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被开除,因为最后关头,男主角终于冷眼旁观够了,他出手了。
宋熹起身换衣服,准备去学校。这破学校不配,她要去办退学,以免后面她身份曝光,这傻逼玩意儿来蹭她热度,厚颜把她挂在校友位置上,给自己脸上贴金,yueyueyue!
宋熹收拾好自己下楼,楼上一家三口还在睡,但也应该快起了,因为桌上摆着为他们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早餐。
宋熹随手拿了个包子,然后对着其他“呸呸呸”了几下,“吃我口水吧,傻逼们。”
“小姐,等下先生起来要去公司,夫人要陪少爷要去医院检查,您要出门恐怕还得跟以前一样自己去打车。”管家走进来,见到宋熹,生怕宋熹像昨天晚餐时间提要求,连忙主动说。
家里司机本来就只有两个,一个宁父专用的,一个宁母和宁安专用的,宁安要么不出门,要么出门都会有宁母作陪,因此两个司机刚刚好,至于宋熹?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不用的时候才会给宋熹用。
甚至打车也是因为她成了公众人物,参加选秀以前,她都是走20分钟去别墅区外面坐公交上下学的。这对夫妇,对她格外吝啬,根本不把她当人。
“嗯,没关系,我不需要司机。”宋熹说,吃着包子端着杯牛奶一边吃一边往外走。
管家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困惑,居然这么好说话?昨天只是意外?
却在半分钟后,听到车库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管家一愣,跑出去一看,恰好看到豪华的跑车车尾声势浩大地冲出了大门,转眼在他的视线之中。
管家:“……”完了,她居然把老爷最喜欢的一辆收藏品给开走了。
果不其然,宁父下楼后听说这件事,气得手都抖了起来。
……
将跑车漂亮的甩进停车位,引起好几声口哨声,宋熹从车上下来,口哨声戛然而止。
四周的视线就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针似的,纷纷朝宋熹身上扎来,如果她还是宁栀,也许已经难受地低下头,畏缩着往前。但她现在是宋熹,这是她在多个快穿世界里,救赎过她的,她真正的父母为她起的名字,那时起,她就已经不再是宁栀了。
她戴着墨镜,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这些视线,步伐轻松地走进那豪华的金色校门,还跟门口的机器人打了声招呼,摸了摸它方方正正的脑袋。
机器人慢吞吞回应:“禁止触摸帅哥。”
此时,华翎清庭校园论坛上沸腾起来。
【宁栀今天来学校了,宁意珍也来了,有好戏看了】
【宁栀怎么还敢来啊?】
【肯定是因为路斐初也来啦!真不要脸,路斐初的真正未婚妻是宁意珍!】
【我听说宁栀如果不能补够这一学期的学分,会被开除哦】
【太好了,早就该开除了,华翎清庭是贵族摇篮,她一只乌鸦混进来,脏了这地了,假公主不配呆在这里】
【快开除吧,第一次见到这种盛世白莲,我校的名声都被玷污了,最近连连上头条,烦死了】
“宁栀来了,阿初,她对你是真的死心塌地啊,我都羡慕了。”苏曜坐在路斐初身边,看着论坛,调侃道。
苏曜声音不大,但奈何这片休息区很是安静,所有人便都听到了,纷纷转头看向那个坐在苏曜对面的男人。
那是路斐初的专属位置,仿佛一个王座般具有特殊光芒,那男人简单的白衣黑裤靠在那里,低着头翻着书,气质慵懒又冷漠,却拥有致命吸引力,叫无数女性为他飞蛾扑火,喜欢得很疯。
他平时不上课的时候喜欢坐在教学楼一楼大堂这片休息区看书,从此这本来没多少人光顾的地方就人满为患,变得像图书室。
闻言,他冷淡地说:“你喜欢,送你。”
悄悄竖耳朵的女生们顿时脸上露出笑意,他果然一点儿都不喜欢宁栀。
刚刚从中心楼梯上下来的宁意珍,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时,她突然看到宋熹的身影从门口经过,她眼眸一眯,快步下了楼梯追了过去。
“怎么了?”
“咦,刚刚过去的好像是宁栀?她不进来去哪?”
“不是连教学楼是哪座都记错了吧……”
“……”
路斐初翻书的动作一顿,眼睫抬了抬。
“宁栀!”
宋熹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来人。
华翎清庭有统一的校服,但同样一件衣服每个人穿的感觉都不同,以前的宁栀穿着清纯柔弱得像一朵风中摇曳不堪一折的小白花,而眼前的女生则像一朵倔强骄傲的野玫瑰,端的是张扬明艳,比她这个富豪家庭里长大的更像富豪家庭里长大的。
她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宁意珍一看到宋熹脸上的表情,顿时心头火气。
“什么事?”宋熹问。
宁意珍露出更加难以忍受的神态:“你在无视我?”
“没事我走了。”宋熹懒得理她。
宁意珍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干的事,哪怕宁父宁母从小到大对她跟亲生女儿没两样,要什么给什么,可她坚信宋熹一定得到比她多,被宋熹占了很多便宜,更别说她一直都很喜欢路斐初,而宋熹占着原本属于她的路斐初未婚妻的位置。
现在宋熹还不愿意离开宁家,所以宁意珍瞧不起她,恨她,看到她就生气,也认为宋熹就该匍匐在她脚下,求她原谅,任她践踏。
真相暴露以来,宁栀也确实一直都用有愧的眼神看她,任她怎么样都不会还手,结果宋熹现在居然对她这种态度,宁意珍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宋熹刚走上办公楼的阶梯,忽然胳膊被猛地扯了一下,身子转过去。
“啪!”一个巴掌挥了过来。
宋熹虽然及时躲避,但宁意珍做了美甲,指甲长得很,指甲尖尖仍然从她的脸颊一扫而过,顿时一道火辣辣的,她伸手摸了摸,看着宁意珍,眼神逐渐恐怖。
宁意珍被愤怒冲昏头脑,没有任何察觉危险的神经,还扯着宋熹的衣服威胁:“你还敢躲?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再踏进华翎清庭一步?你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数吗?你配在这里上学吗?华翎清庭为什么想开除你你真的不知道吗?要点脸,你要是还不肯看清现实,我就帮你清醒清醒!”
华翎清庭想开除宋熹的原因,很多人都知道,这所学校标榜自己的贵族身份,只招收他们认为的“血统优良”的学生,怎么知道血统优良不优良?就是看家世背景咯,至少富过两代的人家的孩子才能入学。
说起来真假千金的事会曝光,也跟这所学校有关,宁父宁母想让宁意珍进华翎清庭,但她那时的身份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宁家不得不跟学校坦白抱错的事,好让宁意珍能入学,然后事情就传开了。
“你还敢瞪我?”宁意珍被宋熹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后更生气了,抬起手又想再扇一巴掌。
“啪!”这是宋熹抓住她手腕的声音。
“啪!”这是宋熹反手一巴掌抽在宁意珍脸上的声音。
她的力气可比宁意珍大多了,一巴掌过去,宁意珍一个鼻孔就淌下一点鼻血来,嘴角也流了血,耳朵嗡嗡响。
她呆了呆,难以置信地看向宋熹,“什……”
“啪!”另一个鼻孔和另一个嘴角也冒出血了。
宋熹左右看了看,点点头,满意道:“对称了。”
宁栀那一生的悲剧,罪魁祸首是宁家那对缺德夫妻,其次也是路斐初,宁意珍虽然是恶毒女配,但顶多排个第三,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有前面两者,她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宋熹懒得理她。
但宁意珍非要凑上来找苦头吃,她只好成全她了。
“宁栀!”冰冷的呵斥声插了进来。
宁意珍转头,眼泪立刻流了出来,瞬间露出了柔弱的一面,“阿初。”
路斐初走了过来,看了看宁意珍的脸,又看向宋熹,宋熹脸颊上一道很明显的指甲刮出来的痕,倒不是说宁意珍的手劲有多大,而是宋熹天生就是皮肤很白,随便用点力气就能在她皮肤上留下印子。
但路斐初就像没看到一样,命令宋熹:“宁栀,道歉。”
不得不说,路斐初的外貌是很优越的,否则也不能十岁出道,然后一直火十年火到现在,为他疯狂的女生多如牛毛。
但这人有着古早文男主标配,一个不幸的童年导致他性格上扭曲变态,他帮宁意珍,不是因为他喜欢宁意珍,而是因为他无时无刻、随时随地想要感受到宋熹对他的爱,随时随地想要展示他对宋熹的掌控和权威。
等未来宋熹被他伤得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才会幡然醒悟,原来他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着宋熹,他爱宋熹爱得不行。
……这爱好值钱哦,让她看看谁想要。呵呵。
宋熹转身往里走。
路斐初额角鼓动了一下,面上越发冷若冰霜,冰冷的声音从后面追来,“宁栀,不道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宋熹一边走一边举起胳膊,朝路斐初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宁意珍眼珠子都快要惊出来了。
“……宁栀疯了吧?还是说,这是引起你注意的新手段?”苏曜刚过来就看到宋熹的手势,惊道。
第4章 我爱我家
他们都认为宋熹只是故意引路斐初的注意,宋熹喜欢路斐初,所有人都知道,从小到大,无论路斐初给她多少冷脸,她都会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可怜又可爱。
而她也做过很多事情来引起路斐初的注意,有时候路斐初确实会被她装出来的冷淡吸引到,主动跟她说话,她往往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继续像一只黏人的小狗一样围着他转悠,让人恨铁不成钢。
但不得不说,这一次是路斐初感到最生气的一次,这位被外界成为“冰山美人”“人间仙子”的顶流,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脸色铁青,不置一词地转身走了。
“阿初……”宁意珍追了两步,没追上。
苏曜摇摇头,“宁栀这次玩大了。”
路斐初可不好哄啊,胆儿这么大,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倒要看看这次她要怎么哄他。
苏曜也跟着走了。
宁意珍站在原地,脸颊火辣辣的痛,她气得跳脚又委屈得不行,当即拿出手机给宁母拨了个视频电话。
宁母一接起来,她就把脸凑过去,哭着告状:“妈,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这就是你的好女儿的杰作,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呜呜呜!”
宁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前脚宁父因为爱车被开走而气得手抖,后脚宁意珍就摆出这样一张脸告状,宁母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过她是装的,她不是好东西,你们不信,现在看看,以后这家里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我看我回大排档算了呜呜呜……”
“你说的没错,我们算是看清了,穷人生的就是穷人生的,基因就已经决定了品质……”宁母气得唇也开始抖起来了。
“那你们快把她送走!”
“宝贝,你放心,再忍忍。”
“忍什么啊,你是不是还是不忍心?”宁意珍怒道,她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是他们不能把宋熹送走的,宋熹都成年了,就算亲爹亲妈已经没了,也没有养她的责任义务了。
“好了,这事你晚上回来我再跟你说,我现在要带你哥哥去医院了,我们晚上再说。”宁母心烦意乱挂了视频。
宁意珍看着被挂断的视频,她早就被宁家惯坏了,娇气任性得很,但因为以前还不知道干爹干妈其实是亲爹亲妈,所以多多少少还克制着,知道这是亲爹亲妈后,那是一点儿委屈也受不得了。
“你们还是舍不得,肯定还想劝我忍让……”宁意珍站起身,眸光闪烁,心中已有一计。
另一边,宁家,一大早就被气得手抖的两夫妻脸色都很阴沉。
“我看她确实是不想跟我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