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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分卷(100)

一进去,漫天的黑烟,黑烟仿佛囚禁公主的恶龙,张牙舞爪的腾空而起,而那黑烟滚滚的源头,便是云禩的桃花坞。

云禩大步跑过去,冲进桃花坞,里面乌烟瘴气,浓烟密布,隐约看到火苗跳动着,竟然还有人在里面。

是便宜四哥!

四爷胤禛面前的灶台火气冲天,呼呼的冒着火星子,黑烟就从锅子里滚出来。

云禩眼疾手快,冲过去抄起锅盖,直接盖在冒火的锅子上,然后又舀了水,将旁边的火星全都扑灭。

【失火预警已解除!】

云禩看到系统的提示,狠狠松了口气,自己的桃花坞可算是保住了。

八弟?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卧床休养么?

云禩回头,在浓烟密布,乌烟瘴气的膳房中,看清楚了胤禛的脸色,四爷的脸上黑一块灰一块,全都是烟灰,马蹄袖烧焦了,衣摆也变成了丐帮款式

云禩脑海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道:四哥,这火不是你点的罢?

自然不是。胤禛回话道。

云禩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四爷又道:我本是想煮粥,也不知怎么的,便着起火来。

云禩:所以这火不就是四爷点的么?

胤禛煮上粥,一切手续都完成了,便离开了膳房,去侍弄鱼塘里的小鱼,等过了一会儿,胤禛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粥如何了,一回头,却看到桃花坞冒着黑烟,黑烟还是从膳房里冒出来的。

于是便有了火警一说

云禩狠狠的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火上做着东西,人不可以离开,这是三岁孩童都知晓的事情。

胤禛默默的思忖着,朕三岁之时,只习诗文,从未听师傅教过这些东西。

不过四爷明智的没有开口犟嘴。

云禩指着灶台旁边的酒坛子道:还有酒是易燃物,不能放在火边上,这也是常识!

胤禛的声音不是很大,平板板的道:坛子是空的。

空的也不能放在火源旁边,你知道里面一滴都没有?

胤禛:果然不应该犟嘴。

云禩看着胤禛乖顺的模样,又狠狠叹了口气,卷起中衣的袖子来,他露出手臂,道:真是怕了四哥,四哥想食甚么?

不是我想食。胤禛道。

不想食?云禩奇怪道:敢情四哥是来转成烧我厨房的?

也不是胤禛咳嗽了一声,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好开口。

胤禛磨蹭了一会子,摆出一脸冷漠,道:我见八弟卧病在床,所以思忖着给八弟做些粥水。

给我?云禩下意识指了指自己。

胤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做出全不当一回事的模样,随即掀开旁边烧焦的锅子,一锅黑乎乎的粥水

粥水上漂着一层黑乎乎的锅巴,米中还戳着一根黑乎乎,云禩说上来的东西。

云禩指着那东西,道:这根干尸是何物?

不怪云禩,那东西烧的黑乎乎的,跟炭一样,完全没有辨识度,云禩一点子也看不出来。

胤禛平静的道:这是鸡腿。

鸡腿?

云禩又指着粥水中黏糊糊,黑坨坨的一团,道:那这些呢?

胤禛第二次平静的开口,道:这是鸡子。

鸡蛋?

云禩仿佛从来都不认识鸡腿和鸡蛋一般,恍然大悟,缓缓点了点头。

胤禛咳嗽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道:看来下次我还是不要进膳房了。

云禩点头附和,道:四哥说的正是。

胤禛:

别管是不是出于任务,胤禛都是认认真真的做了这一锅粥水,而且用料可谓是讲究,还想到了去腥,也是贴心了。

因而此时的四爷多少受到了一些打击,杵在原地,不说话了。

云禩道:倒不是怪罪四哥的意思,而是真真儿太危险了,这失火不是小事儿,四哥外面养的鱼儿,都险些被烤得翻肚皮。

胤禛:

叮!

胤禛正接受云禩的教育,哪知道系统发来了提示音,打开一看。

【任务完成!】

云禩对自己的好感度成功升高了1点,如今已经是60%。

胤禛眯了眯眼目,心中奇怪,这粥水自己虽然做了,但是做的一塌糊涂,全都烧焦了,八弟也是个奇怪的人,本以为他会生气的,毕竟差点燎了他的桃花坞,哪知道云禩对自己的好感度,反而涨了1点。

果然,八弟越来越令人看不透了。

不过任务有惊无险的完成,好感度双倍小插件顺利到手,以后刷好感度都会事半功倍,轻松一半的力气。

云禩修养了几日,这次病发不是很严重,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是这种事儿也不是说好就能好的,指不定甚么时候就会发病。

永定河河工的项目已经完成,大爷胤褆前来汇报康熙,康熙验收了河工,自然十分欢心。

康熙道:从今往后,希望永定河如其名一般,这样百姓也不必受苦了。

大爷回话道:皇阿玛爱民如子,体恤民情,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康熙道:还有个事儿,趁着永定河河工落成,不若现在也分发下去,倒也踏实。

众人等着康熙发落,便听康熙道:算这时日,也该到了祭祀黄河的时候。

祭祀黄河,古来有之,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祭祀方法,但是不约而同的是,不管哪个朝代,祭祀黄河都是大事儿,绝不可怠慢,尤其到了清朝。

清朝水患频发,康熙对祭祀黄河之事,尤为重视。

康熙年间,每一年都要派遣官员前去祭祀,指定在四岳五镇四海四渎祭祀。这四岳很简单,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分别便是东岳泰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西岳华山和北岳恒山。

而五镇分别为:东镇沂山、南镇会稽山、中镇霍山、西镇吴山和北镇医巫闾山。

四海则是东海、南海、西海、北海。四渎则是江渎、淮渎、济渎、河渎。

每一年,康熙都会派遣专门的官员前去祭祀,指定在北岳、中镇、西海、河渎四个地方做大型祭祀,其余地方都是当地自行祭祀。

康熙道:今年水患频繁,朕本打算亲自前往祭祀,奈何腿疾这等子老毛病犯了。

他这么一说,皇子们立刻拱手道:请皇阿玛保重龙体!

康熙点头,道:如今老喽,真真儿是有心无力,因此朕想着,在诸多皇子之中,挑选一二,代朕前往南镇会稽山祭祀。

代皇上祭祀,这是何等的荣耀?皇子们登时全都蠢蠢欲动起来,想要争抢这个名额。

大爷胤褆立刻站出来,道:皇阿玛,儿子愿为皇阿玛分忧!

大爷又道:南镇地形崎岖,路途不便,若是交给其他弟弟,儿子唯恐挂心,加之儿子以前去过会稽山公干,皇阿玛不若将这次的机会交给儿子,也能宽心一二。

太子立刻不干了,自己是太子,太子还在呢,大爷竟然想要代替皇上出行?这如何了得?若是让大爷得逞,那么以后大爷党在朝中还不横着走?

太子拱手道:皇阿玛,大哥刚刚主持了永定河的河工,劳苦的紧,如今怎么能委派公干呢?应当给几日休沐才是。前去南镇祭祀之事,不如委派儿子,儿子定然尽心尽力,不给皇阿玛丢人。

其他皇子也不甘示弱,若是能接下这次的公干,往后在朝廷里便可以说,哪年哪月,哪位阿哥代皇上参加了黄河祭祀,说出去别提多有面子,还能增加威信度。

云禩看着皇子们挣破脑袋,就连十来岁出头的小十四,竟然也站出来请缨,情况不可谓不激烈,恨不能似那高考一般挤破脑袋。

云禩挑了挑眉,自己便不趟这趟浑水了,毕竟是南镇,南镇距离京师路途遥远,这年代也没看飞机火车,若从京城过去,这一顿车马劳路,可想而知。

云禩没说话,这乾清宫的皇子之中,还有一个人没说话,那就是四爷胤禛了。

说实在的,四爷真的是一个很能装,很能忍的人,他早年是太子党,不争不抢,不显山不露水,在诸位皇子之中,并非最俊美的一个,也并非最博学的一个,更并非最会说话的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谁知道,就是这样的四爷,集势已久,不可限量。

眼看着兄弟们你争我夺,四爷胤禛默不作声,他是过来人了,知道康熙的秉性如何,康熙最不喜欢兄弟内斗,表现的越是平和,他越是看重。

因而胤禛一句话也没说,恭恭敬敬的站在殿中。

康熙看着众人争相现弄,扫视了一眼乾清宫大殿,道:老四、老八,你们二人呢?难道不想代替朕,去南镇祭祀河神么?

云禩和胤禛被点了名字,胤禛恭敬的站出来,拱手道:回皇阿玛的话,能代替皇阿玛祭祀,何等荣光,儿臣自然也想前往祭祀。只不过诸多兄弟都想祭祀,而这祭祀名额有限,因而儿子觉得,大可以让一让兄弟们,不必争抢这些。

胤禛这么一说,正好说到了康熙的心坎儿里,哈哈大笑起来,道:好!说得好!你们看看,看看老四。一个个你争我抢的,哪里像是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仇敌呢!

云禩一笑,可不是么,天家的兄弟,哪有真的兄弟,不都是仇敌么?只有扳倒了对方,你才会少一个绊脚石,多一块踏脚石。

康熙又道:老八,你呢?

云禩恭恭敬敬的作礼,道:回皇阿玛,儿子不想去。

哦?康熙来了兴趣,道:你为何不想去?难道不觉得代替朕去祭祀,是天大的荣光么?

云禩巧妙回答,道:皇阿玛贵为九五之尊,又是能被何人代替的呢?不过虚名而已,若要诚心祭祀,在哪里祭祀不是祭祀,大可不必争抢这一个名额罢了。

他这么一说,四爷胤禛心中一片了然,若是把八弟的话翻译一下,分明是路太远,懒得去。

但是偏偏他说的太好听了,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康熙听了大为喜欢爱见,道:好好好!老八平日里便是不争不抢,果然是恬淡的性子。

然!康熙道:你不想去,朕偏要你去!

云禩:那么多想去的呢?

云禩不想去,还有个缘故,他是怕自己旧疾复发,这会子刚好一点,就要跑到会稽山去,从北一直插到南,岂不是很累?

康熙又道:老四,你也一同前往。

胤禛观看康熙的态度,就知道他会让自己前往,不过没想到他会让云禩也一同前往。

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代天子的名额,大家都以为是一个,毕竟是代替天子,哪知道康熙偏偏反其道而行,不设立单独一个,如此一来,这事儿在朝中说起来,也不至于当做私立党派的噱头。

胤禛一脸宠辱不惊的模样,作礼道:儿臣领旨。

云禩则是不情不愿,难得休息在家,结果又要出差,但面上还是温和平静,同样作礼道:儿臣领旨。

康熙道:你二人前去祭祀,准许便宜行事。

谢皇阿玛。

大爷和太子的计划全都泡汤了,不过他二人现在对云禩的好感度都很高,所以云禩前去祭祀,大爷和太子都没有任何异议,反而还在庆幸,幸亏是云禩前去祭祀,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没甚么太遗憾的。

此去祭祀黄河,胤禛和云禩的目的地是南镇会稽山,路途遥远,中间要在江浙一带歇息落脚,事情一定,很快便有官员去打理一路上的下榻问题。

毕竟是代天子,派头十足,必不可怠慢了去。

云禩又养了两日,便准备与胤禛一同上路了。

今日便是云禩与胤禛出发前往会稽山祭祀的日子,太子胤礽特意来到城门口送行。

太子骑着马过来,哪知道冤家路窄,竟然一眼便看到了大爷。

大爷胤褆也来了,而且比他来得早,正在与云禩说话儿,笑得一脸假惺惺的亲切。

太子走过去,打断他们的谈话,道:八弟,此去会稽山,路途遥远,可千万要注意身子,别再引发了旧疾。

大爷笑道:若没了旁人捣乱,自然不会引发旧疾。

你说谁捣乱?

太子分明知道八弟有旧疾,却执意给八弟食一些大热的羊肉,难道不是捣乱?

我也是好心!难不成还是本宫想害了八弟么?

好心?若是好心办错事儿就不算是错事儿,那咱大清的牢狱便清干净了。

你说甚么?

怎么,太子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

云禩:又吵起来了。

云禩揉了揉额角,道:太子、大哥,时辰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二位送到这里便可以了。

说罢,赶紧翻身上马,一刻也不敢耽搁,道:启程!

启程

传令官一声声传令下去,祭祀的大部队启程,浩浩荡荡的开出城门,往会稽山而去,第一站则是江浙地带。

云禩出了城门,听不到大爷和太子的吵架声,这才松了口气,胤禛骑马并肩过来,淡淡的道:此去会稽山祭祀,至少三个月,等回来之后,大爷的同盟卡便会失效,八弟可觉得可惜?

云禩:

若是之前,云禩觉得或许可惜,但是如今

只觉庆幸。

云禩道:四哥便不要调侃于我了。

胤禛又道:已然出了城门,后面有一辆软驾,你若是不舒服,大可以去软驾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