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第三名。
勉强能够和曹操交差了。
现在曹昂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样的。
当初曹操在长安为官,而曹昂在洛阳读书。
基本上不怎么见面。
现在曹操为司隶校尉,又回到了洛阳。
抬头不见低头见。
而曹操对儿子的要求很高。
更何况是曹昂这个长子呢。
只是有点可惜,曹昂虽然是长子,却是庶出。
这代表着,他在家族中,没什么地位。
全靠曹操的喜爱。
若是曹昂无法完成目标,挨揍都是小事情。
“孩儿参见父亲!”
曹操调查科举舞弊,一直没有回家。
但是今天不得不回来。
毕竟自己儿子考上了。
怎么也要庆祝一下,
一回到宅邸,曹操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这是什么?为父不是告诉过你,别人送的礼,不能收吗?”
曹昂恭敬地行礼,解释道:“父亲有所不知,这是陛下的赏赐。”
“陛下的赏赐?”
曹操疑惑万分,不过在看到少府的帖子后。
他也就打消了疑虑。
还真是。
“你考个第三名,陛下都送来如此多的礼物……”
“唉……”
“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没丢为父的面子。”
“明日随我入宫谢恩。”
曹昂恭敬地点点头。
曹操阔步进入府邸,不过他没有直接前往客厅,而是带着曹昂,来到了灵堂参拜。
“逆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见过你母亲!”
曹昂连忙跪下。
他的亲生母亲,是丁夫人的侍女,姓刘。
被曹操看上以后,成为了刘夫人。
好景不长。
刘夫人生下曹昂后,不久就去世了,儿子交给了丁夫人扶养。
而丁夫人是曹操的原配,生不出孩子,一直对曹昂视如己出。
而曹昂祭拜的灵位,正是刘夫人的。
曹操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曹昂离开了。
不过曹昂仍然非常感动。
毕竟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侍女,竟然被曹操记住了这么久……
曹操可是非常好色的。
而后,一家人吃了一顿饭。
“现在洛阳也稳定下来了,我想接父亲过来住。”曹操道。
曹操的父亲,也就是曹嵩了。
在汉灵帝时期,曹嵩位列三公!
也就是买了一个太尉官职。
曹嵩这个人,生财有道,否则也买不起三公之位。
当年为了躲避兵灾,回到了老家谯县。
后来觉得谯县也不安全,就去徐州琅琊国避祸。
这么多年了,曹嵩一直在徐州。
现在曹操已经是司隶校尉,监察百官。
短时间内,职位不会有所调动。
因此,曹操打算把父亲接过来,好颐养天年。
“祖父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曹昂笑道。
“不错!”曹操也笑了起来。
次日,父子二人到皇宫谢恩。
刘辩接见了他们。
“子修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谢陛下夸奖!”曹操带着一点点激动。
“只是做好选择了吗?是从军,还是在朝廷为官?”
这可是把曹操问倒了。
以曹昂的能力,在朝廷中为官,不摸爬十几年,很难做到高位。
去往军中?
也不是不行。
就是有点危险。
而且军中人才济济,大将又多。
曹昂如何才能出头?
“臣不干涉子修的选择。”曹操淡淡地道。
然后挺拔立于一旁。
曹昂站着都有压力,不知道选什么,才符合父亲的心意。
这就非常尴尬了。
谁能想到。
官职还能自己选呢?
不都是上面直接安排……
现在曹昂感受到了这份来自帝王的关怀。
压力山大。
“哑巴了?陛下问你话呢!”曹操不满道。
“陛下见谅,臣这儿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孟德何必如此苛责自己的儿子!”刘辩为曹昂说了两句好话。
曹操频频点头,表示以后一定会注意。
“全凭陛下安排!”曹昂抱拳道。
皮球又推了回来。
刘辩颇为无语。
“既然如此,你就先跟在朕的身边学习一段时间,以后再挑!”
“谢陛下!”曹昂激动地道。
这可是荣耀!
能够追随在陛下身边,以后什么机会没有?
而且一个“挑”字,足以表现出厚爱!
刘辩与曹操又絮叨了几句,这才结束谈话。
看着离开大殿的父子二人,刘辩羡慕得很。
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独挡一面?
大概还需要十年。
刘辩的很多计划,都没有来得及实施呢。
“陛下!”
戏志才的到来,将刘辩的思绪拉了回来。
“何事?”
“河内司马家的调查清楚了。”
“说!”
戏志才理了理嗓子,接着道:
“司马家族的主要人物已经离开了洛阳,臣派人到河内调查,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们已经举族搬迁!”
搬迁?
一个家族搬迁,绝对不会是小事情。
现在竟然全族都走了。
刘辩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河内司马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不知前往了何处。”
“同郡交好的家族,也没有他们的情报。”
刘辩点点头。
看来这次科举舞弊事件,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现在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司马朗是名士,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
“而且司马家族,野心勃勃,一定会选择诸侯投靠。”
“给朕好好关注一下!”
戏志才恭敬地俯首:“遵命。”
刘辩有些后悔了。
那天在洛阳图书馆遇到司马懿,就应该先控制起来。
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
也不能让他跑了!
科举制度的建立,让这些世家没有安全感。
司马家族并非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为了家族的未来,他们不惜与朝廷抗衡。
在以前,刘辩以自身皇帝的威望,招揽人才可谓是无往不利。
谁不想为汉室效忠?
可是司马氏的表现,给了刘辩一个巴掌。
人才抓不住,就会流失。
但是科举,又志在必行。
双方的矛盾,很难调和。
刘辩为的是大汉以后的几百年谋划,而不是一朝一夕。
现在不趁着天下大乱,各势力洗牌的时候改革。
以后的流血冲突,会更加严重。
“司马家族,真是好样的。”刘辩神色如常。
内心却澎湃起来。
在这场博弈中,皇权不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