸说,“你再摸下去我就——”

“就怎样?”楚灯青问。

“我就抱不住你了,”温德尔轻轻说,“你摸得我浑身没力气。”

他继续说着:“没力气就抱不住青,抱不住青就要跌倒,说不定会骨折,很痛的哦。”

“你吓我。”楚灯青有些不满。

“没有,”温德尔声音更低了,甚至似乎有情愫在吞吐,“情人才可以摸,摸完就要做那种事。青摸个不停,是想跟我做那种事吗?”

“啊?”楚灯青想了想,明白了,她猛地松开手,“温德尔!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越说声音越小:“都说了天使跟恶魔不可以在一起,你怎么一直在诱惑我……”

“我没有,”温德尔轻轻说,“而且、而且……”

他没说下去,看起来难过极了:“反正你会受伤,我不会碰你的,连亲都不会亲。”

“谁要你亲啊,”楚灯青偏过头去,“你说得好像我在求吻一样,明明是你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

温德尔松开楚灯青,把她好好柔放在桌子上:“我喜欢你又怎样,反正我三百岁连个情人都没有,喜欢你也情有可原。”

“我两百岁还不是没有男朋友,”楚灯青轻轻说,“这很正常的啦,我们天使是长生种,明面上还禁欲。不过你们恶魔不是纵欲的吗,你为什么没有一堆情人?”

“我之前看见过,这里的恶魔妹妹也好漂亮的,”楚灯青憧憬地说,“她们穿得好辣,我们空之岛的服饰你懂的,都是圣洁那一挂,好像多了风情多了欲就不洁了一样。”

“我觉得我不止脸好看,”楚灯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体也很好看的,等我眼睛好了,我也要试试这种风格。”

说着说着楚灯青的话题歪到了九霄云外,温德尔站在桌边有些好笑地说:“好好好,我买,我给你买。还有,不是恶魔妹妹,是姐姐,她们比你大多了,好些都过了一千岁。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堆情人,大概是我父亲情人太多,搞得我一个也不想找了。”

温德尔翻找出干净帕子用收集的灵泉润湿,半蹲下来给楚灯青擦羽毛,擦得柔柔的、缓缓的,楚灯青有些困了,温德尔轻轻说:“你的身体确实很好看,比珍珠比宝石比闪闪发光的一切更耀眼。天使连肌肤都会发光吗,可是夜晚的时候看你并没有发光。或许只是太好看了吧。”

楚灯青懒懒地躺着,嘟囔一句:“不是或许,就是很好看。”

她骄傲地笑了下:“就连在空之岛,天使们也夸耀我的美貌,我掉下空之岛,如果有天使知道,他们一定会伤心。可是由于禁令,没有天使能离开空之岛。明明空之岛没有出口的……”

楚灯青语气低落下来:“可魔龙打碎了一块禁地,好奇心害死天使,那天恰好我独自探索禁地来着,然后就掉下来了。”

“就一瞬间,温德尔你知道吗,就一瞬间那漏洞就被禁令补上,魔龙也被禁令摧毁。可我就在那一瞬间掉了下来。”楚灯青摸索着桌子爬起来,她要抓住什么才安心。

那时候她被魔龙击得受了重伤,要不是体内还有神力,说不定直接摔死了。

是温德尔救了她,楚灯青突然想起这个,就很想抱住他。

温德尔收起帕子,站起来抱住胡乱摸索的楚灯青:“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

楚灯青感受着温德尔微烫的呼吸,慢慢安心下来:“你不可以伤害我。”

她揪住他头发,有些用力地揪着,温德尔头皮微疼,但还是任由她这样做:“我不会的。”

“你发誓。”楚灯青摸索着他的脸庞,碰到了他的唇,“用你的魔力发誓,温德尔若是伤害青,就会变成废人,恶魔角会断掉,公爵位会丢失,会瞎会哑会痛苦一辈子。”

温德尔静静听着,并不觉得青恶毒,只觉得她一定是害怕了,看不见东西让她恐惧。因为害怕,青才会如此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来保护自己。

温德尔捧起她的脸,认真说道:“我发誓,温德尔·奥斯蒙发誓,会好好保护青,不会伤害青。否则断角瞎眼成为废人,失去一切痛苦终生。”

微烫的呼吸烫着楚灯青的手指,热流击打她指间的肌肤,她觉得有些痒想收回手,可温德尔按住了她。

他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吻,像是在为这个誓言盖章。

章一盖,法令生效,他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保护着小天使一直到恶魔狱尽头。

痒痒的,麻麻的,好奇怪。楚灯青微微颤了一下。

温德尔抬起头,松开她的手,他这时候说话柔柔的,低低的,像是在酿酒:“小天使,你听到了吗?”

他脸上泛起好看的轻红,说起话来又像在勾引了:“要不要我再发一遍誓。”

楚灯青心颤了下,也跟手心一样麻麻的,好奇怪。

她低低地说,连头也微微低下来:“不要了……我、我听到了。”

温德尔知道她是害羞了,可他没说,要是说出来小天使一定会生气。他只是柔柔抱住她,叫她把翅膀收起来一些,他要抱她到食库去。

因为小天使虽然害羞着,肚子可不管心头的情绪,悄悄叫起来叫温德尔听到。

温德尔才不会饿着她,当然要满足肚子的小心思,快快地抱她去了昨天去过的食库。

这时候天边是一种灰调的薄红,像是玫瑰褪了色,有一种颓疲倦怠的美。

坏恶魔抱着小天使走在城堡里,花也缱绻草也飞扬,像是一幅会动的油画。

小天使的翅膀松松垂下来,离地面只有几厘米,好在坏恶魔长得高高的,力气又大,他把她抱得更高,离小天使的脸庞也更近。

两个不同的物种,呼吸却一样急。

小天使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抓着坏恶魔不放。坏恶魔明明应该很坏的,竟然也没干坏事,只是轻柔地抱着她,生怕哪处的骨头太硬咯疼了她,叫她又恼起来。

他不想惹她生气,只想青开开心心的,一脸骄傲地说自己是最漂亮最高贵最棒的小天使。

温德尔知道,青没有夸大其词。

甚至所有物种的语言都无法用来夸耀青。

她早已超越了文字、时空、历史,她翻越一整个长天才落到他怀里。

温德尔抱她抱得更紧,甚至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他要抱她到最远最远的地方,寻找最多最多的快乐。

温德尔如此希望着,但路总有尽头,食库到了。

温德尔抱她到餐桌上,放下时轻轻说:“我去拿吃的,不要怕,很快就回来。”

楚灯青扯住他袖子:“不能骗我。”

“不骗你。”温德尔柔柔笑着,“很快的。”

的确很快,没一会儿他就拿来两个果子,这次不是苹果的味道,吃起来像桃子。楚灯青吃得满手汁水,温德尔不得不掏出帕子赶快擦干净。

唇瓣上也是,温德尔轻轻擦过,楚灯青嫌弃他擦得慢:“快点。”

“好,”温德尔说,“我会快一点点。太快了擦疼你又要恼了。”

“我才不会,”楚灯青说,“我才没有乱发脾气。”

温德尔摸摸她头:“青没有,青很好的。”

“不是很好,”楚灯青说,“是非常非常好,世界第一好。”

“好,那就是世界第一好,无人能敌最棒最高贵的天使阁下,”温德尔满眼笑意,“天使阁下,请问您吃饱了吗?是否满意最坏最卑鄙的恶魔的招待?”

“还算满意啦,”说完她小声补充了一句,“你也不算最坏最卑鄙,你还是很好的,但肯定没我好啦。”

温德尔笑意更浓,两眼弯弯:“嗯,多谢天使阁下的肯定。温德尔一定会努力做得更好,争取让天使阁下更满意。”

“算你识相。”楚灯青轻“哼”一声,“既然你这么识相,那我再夸夸你好了。”

她这样说着:“温德尔,我决定破例让你当我的朋友。怎样,还从来没有天使愿意做你朋友的吧?”

当然不会有,恶魔狱连天使都没有一只,当然,现在有了一个,很珍贵的一个,嗯,朋友?

或许是的。

温德尔开口说:“荣幸之至,温德尔会做好青的朋友。”

说完,温德尔不知为何,心里像是被浇了魔力泉,暖暖的,满满的,情绪快溢出来,想要抱住青,想要她一起感受溢出的魔力泉。

可是,温德尔想起来,魔力泉不会令青舒服,只会让她疼,让她受伤。

让她流本不该流的血和泪水。

就像那双美丽的眼,如今被遮住,再望不见恶魔狱的美与丑陋。

温德尔靠近楚灯青,心疼地抱住她,会好起来的,眼睛会好,翅膀也会好,等青好起来,或许还能叫这位可爱的朋友带他一起飞。

飞到高山上,飞到云层上,飞出恶魔狱,飞出亚瑟大陆,最后会飞到哪里,温德尔也不知道。

但他会一直抱着青,就像现在这样。

时光拖得无限长,一种关于喜欢的情思,漫延到没有尽头的尽头。

到那时,或许他和青,是朋友,也不止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