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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 第141节

陆岺大叫,“哪有你这样的女子?!什么女圣,比那泼妇还要不如!”

“姬君息怒,侯爷息怒。”

姚席打着圆场,“两位都是贵人,闹成这样着实不美。不如下官回避下,两位贵人好好说会儿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

芙蓉冷笑,“也配来当娘舅劝架?姬君,奴婢扶您回去拿金鞭。当日您进门时,大公主可是当着殿下的面送了您金鞭。殿下也说,若是姑爷不听话,可拿金鞭抽之!”

“你,你敢!你这贱婢,你,你……”

陆岺明显“怂”了,“左玉!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

“巧了。”

左玉冷笑着,“我生平最会做的事就是告状!”她望向了姚席,“官员入暗窑,不知当定什么罪?”

“哎呀!”

姚席跪了下来,“姬君,您可不能胡说啊!这,这就是民居啊!这些姑娘可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只是命苦,父兄皆死在了南嘉矿场,迫于无奈才来陪酒的。真,真就是陪酒跳舞的清白姑娘……”

“呵。”

花晨都被这无耻言论给气笑了,“薄纱裹玉体,红兜展人前,陪酒跳舞……当真是清清白白人家的姑娘。”

“这姑娘。”

一直沉默着的夏书玉站了出来,“她们虽陪酒,可心里都干干净净的。若是可以,她们也不想这样。只是女子没了父兄依靠,在世上行走何等艰难?不是人人如你好命,能到富贵人家为奴为婢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花晨道:“为奴为婢也好过卖笑!”

“好了,花晨。”

左玉道:“她说的有理。但咱们到底是清贵的人家,不要闹了,走吧。”

她说着望了陆岺一眼,道:“小侯爷,你好自为之。”

陆岺心里一惊,莫名就想起左玉以前的态度。虽然知道她是演的,可心里还是感到了一阵不舒服。

左玉走了,陆岺喝起了“闷酒”。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酒杯,“越想越气,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回去收拾她!”

姚席嘴角闪过一丝笑,“侯爷回去后有话好好说,女子还是要哄的。若来日有机会,下官再带您去别处玩玩。”

“多谢了。你不用送了,我认路,自己回去!”

陆岺一走,夏书玉便上前,轻声问道:“这回能成吗?”

轻浮之色从姚席脸上散去,他冷笑着:“宣平侯看不明白,但女圣一定是看明白了!”

“可,可她年岁实在太小了,真能看明白?且惩治百官本就是陛下的心思,不过是借了她的手罢了。”

“想为陛下手中刀那也是要有本事的。”

姚席道:“她前面说,‘生平最会做的事就是告状’,后又说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我没猜错,女圣应是明白我到底是哪一边的了。”

姚席眼里升起了希望,“这是最好的时机!若错过了,本官明年一旦被调走,这冤如天的事便再无希望了……”

顿了下又喃喃道:“会成的,会成的……这次老天都在帮咱们。我上次亲自去押粮,潞国公说哪能让一县之长亲自过来?这回云州收复,难民极多,粮食不够吃,他老人家直接点名让梁尽忠与严慰忠亲去,给了我腾挪空间。这回碰上的又是左佩瑜,有她在,一定能成!”

夏书玉眼里闪起了泪花,边上那群女子也是擦起了眼角。哭泣了一小会后,齐齐福身,“八年来,大人忍辱负重,连家人都骗着,装着与他们同流合污,即便不成我们亦无怨言。”

夏书玉侧头擦去泪水,喃喃道:“若还是不成,便是天意。天意如此,便认命吧。”

“胡说!”

姚席怒道:“怎可如此想?!一旦放弃了,那便是真正的永无天日!老夫八年来夹着尾巴做人,充当两面人,德行丧尽,筹谋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我不信,我不信这天下就没有公义在了!镇国公听不明白,但他的女儿一定能看明白!”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所有女子,“因为她是女圣!她是左佩瑜!盛名之下!!!”

他神情肃穆,口气坚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最后三个字,“无虚士!!!”

第100章 试探

旅舍内又传来左玉与陆岺吵架的声音。只是没过多久,又陷入了平静。

过了半个时辰,一群仆人收拾着东西出了旅舍。

姬君与侯爷和好了,得搬回驿站去。

监视的人在暗中笑得肚子疼。难怪这姬君不怕丈夫,原来手里有公主给的“尚方宝剑”。

这小侯爷也就嘴硬,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将虎姑婆请回去?

左玉回了驿馆,两人关上门后,便躺床上开始交流信息。

“玉玉,这姚席到底想做什么?”

左玉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也许是在暗示咱们什么。”

“???”

陆岺傻眼,“暗示咱们?”

“嗯。”

“今日是那叶氏引我去那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这也是姚席的安排。”

左玉道:“她的丈夫带着我的丈夫去鬼混……除非脑子坏了,不然我想不出她这么做事的理由。我虽是个无权的姬君,但到底名望在,若是迁怒她丈夫,报上写一写,姚席这官都别想当了。”

“姚席故意让叶氏传消息给你?”

陆岺脑子都糊涂了,“就让你去抓奸?啊,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手都没碰人家一下。”

左玉笑了,“嗯,我信你。”

陆岺嘴角扬起笑,将左玉抱进怀里道:“我就只喜欢你一个,放心吧。”

“去。”

告白的有些直白了,左玉反倒不好意思了。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道:“不闹,说正经事呢。”

“这也是正经事。”

陆岺肃着脸,“比什么都正经。”

左玉被他这模样逗的,忍不住直笑。待笑过后,又轻轻捶他胸口,道:“行行行,正经事。不过眼下这件事也挺正经的,咱们还是要商量商量对策。”

她顿了下又继续道:“之前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刚刚去了那里,我忽然有点明白了。”

“什么意思?”

“那姚席……”

左玉迟疑着,“许是好人。”

“啊?”

陆岺不敢置信地道:“好人?怎么可能?你没见到他那急色的样子,啧啧……”

他砸着嘴,“跟那毕舒有得一拼。”

“看人看物还是不能只看表面。”

左玉道:“叶氏给我派了个嬷嬷引路,我听那嬷嬷说,池州知府、提举、通判,甚至连山南道经略安抚使都是夏氏恩客……我不知那婆子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但起码咱们可以得知,这夏氏能将这暗门子开稳了,背后是有的人。”

“山南道经略安抚使?”

陆岺这下有点吃惊了,“那可是正二品的官!能掌管一道军政,且兼有御使之责,上书直达天听。乖乖,那夏氏看不出来啊,还真有几分手段啊!”

“我本也是这样想的。”

左玉道:“左右不过是个可怜女子,并未在意。可等我进了屋,花晨骂了她后,那番话就让我在意了。为奴为婢都不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且那姚席,之前极力想表现自己简朴,可偏偏院里又摆放了名贵花植。当我纳闷时,他又主动提起花的来历……看似无懈可击,可一般这样行事的人要么心里有鬼,要么意有所指。

而且他之前对我极为恭敬,不,都不能说是恭敬了,简直是谄媚。但刚刚你也看见了,我进门后,他甚至都没第一时间起身行礼。我质问他时,态度傲慢,可当我说生平最会告状时,他又跪了下来,求饶时又说出了一个地名。”

“南嘉矿场!!”

陆岺好似明白过来了,“对,他说了!那些姑娘命苦,父兄皆死于矿场!他一个风流客怎还会去盘问人家身世?我虽未进过青楼,可也听人说过,去青楼都是寻欢作乐的,哪里会去关心青楼女子的身世?除非真是喜爱至极,想要讨回家做妾的。但一般官宦人家是不许妓子进门的,再喜欢也只是养在外面,像毕舒那种,到底是少数。他爹要不是首辅,早被人弹劾死了。”

“这就是了。”

左玉道:“且我没去时,他跟你说有一女子姓杨,不是赵羊的羊……本来我也只是猜测,但听你这么说后,我现在几乎能肯定,那姚席……”

左玉从陆岺怀里挣脱出来,正面对着他,低声道:“怕不是什么坏人……而是一个真正的青天大老爷……”

“那,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要他这般忍辱负重?”

陆岺想不明白了,“逼良为娼?又不是脑子坏了,官家人再贪他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啊。拿点青楼里份子的事我倒听过,但逼良为娼这个……”

“恐怕事不是这么简单。”

左玉道:“也许比我们想的更黑暗……安抚使,正二品大官,姚席不过一县令。而且他跟你说过吧?这县衙里,只有他跟教谕不是本地的。咱们大昭的县令都得异地为官,整个衙门里,唯有县令、县丞是衙门任命。

而与县令不同的是,县丞必须得由本地人担当。因县令非本地人,故而要有通晓本地风俗的县丞辅佐。如此一来,衙门里,除了县令,所有大小官职,甚至是衙役都是世代传承。县丞、典史看着不是父传子,但实际上何人接任也都是上一任指定的。如此一来,县令来了这儿基本就是被架空的。要么听从他们的,老老实实盖九年公章,要么就弄死你……”

陆岺听着眼睛都亮了,“玉玉,你怎知这么多?”

“几年前跟李恒一起斗乡绅,他告诉我的。”

左玉道:“官场可黑着,讲到底,有关系的都升迁得快。要是没关系,哪怕你是状元,都升得慢。姚席应是发现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所以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暗中寻找机会。”

“所以他是故意卖破绽给你?”

陆岺蹙眉,“他就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

“应是怕的。那月季花应真是他学生送的,不然这破绽他不敢卖。”

“有道理啊。”

陆岺道:“他今日还跟我说,县丞与县尉被你外公点了名,亲自送粮去云州了。所以,他今日敢带我去那小院,也是因为这两人不在?”

“许有这个原因。”

左玉点了下头又摇头,“不过那小院应该不会暴露什么。毕竟,县丞不在,还有典史、六房文书在。所以,那夏书玉……应也是跟姚席一伙的,他们都在引诱咱们去查这件事。”

她望向窗边,窗台案几上细白瓷瓶里,桂花正艳。她望了久久后,才道:“这个地方恐有惊天冤屈……”

陆岺抱住她,低低道:“咱们再盘桓几日,将事情摸清楚了,咱们就装不知道,直接离去。”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