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火盆来!”
许褚沉声一喝。
曹洪立刻去忙活,一刻钟后回来了。
许褚当着众人的面,将盒子丢进火盆里。
轰!
曹洪往里倒入一些火油。
火势陡然膨胀起来。
很快盒子就化为了灰烬。
巫蛊就此被毁灭。
可是众人都高兴不起来。
先不管这玩意是真是假。
但的确是恶心人。
刘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打击军心!
刘辩看着众人愁眉苦脸的样子。
就觉得好笑。
他可一点都不怕。
“诸位请放心。”
“就算这巫蛊是真的,也伤不到朕。”
“朕受命于天!”
刘辩指着头顶。
众将回忆着种种事迹。
一个柔弱的皇帝,突然斩杀了董卓。
从此一发不可收。
更是率领他们南征北战,从未一败。
冲锋陷阵,不见受伤。
除了刘辩本身武艺超群之外,还有上苍守护。
否则不可能达到如此丰功伟绩!
众人渐渐心安。
“陛下,就算如此,末将也不打算放过刘繇。”
“不将刘繇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许褚右手捂着胸口。
愤怒不已。
如果刘繇就在身前,肯定直接被撕碎了。
“陛下!末将也是怒气难消,请允许末将出战!”孙策抱拳道。
正面作战。
他谁都不怕。
搞这些龌蹉的手段。
恶心人不是吗?
堂堂扬州牧,竟然用这些邪魔歪道。
枉为人!
不配当朝廷的扬州牧。
郭嘉沉吟片刻,道:“恐怕这是妖道于吉的手段。”
此言一出。
众人心中一凛。
于吉,妖道也。
曾经在洛阳作乱,被众将围剿。
结果于吉手段高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论单打独斗,他不是吕布的对手。
甚至打不赢孙策。
可是论手段的诡异程度。
于吉非常棘手。
所以郭嘉在说出于吉之名后,大家都开始思索,如何对付他。
“如今于吉正在刘繇军中,这巫蛊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还好陛下没有碰,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许褚心有余悸地道。
于吉本来就是一个奇怪的道人。
对上他,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陛下,臣突然记得一件事。”郭嘉神色郑重起来。
“说说看。”刘辩神态认真。
“在一次作战中,吕布曾经上报了一条战报。”
“他领军奇袭了刘繇军的营地,突然天降大雨,扑灭了大火。”
“更是令道路泥泞,策马难行。”
“吕布不得不因此撤退。”
经过郭嘉的提醒,刘辩也记起这件事。
当初他让吕布示敌以弱,吕布就来了一场奇袭。
完美地示了弱。
故事就发生在这场奇袭中。
“奉孝的意思是,这场大雨有问题?”
“不错,如果于吉没有呼风唤雨的神通,那一定是擅长观测天象。”
“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和这样的人交手,必须谨慎行事。”
郭嘉提醒着。
刘辩点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不过朕没有打算放过刘繇。”
“既然他如此大不敬,朕也不会和他客气。”
果然,陛下不会坐以待毙。
更不会容忍敌人欺压到头上来。
众人正襟危坐。
如果有作战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
刘辩话锋一转:
“交战是一定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朕不出手可以,一出手就一定要让刘繇感到心痛!”
“陛下有何妙计?”周瑜追问道。
“妙计算不上。”
刘辩摇了摇头,道:“不过朕有权力。”
“刘繇不是喜欢玩吗?”
“那朕也不和他客气。”
“朕下一道旨意,将刘繇归为叛逆,并且通报天下。”
“既然是叛逆,自然就不能称为刘氏宗族了。”
“将刘繇从族谱中除名!”
这年头。
族谱就是身份证。
刘繇等人之所以敢自称汉室宗亲,就是因为族谱上有他们的名字。
他选择了一条与汉室对抗的道路。
刘辩自然不会继续给他优待。
天知道他用汉室宗亲这个名头招揽了多少人才,多少军队。
没有这个身份,多多少少会恶心一下他。
就和巫蛊这玩意一样。
“好嘞!”
祢衡磨拳擦掌,道:“陛下,这个任务交给臣吧!”
交给你?
真以为你的脖子比别人硬?
这种必死的局面。
何必让人去送死。
刘辩拒绝了祢衡的提议。
这家伙,说话没个轻重,被人砍头了。
丢的还是刘辩的面子。
“直接派人丢到刘繇军营寨前就行,何必如此麻烦。”
祢衡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喷人喷上瘾了?
刘辩也不管他,让徐晃去安排这件事。
要准备的东西有几样。
问责文书。
扣名的族谱。
等等。
这些东西被徐晃打包起来,直接丢到营寨前。
喊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张英小心翼翼地出营寨,拿回包裹,上交给了刘繇。
“这是嘛玩意?”刘繇好奇道。
打开一看后。
胡子都气绿了。
艹!
问责也就算了。
族谱除名算什么?
古人讲究落叶归根。
可是族谱没有刘繇的名字了!
“老夫本是汉室宗亲,没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侮辱!”
刘繇咆哮连连。
张英都不敢靠近。
不就是一个族谱吗?
有必要这样?
“主公,这只是小事,不痛不痒,没必要动怒。”
刘繇犀利的目光看向张英。
后者的脖子缩了缩。
“老夫为了匡服汉室,付出了这么多。”
“你以为老夫看中的是皇位吗?”
“是大汉江山啊!”
“大汉江山,绝对不可以落入外姓人之手。”
“小皇帝怎么就不明白?”
张英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
没有顶嘴。
“是!主公说得对!”
“混账东西!”刘繇咆哮一声,打翻了茶几。
张英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
刘繇怒气未消,又破口大骂起来。
张英赶紧派人去通知了于吉,让他来解围。
“州牧为何动怒?”
“道长,您评评理……”刘繇大吐苦水,还反问。
“怎么就除名了呢?”
“老夫做错了什么?”
“州牧什么都没有做错。”于吉摇摇头道,“是皇帝开始倒霉了。”
“嗯?”刘繇露出疑惑的神色。
“您仔细分析分析,小皇帝这么做,岂不是失去了您这样的国之栋梁?”
“看着吧,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