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原的争端,身在江南的刘枫除了感叹了一下世事多坷折,便不再作多想。
自己这边也才刚跟荆州和解,境内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而且自己与徐州相隔太远,就是想管也没法管的。
不过,人的一生中,不如意事之八九。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不想惹事,事情就不会来找你的。
虽然刘枫是打算守住自己治下的一亩三分地,安心的闷头搞发展,可偏偏就有人让他不如意。
这一天,刘枫突然收到了驻守在皖县的太史慈的紧急信件,就在日前,占据了寿春,自领豫州牧的袁术,派部将桥蕤统兵五万,正向庐江郡进犯,前锋已经越过郡治舒县,正在向居巢进发,离皖县已是咫尺之遥!
接到太史慈的传信后,刘枫当即令太史兹领兵前往居巢阻拦。
由于太史慈手下只有战兵一万,还要分守石碳矿山,于是,刘枫又命刘异领兵两万乘船渡江北上,经由菜子湖直通居巢。
同时,为了保证石碳矿场的安全,又令刘石统一万工程兵进驻皖县,填补因太史慈离开后留下的空缺。
才刚刚平静了半年时间的江淮之地,战云又在急速聚拢,这就是身处乱世的节奏。
本来,对于中原的战局,刘枫并不想去干涉。
可如今,现实却由不得自己不去理会。
在一番调兵遣将后,刘枫也紧随其后,还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向着前线赶去。
想要保证现在彊域能够保证安宁,看来有必要将防往有前推进啦!
......
居巢,位于庐江郡治西南,菜子湖西侧,是一片水网密布的泽国。
就在桥蕤的部队到达居巢后的第三天,太史慈的一万军也跟着到达,在居巢面面设下营寨,与袁术军相距二十里成对峙之势。
由于兵力差距过大,太史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进攻,而是一边派出斥侯打探袁术军的详细情报,一面等着柴桑的援军到来。
袁术军行军大帐。
这已经是对峙的第二天了。
由于之前扬州限于兵力不足,在庐江郡也只是将天柱山所在的皖县有驻军,而其他县治均未曾纳入到管辖范围内,仍然把持在各地的宗族手中。
所以,当桥蕤的大军从寿春出发后,路上都未遇到明显的抵抗,一路破竹的向南杀下来,所过郡县无不望风而降。
自此,扬州的九江郡全部,以及庐江郡大部,均被其占领,成了袁术的治地。
桥蕤此行的目标是奉袁术之命,全取九江与庐江两郡,现在只差皖县一地,就可以将江北之地全部挽入怀中了。
只不过,刚拿下舒县不久,前方探马便来报,皖县方向有扬州的兵马向东而来,兵力有近万人,领军将领正是扬州大将太史慈,看其目标,正是刚刚拿下舒县的自己的大军。
听到扬州军只有一万人的规模,而自己却有五万大军,桥蕤便有了趁扬州军主力未至之前,将这一万人的部队全部吃下去的想法。
于是,只在舒县休息了一夜的桥蕤部队,便继续向西进军。
只不过,领桥蕤措手不及的是,这一带的地型,到是都是密布的河流,称其为一片泽国也不为过。
而他的部队大多都是当初从中原带过来的,在平原上行军到是不成问题,可对于这种水原地型,却是很不适应。
这令本就准备不足的桥蕤大军行动迟缓,等走到居巢时,不得不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太史慈的部队也到了。
由于对地型的预估不足,导致之前的计划无法实现,只能在这里与之对峙。
“诸位,如今敌将就在对面,而据斥侯传回的消息,柴桑出发的援军也正在向这边赶来,预计两天就可以抵达,大家可有破敌良策?”
袁军大帐,桥蕤居中而坐,两旁战将云集。
“将军,以我之见,我军可以对太史慈部进行速攻!”
说话的是一员年轻的小将,赫然竟是从襄阳战场败退后,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孙策!
当初孙坚在襄阳战死后,对于前途一片迷茫的孙策,想到自己的父亲是奉袁术的命令才进攻襄阳刘表的,于是乎,在将父亲安葬后,便带着一众部将北上投靠了袁术,成为了袁术的一员部将。
对于孙策的来投,袁术自是欣喜万分,为了安他的心,便向他许诺,只要攻下庐江郡,就让他来当庐江太守。
是以,对于此战,孙策是怀着满腔的热情,一路上,他也表现得极为活跃。
现在,一听桥蕤向众人问计,他便第一个站了出来。
“伯符,我亦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攻,先将太史慈部消灭,后面再面对来援的扬州军时,便可以从容应对。
可先前我军准备不足,以至于误了时日,让太史慈有了准备。
听闻太史慈乃是扬州军中有数的猛将,从平叛张角兄弟的黄巾叛乱起,就随着刘枫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一身武艺更是鲜有敌手。
我怕一旦开战,我们这里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让他给逃走了,再与他们的援军会合,那样一来,我们的兵力优势也就没有了!”
桥蕤叹了一口气,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太史慈能够跟着刘枫先后参与平定黄巾之乱,后来又跟着在西凉平定了北宫伯玉等人的叛乱,再近的,就是前两年的讨董之战,可以说,近几年来几场大的战争,都有太史慈的身影出现,而且每次都能立下不小的功劳。
这样的一个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先前若是能够趁其不备,发起突袭,或许有可能将之拿下。
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准备,再要打,也就只能打阵战了。
以太史慈的武艺,一旦在阵战上找上了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对于自身武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真的不小心跟太史慈对上了,自己说不定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因此,虽然他也想先将太史慈部吃掉,却又怕与太史慈对阵。
患得患失之间,令他有些犹豫不决。
“将军何须顾虑那么多,那太史慈若是敢来,就由我来会会他,我到想试试,他究竟能有多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