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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昭昭 独爱昭昭 第44节

甚至想,如果她真这么说,他就不做菩萨了。

没想到她不说,她悄无声息地干大事。

贺容予托住她后脑勺,吻得更深。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贪图享乐的人,那些东西没什么好纵情的。但是……她不一样,这么不一样,令人爱不释手。

于他这样的人而言,这当然算不上什么好事。

当然,贺昭昭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不应该有的。可是他让她存在了。

大抵也是有因有果。

昭昭想着贺容予所说的胆小,鼓起勇气往前试探了下。贺容予似乎一愣,而后低声地笑,含糊不清的笑声被微小的湿润水声掩盖。昭昭偶尔的大胆,迎来的自然是贺容予更猛烈的攻势。他卷住她柔滑而小巧的舌,似吸似吮,仿佛将她灵魂都抽空。

许久,她下巴轻压在贺容予肩膀,亲昵地依赖着他。也只依赖他。

-

贺容予搂着她的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过快跳动的心脏。

笑意毫不掩饰。似乎在说,她怎么这么弱不禁风?

昭昭抱着他胳膊,懒得解释。

因为方才兵部侍郎忽然经过,在马车旁向贺容予请安:“微臣见过中州王。”

不止请安,他甚至聊起些政事。大概以为马车里只有一个贺容予在。

贺容予的政事并不避讳昭昭,但是……她衣裳略有些松垮,倚在贺容予怀里,马车外就站着个人。但凡那帷幕被风吹开,明日整个上京便能传出中州王与妹妹不伦的事。

她挣扎要从他怀里离开,但贺容予没让,铁桶一般的手臂扣着她腰。昭昭只好在提心吊胆里送走那位兵部侍郎。

那人走后,她吓得腿软,连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下马车时都有些走不稳,还被贺容予扶了一把。

贺容予却仿若没事人一般,与她一道跨进门。昭昭还未完全回神,下意识往自己院子里走,被贺容予叫住。

“还有些事没做完,昭昭。”他似笑非笑。

云芽随行马车,但不知道马车里发生过什么,并未多想。昭昭心猛地一跳,微低下头,跟贺容予走。

贺容予住处向来没多少人伺候,他把人一遣退,就显得过分寂静。昭昭跟着贺容予进门,刚跨进门,便被贺容予抵在门板上。

又是一个缠绵的吻。

昭昭低声呼吸,贺容予却叹气。

“青天白日,大好时光。我却只想拿来……”他一顿,本想说浪费。沉溺声色享乐之事,于从前的贺容予而言,的确是浪费大好时光。

昭昭抬眸看他。

但现在却不是这么回事儿了。贺容予下巴抵着昭昭的发梢,“再亲一下?”

作者有话说:

青天白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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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怀里的人没说话, 贺容予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襟被攥着。他向来注重外表,穿的衣裳不能皱,料子得是最上乘的,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个人不同凡响那种。也用这种标准养她。

所以即便不认识昭昭, 只需要仔细一看穿戴, 也知道她定是那位三小姐。当然也有不长眼睛的,譬如沈羽那几位兄弟,就非冲撞她。

但此刻,贺容予只觉得随便它皱巴巴吧,皱巴巴的还怪好看的。反正也不会穿出去给人看, 只有他们两个关上门自己看。

她一直沉默着, 贺容予在脑子里想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终于回神, 要松开她。

其实还想再干点别的什么,不只是亲吻和拥抱这么简单。

那天夜里,一切都太迅速, 又太剧烈。

他想,估计把人吓得不轻。至少在那件事上。

来不及仔仔细细地从头开始,所以想从头开始。但其实贺容予也没什么经验,他只有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必要的需求, 可以靠自己解决,不知道两个人靠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真的是无师自通。

贺容予要往后退一步, 却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拽了他一下, 下一瞬, 她踮脚。动作太过迅速, 以至于力气没收住,撞在他牙齿上。

疼得不行,昭昭当即红了眼眶。

贺容予好笑又心疼,咬住她唇瓣,动作温柔地安抚。昭昭闭着眼,感觉到唇上的温度,吸了吸鼻子,再次睁开。

她眼睛里含着一汪泪,望他,娇娇柔柔,实在勾人。贺容予耐着性子安抚她,慢慢退出来,在她耳侧说话:“其实不止想亲一下。”

昭昭看着他,眼神微微震动,而后垂眸。她的答案,是再次凑近的朱唇。

贺容予接过她送来的唇舌,像探索新事物一般,着过她舌根。昭昭只觉得脑子一空,浑身一下子战^栗起来,连拉着他衣服的手指也失去力气,腿发着软,往下坠。

被他接住,抱得很紧,紧到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

昭昭眼中的泪越积越多,眼前贺容予的脸也变得模糊。她连呼吸都忘记,直到忽然重心一空,感觉自己被贺容予一把抱起。

贺容予抱她始终很轻松,毫无压力,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他放昭昭在床侧坐下,但坐在自己怀里,压着腿。

昭昭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衣裳松松垮垮,系带不知道几时被解开的。她看一眼贺容予,贺容予又吻下来。

亲吻的同时,手也没停。从松松垮垮的衣裳里,往里进,碰到她贴身小衣,一顿。

他想起某天夜里,真切地感觉到她长大。

贺容予贴着她嘴角,说:“我们昭昭确实长大了。”

从左往右,隔了层小衣,粗略地感知。柔软的,握不住。

他嫌小衣碍事,去掉这层阻隔。

粗粝的掌心和凝脂一般的肌肤相碰,令人发抖。昭昭睫羽扫动,没敢看贺容予。他像小时候检查她功课,女先生不会说她坏话,因为她嘴甜,人也漂亮,总是帮她说好话。但骗不过贺容予。

门关得严实,下人们都被遣退,就算有什么动静,也没人会听见。窗牖推开半扇,但没有风,六月底正是炎热的时候。

里间一侧专门安置冰块降温,今早才刚换,丝丝缕缕地散发着凉气,与从窗牖里进来的热气打个正着。

他似乎检查完了。昭昭只觉得心口一片有些火辣地疼,还有些涨。

她不再是小丫头片子,而是他的女人。贺容予的女人。并且是唯一的。这几个字听来便令人高兴。

她微低着下巴,喉头微动。

贺容予的手虚搂着她后背,在思考接下来做什么。一面想着,一面还是吻她。

吻不再克制,充满了侵略性,但又残留了一丝温柔。这种温柔像一个勾子,勾着她的心七上八下,起起伏伏。他极有耐心地亲吻过每一处,观察她情^动的反应。

昭昭好像变成一条游错路的鱼,从河水里进到海域,找不到方向,想往前又被海浪往后推。

再然后,她从鱼变成人,从海水里冒头,大口呼吸。

这才只是风雨来前的乌云满天。

她抱着贺容予胳膊,感觉到他抽回手。她脸红起来,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得到,也能听见一些细微的声响。

太糟糕了。还有更糟糕的。

从他的长指变成他自己。

有前面的基础,没太困难。但她还是很不适应,咬着唇忍耐。贺容予极温柔地哄她,一声声唤她昭昭。

她也跟着喊二哥。

但她一出声,贺容予便更变本加厉。

“昭昭,叫我名字。”

“……贺……容予。”

也没用。

昭昭叫他二哥,有种背德感。纵然知道他们之间并非流着同样骨血,甚至为了保护她,连她户籍也没添入贺家。但他幼时抱她哄她,亲手喂饭,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还是太过刺激感官。

可她叫他名字,也一样。

贺容予在粗重的呼吸里叹气,又试了试。容予,涵之,哥……叫什么都一样。

他慢慢领悟,似乎只是因为,是她。她随意出点什么声音,都让他忍耐不住。

从青天白日到夜色降临,昭昭一点力气都没了。

她整个人像从汗水里捞出来,头发湿了一层,很不成体统。贺容予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副样子哪儿能让人看见,所以贺容予抱她简单沐浴了一番,直接让她宿在了自己房中。虽说他的卧房昭昭常来,但再常来,也没有留有昭昭贴身衣物的可能。

贺容予替她简单擦干,去衣柜里找了一身自己的寝衣,替她换上。昭昭全无力气,又强撑着不肯睡,眼睛半睁半闭的,任由贺容予摆弄。

她趴在贺容予怀里,眯着眼靠在他肩膀上说话。声音很轻,又含糊,贺容予起初没听清,待仔细一听,发现她说的是:“二哥,我好喜欢你。真的。”

贺容予低头在她鼻尖轻啄了下,道了声:“好。”

后来实在撑不住,昭昭趴在他怀里便睡过去。贺容予将人轻轻放下,捏了捏眉心,脑中想到一个词,堕落。

他碰了碰自己鼻尖,轻笑声落在沉酣的夜色之中,起身穿戴整齐,转去书房。每日有每日要批复处理的事,原本该下午做,现在只好晚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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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昭醒时,贺容予已经走了。云芽过来伺候她梳洗打扮,昭昭紧张了一瞬,但云芽似乎没有察觉。贺容予虽然放纵,也没完全放纵,咬她脖颈的时候没用力,近乎舔^舐。

至少表面看着还算成体统。

但昭昭显然没有这种意识,她兴起时,在贺容予喉结处留下一道难以忽视的红痕。贺容予上朝时,不少人都瞧见了。

个个都觉得惊讶,结合前几日中州王的异常,大概能猜到什么。但好奇归好奇,也没人敢问。毕竟这是中州王的私事,与他们无关。

除了赵承泽和刘原。

赵承泽看见他喉结处的印记,笑容促狭地打趣:“中州王这是忽然开了窍,明白了当中的乐趣么?”

他知道贺容予和他那妹妹的感情不寻常,但还没从这痕迹联想到贺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