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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夫君造反了 冲喜后夫君造反了 第29节

“哦,”沈寒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弯腰刻意靠近少女的脸,声音低沉,“那你是因为想亲我,所以才亲我?”

林星雪一呆,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是为了堵嘴才亲的,但是不能承认呀,难道要承认她是想亲夫君吗?

少女陷入纠结中,沈寒星直起身子,面无表情道:“看来并不是。你现在都敢当着我的面撒谎了。”

沈寒星明显生气。

林星雪有些慌,她拉住沈寒星的袖子,点头承认那句话:想亲。

沈寒星目光质疑:“你如何让我信你,就凭你不过心地点头摇头吗?”

很明显,言语已经不能让沈寒星相信她这个小骗子。

林星雪微微蹙眉,也开始犯难。

沈寒星见她思索良久想不出法子,漫不经心道:“有些事情是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不是靠你这个笨笨的脑子。”

他戳了戳林星雪的额头,少女被他一提点,双眼一亮,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她再次证明自己想亲不就行了!

沈寒星见点拨到位,静静坐着,他看着少女小心握住他的手,然后起身弯腰,脸颊越靠越近,最后眼一闭,柔软的双唇轻触他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很快离开。

过程快到连一息的功夫都没有。

偏这样,少女的脸颊还是火烧起来。

她亲完想跑,沈寒星迅疾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怀中,漆黑眼眸中藏着风暴:“小骗子,这可不算是想亲。”

到嘴边的兔子哪有放过的道理。

绣着祥云纹的衣裳压着少女的衣角,浓墨般的黑色一步步侵占那片绯色,少女呼吸不匀,脸颊羞红,良久才得以靠着沈寒星的肩膀呼吸新鲜空气。

她有些埋怨地捶了捶沈寒星的胸膛,觉得自己就是掉进恶狼圈套里的蠢笨兔子。

什么不相信,明明就是在套路她。

夫君果然很有心机。

“心机”的某人任由她发泄情绪,一边捏着她手心一边道:“话本全部上交,不准藏私,不然我让你一本本读给我听。”

当面读话本这种事十分具有威胁力,虽然林星雪可以默读,但她也不能接受在沈寒星面前看和读这些话本,要是再翻到一些让人脸红的情节……

此事明显没得商量。

林星雪心中不满,抬头狠狠瞪了一眼沈寒星。

她觉得她亏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刚跑走,她就不该怕他。

少女愤愤不平地离开,然后又抱着五本书回来,故意用力放在书案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寒星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摇头轻笑,垂眸看到那些话本,笑意又收敛些。

有些事情他会教,倒不用这些话本来告诉少女那些事情。

——

时间如流水逝去,二月春日初临,万象更新。

林星雪陪同沈寒星坐在下方听着老太君说话,这些日子沈寒星都会随她一同来给老太君请安。

沈老太君不说,但面上笑意日渐变多。

“老太君,锦绣阁的人来了。”

快要到换春衫的日子,陶氏提前锦绣阁的人送绸缎过来,锦绣阁同时送过来的还有图册。

图册上都是今年时兴的春衫款式,男女皆有。

沈寒星本要离开,林星雪翻到后面的男装,一把拉住他,非要他也挑几套出来。

沈寒星随意指了几套,林星雪又挑选一些加上,到最后沈寒星要做的衣裳比她还多。

“太多了。”

林星雪不赞同地摇头:你衣裳太少了。

倒也不是衣裳太少,主要是就那两种颜色,林星雪觉得他应该多尝试尝试。

“胡扯。”沈寒星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却还是任由她将册子交回去。

沈老太君看着两人互动,眼中浮上笑意。等到锦绣阁的人离开,她看向陶氏:“如今四娘跟在你身边学管账,我想着不如让二郎媳妇也跟在你身边多学学,两人也好作伴。”

陶氏闻言一怔,面色瞬间有些不自然。

沈梨也到了出嫁的年纪,陶氏自然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学学治家之道。

但林星雪不同,她是沈寒星的妻,如今的锦宁侯夫人,让她跟着自己学管账,老太君是想做什么?

第28章 尝试

“母亲说得是,侯府早晚也要交到二郎手中,如今让二郎媳妇多学学也是应当的。”陶氏面上带笑道。

沈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抿了口茶,笑道:“也不急,你管理中馈这些年,劳心劳力,母亲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还是孩子,如今现下最重要的是子嗣,你也要催着三郎一些,早日定下来才好。”

沈青流连花巷至今未娶妻,陶氏倒是为他讲过几门亲事,但他不是嫌人家不好看,就是嫌人家身份低配不上他,婚事一拖再拖到如今更难办。

“母亲放心,儿媳会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母亲也不必焦急,二郎肯定最先让母亲抱上孙子。”

陶氏将老太君的注意引到林星雪那边。

林星雪对上老太君意味深长的笑容,愈发觉得心虚。

她和夫君都没圆房呢。

沈寒星的衣角被少女攥成麻花,他塞了糕点推过去,抬头看向陶氏:“听说最近沈青往府中搬了不少奇珍异宝回来,不知他是在哪里寻来生财之道?”

沈青哪里能寻到什么生财之道,他不从账房那儿胡乱支钱陶氏就谢天谢地了。不过他最近是搬回来许多珍贵之物,还送了不少孝敬陶氏。

“都是他的朋友送的,不值什么钱。”陶氏不想多谈。

他们两人一来一回,倒没人再提子嗣问题。

林星雪稍稍松口气,小口将沈寒星刚刚递过来的糕点吃完,只是心中因子嗣问题激起的波澜却没有平复。

回到东跨院,梧桐帮她收拾着笔墨,等到午后便去陶氏的菡香院学习。

林星雪坐在榻上,眉眼低垂,瞧着很是没精打采。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腰间的玉牌,那日沈寒星还是将这块玉牌给了她,见她要重新放回玉兰荷包中,又不准。

“不要像个小仓鼠一样藏东西,我既送给你,就光明正大地戴出来。”

沈寒星没有追问她为何要隐瞒当年相救一事。

她有私心,想留下这块玉牌,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当年之事,贸然提起总像是在故意拉近关系。

哪怕是如今,她和夫君也是分床睡呢。

沈寒星进来时,少女正幽怨地看着山水屏风,似乎要将那道阻隔的屏风盯着一个洞来。

“怎么,不喜欢这屏风?”沈寒星以为她不喜欢屏风上的山水图。

林星雪摇摇头,她沉默一会儿,又抱着绣篓,将放在最上面的香囊递给他。

锦白香囊上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狼,有些写意,香囊里隐隐飘出微甜的药香。沈寒星打开香囊,只见里面放着几颗白色香丸,正是用那药草研制而成的。

沈寒星闻着那清新的香味,很是满意地将香囊挂到腰间,蓝色玉兰香包被他取下来放在怀中。

少女抱着绣篓,见他满意也没有很开心,有些神游天外。

沈寒星注意到绣篓边缘漏出一个玄色香囊的边边,他伸手要去扯,神游中的少女骤然回神,抱着绣篓就躲,眼里闪过心虚。

沈寒星微眯双眸,勾了勾手指:“拿过来。”

林星雪摇头,她起身就想抱着绣篓跑开,沈寒星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臂,把她困在怀中,伸手就将那玄色香囊拽出来:“小姑娘不听话是要受罚的,安静些。”

他动作太快,林星雪根本拦不住。

眼见着香囊暴露人前,她变得更加沮丧起来。

那玄色香囊上面绣着一只白鹤,只是绣得不大成功,白鹤身姿过短,还有些胖,好像一只小胖墩。要不是那细长的脖颈,沈寒星不一定能认出是白鹤。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失败品,所以林星雪才不想让他看见。

那只黑狼写意,要好绣一些。

沈寒星左右看了看两个香囊,心神领会:“女工不好?”

林星雪低头不理他,沈寒星勾起她下巴,就见小姑娘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还有些生气地拨开他手,要把那香囊拿回来。

沈寒星一躲,将香囊塞进怀中,挑眉:“绣给我的就是我的,拿回去算什么道理?”

林星雪落寞着小脸,在他掌心写:不好看。

“我觉得好看便行,你觉得好不好看于我何关?”他说得理直气壮。

林星雪惊诧抬眸:真的?

“嗯,”沈寒星点点头,“胖得很可爱,谁说白鹤一定要瘦,我喜欢胖的。”

林星雪没忍住,被他逗笑。

她抱着绣篓想走,沈寒星不放人,问她:“想看桃花吗?”

现在时节尚早,初春乍寒,又回暖较慢,府中桃花尚未绽放。

沈寒星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京郊外有一处桃花庄,你若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

林星雪点头,示意想看。

沈寒星捏着她面团一样软的手,又慢悠悠补充道:“不过到时候你得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到桃花庄再告诉你。今日不必去陶氏那儿,我们午后出发,明日回来。”

沈寒星迅速决定,压根不给林星雪拒绝的机会,她也无法继续追问。

陶氏那边得知他们要出去游玩,倒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