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局棋下来,均以郭嘉的告负而结束,自然,他也得给刘枫做两个月的书记官了。特别是最后一局,仅以一步之差的输了棋,这让他很是不甘。
“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不甘失败的郭嘉捡起棋子重新摆了起来。其实这是刚学象棋的人的一个通病,那就是屡败屡战,越败越想下,这郭嘉自然也不例外了。
“主公,叫花鸡和兔子都已经好了,可以吃了!”这时,典韦抱了几个泥疙瘩过来了。
“噫,这人是谁啊,瘦瘦巴巴的,不像是我们军中之人吧。”见到刘枫面前坐着一个消瘦地年青人,便随口说到。
“典韦,可不能这样说别人,人家是个读书人,又不是你这样的武夫,瘦点是正常的,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刘枫见典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赶紧拦住话头说道,虽然郭嘉是打不过典韦,可要是以后相处的时候,他要是稍微动点脑筋让典韦吃点苦头的话,还是很容易的,毕竟,读书人最好使的,还是脑袋。
“哦,原来是个读书人啊,对不住了,小伙子,我这人就是有点嘴贱,别跟我一般见识!”典韦打了个哈哈。
“这位大哥太客气了,我确实是瘦了点,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见典韦居然向他一个布衣道歉,郭嘉到是有些意外。
“既然午饭已经好了,那就先吃饭吧,你也尝尝我这军中的伙食,以后的两个月里,你就得跟着我们一起吃了,现在就先适应一下吧!”说着,从典韦手中接个一个泥疙瘩,随手抛给了郭嘉,然后又拿了个大碗,从越兮端过来的大锅里舀了一碗黄金糕,递给了他,“这可是我们军中特有的伙食,在其他地方是吃不到的,你尝尝看。”
郭嘉看了看手中的泥疙瘩,又看了看面前的那一大碗金黄色的汤糕,心中不由得一?:“多谢将军厚爱,只是这东西全是泥,不知该怎么个吃法?”
众人不由得一愣,随即便是哄然地笑出了声来:“来!来!来!我来教你怎么吃!”典韦一把把叫花鸡从郭嘉的手中夺了过来,在树干上一拍,泥土顿时就裂了开来,三两下把泥块给剥开,再把裹在里面的树叶解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就飘了出来。典韦随手就把一个大鸡腿给撕了下来:“这是学费!”说完把鸡腿塞进嘴里,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郭嘉是太为惊奇,这泥巴里面烧出来的东西居然这么香?喉咙不自觉得吞咽了几下。
“吃吧,这东西还是典韦打来的,这样弄出来的鸡肉完全保留了它原本的鲜味,很是不错的哦!”刘枫也拿起了一个泥疙瘩,在树干上拍了开,解开后,拿出了自己的筷子,慢条斯稳地吃了起来。
郭嘉见众人都开始在吃了,也用手撕了一小片鸡肉,慢慢地放到口中细细地嚼了起来,然后眼中一亮,马上撕了一块又一块,吃得是不亦乐乎。
刘枫到也不以为意,从包袱里拿出一小瓶酒来,倒了小半碗出来,就着烧鸡喝了起来。
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一下就吸引住了郭嘉的目光:“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
坐在郭嘉身后的典韦与越兮刚想站起来,就被太史慈一人给踢了一脚,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乖乖地坐了回去,因为太史慈发现了刘枫今天的举止有些奇怪,平时的话,刘枫是决不会在行军时喝酒的。
“想喝吗?”刘枫轻轻地抿了一口,把酒碗递给了郭嘉,“尝尝,这可是好东西,外面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给买得到的!”
郭嘉狐疑地看了刘枫一眼,不过还是反酒碗接了过来,学着刘枫的样子,轻轻地抿了一口。“咳!咳!咳!”由于没有心理准备,郭嘉顿时觉得喉咙里面就像有一把火直往肚子里面烧去。“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这叫英雄胆,我军中独有的,外面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得到的,来,多喝点!”说着,自己又拿了个碗给自己倒了些,端起来跟他碰了一下。
“确实是好酒,我还从没喝过这等烈酒呢!”郭嘉端连忙又把酒碗端了起来,跟刘枫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多谢将军的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喝了这酒,我们也就算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就更不用客气了!来,我们继续喝,干!”刘枫热情地举杯说道。
“将军说得对,喝了这酒,咱就是自己人了,干!”又喝了一口,郭嘉已经有些上头了,大着舌头说道。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小坛酒就快见底了,这一小坛也有一斤的份量,就连刘枫都有些头晕了,而郭嘉更是不堪,拉着刘枫硬是要继续战个痛快。刘枫被缠得没办法,便要求把输赢的彩头翻倍。此时的郭嘉哪还会去在乎那么多,只要刘枫给陪他下棋就行,其他的都不是事,并且还立下了字据,说是空口无凭,硬是把自己输了的年限写成了一年。
这个时候,刘枫自然不再会说什么了,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要留下他吗,既然他自己主动要把自己给输出去,那自己要是还不接受,也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便欣然答应了下来。既然刘枫不走了,大军也在此扎下了营寨,在这里多停留了一天,反正现在河北还在对峙状态,早一天去晚一天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郭先生,主公喊你过去吃早饭了!”第二天天已大亮,刘枫见郭嘉还没起来,被让典韦来喊他。
“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你现在也是军中人了,既然认了主公为主,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漫散了,不然到时候被主公罚起来,可就有你受的了!”见郭嘉慢悠悠地出来了,典韦上前说道,“快走吧,主公还在等着你过去吃饭呢!”
“等等!”郭嘉被典韦说得话弄了一头的雾水,“谁认谁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