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趁着夜色的掩护,在一队管承的亲卫的护送下,乘小舟顺江而下。
第二天一早,管承便大张旗鼓的调兵遣将,排开阵式,战舰全出,大有要跟官军一决雌雄的架式。
甘宁水寨,得知管承竟然主动前来叫战,刘枫等人到觉得有些奇怪。
当然,既然对方能够主动求战,对于刘枫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本来还以为他会坚守不出,然后再往山里面一钻呢!那样的话对于刘枫来说,才是最坏的结局。
吴越一带本就是山多水险,若真要一座山一座山的清剿过去的话,那刘枫就别想做别的事了,精力和兵力全得被牵扯在这茫茫群山这中。
“兴霸,你来安排吧,我就在旁边看看,替你压压阵。”走出大帐,刘枫拍了拍甘宁的肩膀,对他说道。
“水中的争斗,你才是行家,我就不去画蛇添足了。你尽管放手施为,船打烂了不要紧,后面我地你造新的,只要不要阵亡大多的兵士就行,这行兵士训练不易,折损在这种匪寇的手里,那就太不值得了!”
“主公,你就瞧好了,对付这种角色,还要有大量的伤亡,那我这个水军统领也就不用当了!”
对于刘枫对他的信任,甘宁心里是清楚的。相处了有六七年,大家是什么样的脾性自是不用去说的。所以在刘枫面前,甘宁一直是把他当做大哥来对待的。
“好,去吧,别人逃不逃没关系,把那管承给我抓回来,这个人在这一片水域扎根太深,若是让他逃了,恐怕以后就要不得安宁了。”
最后,刘枫又加了一句。
甘宁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一众部将登上了战船,向着水寨对面的管承的贼军迎了上去。
“奉孝,怎么了,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
回过头来,见郭嘉在一旁皱着眉头,刘枫于是问道。
“主公,经过年前震泽那一战,那管承应该知道我们水军的实力,可现在竟然还敢带头出来叫战,是否太过于古怪了些?”
听到声音,郭嘉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刘枫,于是便出言问道。
“是有些不正常,不过那又如何,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他又能够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虽然郭嘉的话他也觉得没错,不过,他相信甘宁在水里面的实力。
“以甘将军的实力,眼前的战场到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想起甘宁在震泽时的那一战,郭嘉到也认同刘枫的话。
“不过,对于这吴越之地,我们毕竟不太熟悉。吴城能出一个许贡,谁又知道,这钱塘是否也有其他的豪强,想要在这里称王称霸呢?”
虽然对甘宁的实力认可,不过对于战场之外的事情,郭嘉还是对刘枫提了个醒。
“你的意思是,这管承主动求战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而实际上,他却民经派人去联络了本地的豪强前来助他?”郭嘉说的这么明显,刘枫以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我现在并不清楚这边的势力态势,所以还不能确定,不过却不可不防。万一关键时刻,有人在我们没有关注到的时候,从背后给我们捅一刀子的话,那就不太妙了!”沉思了一下,郭嘉这才开口说道。
“你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个隐患!”刘枫这时也正视起来。
“子龙,派出斥侯,以我们现在的位置为中心,探查周围五十里范围内,若有异动,及时来报!”
既然已经有了隐患,那就得及时补救。
赵去拱手离去,他的特战营用来做这些事,可谓是得心应手。
“好了,漏洞已经补救了,我们也去前面看看,甘兴霸的水中风采吧!”安排好斥侯关注周遭态势后,刘枫便不再去想那么多了,于是便邀郭嘉去前面观战。
“哈哈,兴霸的风采,我若是缺席,岂不是要留下不少的遗憾?自然要去目睹一番!”虽然自己名义上还是刘枫的随军书记,不过自己每次所提出的建议,刘枫也都是悉心听取,这让郭嘉有一种满足感。
当然,既然是随军书记,那军中大战的场景,他自然也要观瞻的。
洄湾湖面上,甘宁以艨艟战舰为中军,走舸快船护卫两侧,摆出了一个前突的箭形阵,直对河对面的贼军。
反观管承的贼兵,那场面就热闹了。
阵形什么的,对于自在惯了的这些贼寇们来说,那是完全不存在的东西。
平日里,他们都是以四五艘为一队,出去巡视江面过往商客,碰上了就直接抢,哪还需要什么阵形,只要足够凶猛就行了。
是以,拿到这战场上,也是以平时出任务时的队伍来组合,几艘相熟人的船只凑在一起,至于其他并不太熟悉的,管他呢!
看着对面到处都是簇拥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船只,足有千多艘的样子。
甘宁心中一阵冷笑,这管承还真是个猪脑袋啊,前面在震泽时的亏还没吃够,现在还是这种阵形来跟自己对阵,真是记吃不记打啊!他是怎么称霸这一片水域的?
“架强弩!”既然管承要用这种一窝蜂似的阵形来给自己送战功,自己以怎么可能不收下呢,于是甘宁一挥手传令下去。
身后的传令兵忙打出旗号,命令一艘艘船地传了下去。
各艨艟舰的前面甲板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而后,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铁矛被放进了箭槽,静静地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各舰交替,目标敌方大船,三段连射,放!”随着一艘艘船回复的准备齐全的信号,甘宁冷静地下令道。
今天,跟刚开始在震泽时,甘宁的表现又有所不同,当时他是由于长时间的压抑,所以要释放一下。而现在,由于开战前,刘枫交待的,不然伤亡过多的兵士,所以甘宁今天表现的就要谨慎许多。
“咔!”
“咔咔!”
“咔!”
铁锤砸在括机上的撞击声连绵不断的响起,自江北面的船头上,一片黑色的云骤然升了起来,急速的向着南面的船队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