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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冤种九福晋重生了 清穿 冤种九福晋重生了 第47节

第40章

八贝勒府看门的小太监听到动静, 很不情愿的睁开眼,嘴里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敢踹八贝勒府大门, 活腻歪了!”

“狗东西, 给老子开门!”九爷又一脚踹过去。

大门上的铁环发出刺耳声响, 小太监见吼了一句无用,心猜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揉揉眼睛提着灯笼过来,打门缝往外一瞧, 发现是怒气冲冲的九爷。

小太监吓得差点摊到大门上, 猛地就想起上回在宫里, 九爷踹门的情形。

当时是因为什么事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后来八福晋把他打了一顿, 嫌他没事先通报就先给九爷开了门。

眼下九爷恼成这样,小太监不敢直接开,隔着门赔笑:“原来是九爷您, 奴才这就去通报,请八爷起身。您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来。”

怪事, 最近九爷和八爷都不怎么来往,怎么忽然半夜过来踹门?小太监不明就里,但觉得一定是大事, 连忙朝后院跑去。

九爷哪里有耐心等, 又狠狠踹两脚:“狗东西, 你先给老子开门!”

小太监已经跑了。

娘的!以前他来八哥院子什么时候在大门口干等过!就算不让他进书房,起码要开了大门, 让他在倒座这边小厅略坐坐!

九爷早已耐心耗尽, 正好听见“吱呀”一声, 以及“吭铛铛”铁链碰撞在木门上的声音,在暗夜中格外清晰。

“是哪里?”九爷当即转身朝街上看。

金斗机灵,连忙朝旁边四贝勒府那跑过去看了一眼,又飞似的跑回来:“主子,是隔壁四爷家的角门开了,就是他们府上寻常牵马进出的那个角门。”

四贝勒府和八贝勒府一墙之隔。

九爷撩起衣袍转身,直接就带人冲到隔壁四贝勒府角门那。

四贝勒府守门的小太监和听到隔壁踹门动静起身的管事瞧见九爷忽然带人冲过来,吓了一跳,连忙迎过来:“九爷怎么深夜来访?”

管事的想好好说句话,却不想九爷直接打开他伸出的手臂冲了过去:“没你的事,老子借个道。”

“哎哎哎,九爷您不能硬闯啊,九爷,九爷,不能硬闯啊,九爷!”管事的在后面伸着手追。

九爷却已经从四贝勒府的马厩处借力一蹬爬到马棚顶上,从马棚顶又上了墙头,蓄势两步一跃,便落到了八贝勒府院中。

虽然和四爷感情不亲厚,但皇兄弟们间一年到头总有几次交际。四爷搬出宫好几年,他和兄弟们一块来过许多回,四贝勒府前院的结构他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以他的身手从哪里能顺利翻到八贝勒府中。

管事的气喘吁吁追过来,却发现九爷不愧是十来岁就能擒虎的皇子,身手了得,他根本拦不住。

跟在后面跑过来几个随从,也都有样学样从他们马厩的墙头翻到隔壁八爷府中。四爷府看门的小太监吓出一身冷汗:“胡管事,这可怎么办呀?”

胡管事紧喘了两口气:“还能怎么办,事发突然,赶紧告诉四爷和四福晋。”

四爷歇在里头二进院子的书房,离大门不太远。他浅眠,天天办差又累的厉害,在书房加班到深夜,好不容易睡下,被外头的动静吵醒,正烦着。

猛地听人说九爷从他府上翻到了隔壁老八院子里,四爷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四爷您快起来瞧瞧吧,九爷那气势瞧着跟要杀人似的!”

“糊涂东西!”四爷随手拿枕头砸过去:“你们怎么看门的?怎么能让他半夜闯进来?”

“启禀主子,实在是方才九爷带着人在八爷大门上狠狠踹门,动静太响。守门的小太监便从马厩那边角门小心探头瞧了一眼,不成想九爷就带着人冲到咱们院翻墙过去了。”

“更衣!”别说九爷想杀人,四爷现在都想动家法了。

·

八贝勒府的后院,八爷和八福晋歇在一处。

前头大门的小太监来回禀,好不容易敲开了大门倒座这边进二进院子的门,然后好不容易到了八福晋的后院。

再敲一阵子,把八福晋院子守门的人叫醒,守门的人让小太监在门口守着,又去福晋院子的二进院再敲门。

层层推开,这才把九爷踹门的消息禀告给两位主子。

自从皇子嫡福晋们接连怀孕,十四福晋头胎得子,秦晚又添了龙凤胎后,八福晋日夜忧思难以入睡,最近这十来日,每晚都要喝一盏安神汤才行。

即便如此,听到动静,她还是很快醒了。瞧见八爷拿火折子掌灯,她坐起身:“什么缘故?”

“更衣,出去见九弟。”八爷披上衣裳,率先朝外走。

八爷先出来,正好瞧见九爷带着人怒气冲冲来到八福晋院子门口。奇怪,老九怎么这么快就到后院门口了?而且,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是在门外?

他快步迎上来:“九弟,咱们还是去书房吧。”八爷没问出心里的疑问。

“凤遥呢!”九爷劈头就是三个字,语气不善。

定是凤遥做了什么事,把老九惹着了,八爷心底已猜了个七七八八,面上越发和煦:“她正在更衣,马上就来。如果她做了什么事惹到九弟,今天我一定让她给九弟好好赔罪。在这里让奴才们笑话,咱们去书房说话。”

八爷的书房距离八福晋院子门口很近,九爷被他硬拉了过去。

进了书房,八爷亲自掌灯,九爷不客气地落座,一言不发。

待八福晋裹着披风进来,九爷狠狠盯了她一眼:“你做得好事!”

八福晋打了个哈欠:“我做什么了?许久不见,一上来就,啊!”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八福晋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八福晋疼的眼泪一下涌上来:“你发什么疯!凭什么打我!”

“你自己看!”九爷把揣在衣襟中的一沓口供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吼:“这都是你在爷后院做的好事!”

“爷自认这十几年来待你不薄,不仅不薄,天下大约再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表哥。你怎能如此歹毒?收买爷后院的女人监视爷?你是觉得爷对你还不够言听计从?非要爷做一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哈巴狗才甘心吗?”

九爷双目通红:“这些事,爷已经懒得细数。爷这些年在外面和那些王府抢生意,得罪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爷连添了三个格格你不知道吗?”

“爷被这满京城的人,甚至天下人都耻笑说爷阴德有亏,活该生不出儿子你不知道吗!”

“秦晚六年无所出,好不容易给爷添了一双儿女,你怎能如此狠心,要对她和爷的孩子下手?”

“打你,爷还要杀了你呢!”九爷“唰”的一声,抽出八爷书房挂着的宝剑:“老子今天一剑宰了你,省的你继续做这些害人子嗣的勾当,哪天把郭络罗一族害到万劫不复!”

宝剑泛着寒光,剑尖指在八福晋的脖子。

八福晋和八爷都看向那沓口供,都知道罪名已经死死按在八福晋头上。

八爷冲过来,挡在八福晋面前:“九弟,都是我太过纵容,管教不严,才让凤遥犯下如此大错。你要出气就狠狠出,出在哥哥身上就好,别这么对凤遥,她是你唯一的妹妹呀。”

“让开!”九爷没买账:“老子没她这样的妹妹,皇家的公主才是爷的妹妹。”

八福晋从八爷身后走出来,满来挂着泪,但表情倔强:“什么错对,什么妹妹表妹,多说无益。表哥,你想砍就砍。以前你一心想着帮八爷,如今你心里没我们,自然觉得我什么都是错的。我是郭络罗家唯一的骨血,砍了我你再也不用背负郭络罗家的一切了。”

“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爷为你做了多少事,为八哥做了多少事!你的心是黑的臭的吗,竟然对爷的福晋和孩子下手?你到底多见不得爷有个儿子?!”

九爷向前,剑尖刺到八福晋的脖子上,他的怒火不断翻滚,明知道这是自己的表妹,是外祖家这一辈唯一的骨血,是皇阿玛钦定的皇子嫡福晋,可他的剑尖还是朝前。

细嫩的皮肤被锋利的剑尖刺破,无声。

八福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她设想过万一被发现会如何,可没想到,表哥竟然真的拿剑要杀了她。

她的眼珠子飘向八爷。

八爷的身子一动,刚要有所动作,忽然,门外有人声响起:“四爷您不能进去,四爷,四爷!”

糟了!这种隐私之事若被老四知道还了得!此时老四知道了,明儿个太子就知道了!八爷心底大惊。

顾不得许多,他伸手挡在九爷面前:“九弟,八哥求你,咱们自家的事情,等四哥走了再说。”

他从九爷手中夺了剑。

四爷是和四福晋一块过来的。

四爷原本不想管九爷和八爷之间的事,但九爷是从他这边院子翻墙过去的,若装不知道,糊弄不过去。

且,九爷不经通传就从他的府中翻墙,真是岂有此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四爷不得不来,正好四福晋半夜惊醒,听闻后连忙也跟四爷一块赶了过来。

听到吵闹声,四爷没等人通传,脚步不停和四福晋过来。

是八爷亲自开门:“四哥四嫂怎么来了?”

四爷冷哼一声:“怎么来了?都闹成这样了,我这个做哥哥,怎能不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老九缘何深夜从我府上翻墙过来?自家兄弟,闹成这样岂不叫全京城人都笑话!你们眼里还有皇阿玛的教诲吗?”

八福晋原本还想仗着自己是郭络罗家唯一的血脉,以死相逼,让九爷退步。她先用强,糊弄一场,然后再服个软,也就揭过去了。

不成想,四爷两口子也来了。

八福晋惊的说不出话,但心思转的极快:表哥什么时候倒向太子了?这是铁了心要害死她?她脖子方才被划破,正在流血。唯恐被四爷和四福晋瞧见,她身形朝烛光阴影中隐去。

八爷连忙打马虎眼:“一点小事,九弟性子急,半夜来找我,门上的小太监没及时开门,他一着急这才闹了笑话。惊了四哥的驾,弟弟先赔个不是。”

四爷看向面色铁青的九爷:“一点小事你着的哪门子急?爷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如此不稳重,让皇阿玛将来如何放心给你安排差事?如何倚重你?”

“不是小事!”九爷气急,下一瞬就要把事情说出来。

“不是小事就能深夜硬闯兄弟府邸了?!”四爷没等他说完。他看到了桌子上有一沓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的烛光下,那沓写满字的纸上,似乎还有红色的手印。

他最近又天天加班,又累又困,气的背着手,又看向八爷:“深更半夜硬闯兄弟们的宅院,这像什么话!他如此任性妄为,你就该把他送到宗人府去好好收收心!”

宗人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四哥教训的是,弟弟知错,弟弟有话一定好好和九弟说。”八爷很诚恳:“夜深了,请四哥四嫂回去歇息。惊扰了四哥四嫂,改明儿弟弟一定去赔罪。”

四爷实在不想搭理九爷和八爷之间的那些事。大家都知道老九支援了老八不少银子,如今闹成这样,大约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陈年烂账。他才不想管!反正老九踹门这事儿明儿个就会传出去,捂都捂不住。到时候,多的是人想管。

“亲兄弟闹成这样,传到皇阿玛耳中,看你们怎么收场!”四爷重重哼了一声。

四福晋给四爷顺了顺后背,交代九爷:“九弟,不是嫂子非要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做了阿玛的人,这火爆脾气实在该收一收。这里不是皇阿玛的珍禽园,你翻个墙就能进去拔孔雀翎。这里是八弟的府邸呀!你若因深夜闯府被皇阿玛责罚,等几个孩子长大了岂不笑话你?”

“虽说都是皇兄弟,可若当真计较起来,深夜闯府也够你去宗人府住几日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四福晋说完又看八爷:“八弟,有话你们好好说,别舞刀弄剑的,刀剑无眼,若伤着如何是好?”

宗人府!九爷握拳。

能不能别提宗人府了?八爷心里呐喊。

劝完,四爷两口子走了。

九爷先前被气糊涂了,直接就冲过来找八福晋,这会儿经四爷一说,终于想起来还有宗人府这一茬。

八爷看他脸色,心里暗道不好,连忙推了八福晋一把。

八福晋顾不得先前“以死相逼”的想法,提前服了软:“表哥,都是……”

“别叫我表哥。”九爷打断。

八福晋泪如雨下:“先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可好歹秦晚和两个孩子都没事。我只是看不过秦晚撺掇着你和八爷离了心而已,真的没有害两个孩子的想法。”

“你害了孩子们的娘,和害孩子有什么区别?老十自幼没了娘,要不是他外祖家钮祜禄一族了得,你觉得他日子能好过?你也是自小没了阿玛额娘,你如何忍心让两个孩子未出襁褓就没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