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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分卷(132)

陈梦雷道:八爷虽看起来亲和和善,但实则成算颇多。

日前陈梦雷答应八爷入住,可是和云禩做了君子协议的,协议中云禩不能逼迫陈梦雷投效,八爷那会子也答应了,但是哪里知道,一转头,就在八贝勒府门口遇到了三爷胤祉。

哪里有这么寸的事情?分明就是八爷故意安排的,说是偶然,陈梦雷肯定不相信。

从一开始的蚵仔煎,到后来的留宿,这一连串的事情,恐怕都是八爷的杰作。

三爷胤祉冷笑,他现在觉得陈梦雷就是在夸赞云禩,怎么听怎么刺耳,道:好啊,老八的承算多,那你让老八来算计罢,看看是他更胜一筹,还是爷更胜一筹,咱们走着瞧。

陈梦雷还想劝一劝三爷,哪知道这个时候有人找了过来,唤着:三爷?三爷您在这里啊!

陈梦雷看到来人,脸色刷的黑下来。

李锺侨!

这可不就是李光地的儿子李锺侨么?

今日三爷胤祉是来对接编修事宜的,李光地的儿子李锺侨正好也参与了编修,方才大家伙儿一转眼,不见了三爷,李锺侨出来寻找,正好碰到了他们。

李锺侨没看到陈梦雷阴鸷的眼神,道:三爷您在这里啊,学士正在寻三爷呢,还请三爷移步罢。

胤祉点点头,道:就来了。

看来三爷是大忙人。陈梦雷的语气很冰冷,道:三爷既然忙,不要让人等急了,下官便先告退了。

说罢,不等胤祉反应过来,他直接转身走人了。

八爷害了风寒。

今日里天气转凉,谁成想八爷突然就害了风寒,前些日子还好好儿的,也没甚么征兆。

四爷胤禛听说了这件事情,特意过来看看,带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材来。

咳咳咳咳咳!

四爷一进府门,便听到了咳嗽的声音,顺着声音一找,可不就找到了云禩么?

云禩捂着嘴巴咳嗽,好像磕的还挺厉害,胤禛走过去,道:八弟怎么病了?

云禩道:是四哥来了啊,没事儿,就是小病,不必用药,顶两天也就过去了。

小感冒云禩一般都不吃药,过个几天也就能自愈了。

他这么一说,一个随侍便道:四爷,您可劝劝八爷罢,八爷这病了两天了,生挨着,也不用药,也不找太医,八爷何其金贵的身子,怎么能如此生挨呢?

那随侍是云禩身边伺候的,又道:八爷平日里最听四爷您的劝了,您快劝劝八爷。

胤禛一听,莫名心中多出了一股自豪的感觉,八弟最听我的?虽说这句话说出来,胤禛自己都不相信,但好感度作祟,胤禛还是觉得没来由的自豪,腰杆子都挺直了。

云禩咳咳咳的咳嗽了好几声,奇怪的看着便宜四哥头顶上的文字泡,里面竟然是有一个无比自豪的小表情,挺着小肚子,昂着小下巴。

也不知四哥在自豪些甚么?

胤禛道:若是病了,便该用药。

云禩道:无妨,这是小病,不吃药,扛个三天也就过去了。

胤禛却强硬的道:为兄带了名贵的药材过来,现在就叫太医看诊,若需要甚么药材,只管拿去用。

他说着,看着随侍道:去请太医来。

不等云禩说话,随侍已然听话的一打叠离开了,跑出去找太医去了。

云禩有些无奈,揉了揉额角,道:真真儿不需要请太医,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四爷胤禛便冷硬的拒绝,充斥着一股霸道专*制的语气,道:外面风大,进屋儿去。

云禩:便宜四哥越来越有家长风范了。

太医很快来了,给云禩诊脉,道:回四爷,回八爷,并非甚么大病。

云禩道:你看,太医都说了。

太医又道:虽并非甚么大病,只是头疼风寒罢了,但八爷身子骨儿一向虚弱了一些,也不可小看了这病痛,以免扩散成为顽疾。

四爷用目光看着云禩,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

胤禛道:太医开药罢,再看看这些药材,有甚么能用得上的?

都是些名贵的药材,太医看着那些药材,简直是眉开眼笑,道:好好好,老臣还正愁有几位药材不好找,这下子全都齐活儿了。

云禩反驳道:真的只是小风寒,不用饮药。

他的话刚说完,太医正好开完了方子,四爷顺手接过方子,根本没理会当事人云禩,直接转身将方子递给了方才去请太医的随侍,道:煎熬了去。

是,四爷!

云禩:告诉我,这个家谁做主!

胤禛送走太医,对云禩冷酷的道:躺床上去。

云禩:

云禩乖乖走到床边,平板板躺在床上,也没脱衣裳,也没盖被子,甚至没脱掉靴子,就要用靴子去蹬床牙子。

这举动看的有轻微洁癖的四爷眼皮直跳,连忙伸手抓住了云禩小腿,道:鞋底儿脏,脱掉。

云禩无奈的道:我自己个儿都没嫌弃自己个儿,四哥倒是嫌弃上了?

胤禛只是重复道:脱掉。

云禩无奈,任劳任怨,脱掉了靴子和外袍,拉过被子,挺尸一样躺在床榻上。

胤禛走过来,给他盖好被子,道:休息一下,一会子汤药熬好了,我叫个人给你端过来。

云禩叹了口气,继续躺在床上挺尸。

胤禛道:闭眼睛。

云禩:八爷府好像变成了幼儿园,自己个儿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而便宜四哥就是幼儿园督促午睡的幼教老师

云禩撇头道:四哥若是有事儿,要不然你先回罢,我自己个儿能睡。

你自己个儿能睡?胤禛挑唇一笑,那笑容实在邪魅狂狷的厉害,大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或者笑里藏刀,暗藏机关的感觉,随时都要图穷匕见,扎云禩浑身大窟窿,总之令人不寒而栗。

四爷又道:我看八弟这样子,不像是自己能睡,要不要为兄帮你睡?

不必了。云禩立刻闭上眼睛,道:我睡着了!

胤禛:睡着了还说话?

云禩:我真的睡着了。

胤禛着实无奈,感叹的一声你啊,随即没有离开,反而在床榻边上坐下来,拿起一本书来翻阅,竟然就这样守着云禩睡觉,果然是幼教老师了。

云禩本以为撑到四爷离开就可以,哪里知道四爷并不离开,反而坐在了旁边。

云禩有些无奈,有些头疼,无奈是真的无奈,毕竟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人逼着睡觉,的确好生无奈。但头疼嘛,多半是因着感冒而头疼。

云禩闭着眼睛,似乎也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真的渐渐沉入了睡眠,他睡着的时候还在想,小时候根本没人督促自己睡觉,父亲只会喝酒打人,根本不管自己,经常看球到深夜,声音吵闹的隔壁直报警,更别说是云禩了,云禩根本无法入睡。

而母亲呢?母亲整日不在家里,每次有空回来一趟,看到小小云禩的黑眼圈,便会说:儿子,怎么不好好睡觉呢?是不是贪玩?是不是又贪玩了?小孩子要睡觉才能长高啊,下次不可以不听话。

云禩刚开始还会觉得好委屈,但后来渐渐麻木了。

没成想小时候都没人能督促自己睡觉,长到这么大,竟然来了一个便宜四哥督促自己。

云禩睡得昏昏沉沉,渐渐有些出汗,想要踢被子,但是感觉有甚么东西压住自己的被子,就是踢不掉,使劲踹了好几下,被子好像黏在身上了一般,实在粘人。

云禩挣扎的累了,也就放弃了挣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过了一会子,云禩是被苦涩的味道给臭醒的,无错,又苦又涩,还有点臭味儿,带着一股子腥气,实在说不上来,总之百感交集。

云禩嫌弃的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但抵不住那苦涩,张开了眼目。

四爷胤禛竟然还没走,看到他醒了,便道:落落汗,不要立刻起来。

云禩这才发现,自己出了许多的汗。

胤禛手里端着一只药碗,里面是满满的浓汤,汤头黝黑又浓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还有浓郁的腥臭味!

云禩险些给熏死过去,立刻道:四哥我还没醒呢,我再睡一会儿子。

胤禛又是一笑:喝了药,只管睡,睡到明儿个一早都没人搭理你。

云禩:

胤禛第一点子也没有怜悯之情,道:起来喝药。

云禩:

云禩只好爬起来,从胤禛手里接过药碗。

胤禛看着他,道:趁热饮。

云禩有些好奇,道:这照顾病人,不都是一勺一勺的喂药,方显得温柔体贴么?

胤禛道:原八弟是喜欢这个滋味儿?想让为兄一勺一勺的喂你?也无不可。

等等,云禩连忙阻止,这么苦的药,一勺一勺的喝,这不就等于凌迟处刑么?云禩道:我还是自己饮罢。

他说罢,很豪爽一仰头,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全都饮尽了。

不只是苦涩腥臭,还有一股姜辣的味道。

胤禩苦的舌头根发木,这个时候感觉唇上一热,有甚么东西抵在自己唇上,还有点甜滋滋的味道。

是草莓干。

胤禛其实早有准备,太医说过了,这汤药虽然温补去寒,但是太苦涩,所以胤禛提前准备了甜滋滋的草莓干,之前没拿出来,这会子便塞了一颗给云禩。

云禩赶紧张嘴将草莓干叼入口中,酸甜酥脆的草莓干缓解了汤药的苦涩,可算是活过来了。

胤禛道:喝了药再歇息会子,一会儿用晚膳。

云禩挑眉道:四哥今儿个不忙?

不忙,休沐。胤禛简练的道。

云禩点点头,躺下来,左右看了看,他刚睡了一起儿,这时候便有些闲不住了。

云禩躺在榻上,翻了个身,面对四爷胤禛侧躺着。

胤禛正在看书,面色严肃,微微蹙眉,看个书而已,摆着一个肃杀的架子,不过真别说,四爷这个模样,都透露着一股苏气。

胤禛好像多长了一双眼睛,分明盯着手中的书卷,却道:看甚么?

云禩道:四哥,我手里缺个抱枕。

抱枕?

云禩比划了一下,道:就是软软的,手感不错,睡觉可以抱着的那种。

胤禛揉了揉额角,道:八弟,你多大了,怎么听起来像个孩子。

孩子?

云禩心想,自己还在做孩子的时候,可没抱枕。

云禩小时候就想要个抱枕,听说缺乏安全感的人,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抱着东西,而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动物。

尤其是云禩,云禩从小生活在父亲的暴戾之下,更是缺乏安全感。他想拥有一个抱枕,晚上可以抱着入睡,软软绵绵的,暖暖的,但是一直没能如愿

胤禛脸上闪过一丝冷漠的嫌弃,但是口中却道:等着。

他出去了一会子,很快回来,丢给云禩一个软垫,道:凑合抱着。

云禩把软垫拽进被子里,给软垫也盖好被子,搂着软垫蹭了蹭,虽然和抱枕相差那么一点点,但好歹差强人意。

云禩满足了,终于又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禩越睡越沉,越睡越沉,感觉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

耳畔好像有人在对云禩说话,但是他听不清楚,也不想睁开眼目。

八弟?八弟醒醒?

怎么开始发热了,直烫手。

快去请太医来!

是,四爷。

云禩饮了药,风寒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竟然开始发高烧,额头滚烫。

太医风风火火的赶过来,立刻给云禩诊脉,这不诊还好,一诊脉登时大惊失色,咕咚跪在地上,道:四、四爷,八爷这是这是中毒了!

中毒?胤禛脸色难看,氤氲着一层阴霾,道:如何会中毒?

这这太医道:方才还好端端的,这前后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太医又道:老臣斗胆询问,这几个时辰之内,八爷可否吃了甚么?用了甚么?

胤禛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云禩,冷声道:我一直在这里,八弟甚么也没吃,甚么也没用,只

只是喝了一碗药。

胤禛猛地想起来,道:他饮了药。

药渣可还在?太医询问。

胤禛道:药渣不知,但是药碗还在这里。

他说着,端过旁边的药碗递给太医,这碗里还有一点残渣,过滤药渣的时候剩下了一些,所以云禩喝的时候,就把底部剩了一点。

太医赶紧检查,看过之后大惊失色,道:四爷!这汤药里面有、有毒啊!八爷就是这样中毒的!

胤禛寒着脸,道:去,立刻去把熬药的人扣来。

是!四爷!

侍卫去抓人,不一会子就把人抓来了。

那人便是之前去请太医的随侍,一直跟在八爷跟前,也算是混了脸熟。

随侍被抓过来,押在地上,颤巍巍的道:四、四爷,不知道奴才犯了甚么事儿。

犯事?四爷胤禛的嗓音冷漠到了极点,阴测测的道:你没有犯事儿,因着你犯的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