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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人设又崩了 女配人设又崩了 第25节

大部分听众都被吸引进去了,在神霄派小弟子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还忍不住催促他:“后来呢!”

“后来飞升道长带着她的香包赶过来,她的香包特别厉害,我们戴上后,那些蚊子就不敢靠前了……”

有人好奇问虞秋:“飞升道长主学医道吗?“

虞秋捏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不,我主学符箓,香包里的东西不重要,重要地是我在里面画了驱虫的灵符。”

“原来飞升道长已经对符箓了解得这么透彻。”驱虫的符箓竟然能挡住蚊妖,已经不是普通的符箓可以比的了。

神霄派小弟子对虞秋说:“我回去后我师父看了你的香包,他让我和你多求两道平安符带在身上。”

生意上门,虞秋服务特别热情,立刻放下手里的糕点,拿纸巾擦了擦后从包里抽出一摞符纸:“你说的平安符是最简单的一种,我这里还有其他的,效果也都很灵验,这个是招财,这个是镇宅,还有安睡、破煞、以及这个—— “虞秋从里面抽出一张:“出门必备的好东西,我称之为夜行符。它在晚上可以像太阳一样为人指明方向,非常持久,差不多七八个小时。”

神霄派小弟子:“……你说的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不买了。”

虞秋目光晶亮:“你要买什么样的?”

“平安、破煞,还有你说的这个夜行符,每样给我来十张。”

“好的好的。”虞秋快速地把神霄派小弟子要的灵符找齐,交到他手上:“缺了再找我,管够!”

其他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的样子……

但没等他们想清楚,又有个年轻的道士说:“我也要买符,全都要,每样二十张!”

虞秋立刻亲切友好地去看自己的这位大客户,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道士,脸微圆,看着很有些喜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中的灵符。

有人打趣圆脸道士:“你还用买符?”

正一派的严仲华,是老辈人都称道的画符天才,在符箓方面很有天赋。

严仲华摇头,很诚实地说:“飞升道长画出的符和我的不一样,应该是有特殊的传承。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画不出这种效果的符。”

正是因为画得多了,他才能感受到这些符箓上面凝聚的力量,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师父画出的符箓也不及眼前这些,但他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荒谬了!飞升道长才多大?虽然看不全正脸,但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年轻人,也许还没有自己大。

有钱后虞秋特别好说话,把严仲华要的符都找出来给他:“没事,画符这件事虽然更多的是靠天赋,但也可以熟能生巧,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画得很好。”

严仲华:“谢谢,借你吉言。”

他把买来的灵符拿在手上,发现画出的符既不是用朱砂,也不是用烟墨,反而线条更纤细、流畅,严仲华猜测对方应该是用另一种超越朱砂和烟墨的东西,不过这是人家的秘密,他就不好过问了。

有了严仲华开头,虞秋的符立刻变得非常专业,之前还看热闹的道士也都试探性地买了几张。

虞秋收获颇丰,她喜滋滋地坐下来,一边吃糕点,一边听他们说事情。

直到有人说起了h市的高校,虞秋才问:“那些学生怎么样了?”这件事虽然是她揭露出来的,但后续情况由玄门处理,她不太清楚。

神霄派小弟子说:“h市所有高校我们都去查了一遍,有四所出了问题,不过没像西清大学一样闹出来,这些学生无论男女都被人下了咒术,一点点被抽取生命。但我们赶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收手了,没抓到线索,现在正动用人解咒,因为人有些多,还没处理完。”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最近h市不算太平。”

“不仅h市,是哪里都不安定!”

又有人说起自己自己那边的事,虞秋在旁边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还有故事听,过得很惬意。别人盘子里的糕点最多动一两块,她这边已经只剩一个底了。虞秋想着交流会结束后买一份带回家,让桃夭琢磨一下,在自己的培养下,桃夭已经完全挖掘了厨艺天赋,虞秋对她很有信心。

客堂的门开着,虞秋看到又有两个人往这边过来,还都是她认识的人,正是张至灵和她的未来工资。

此时张至灵正问穆君岩:“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你不来吗?”他在上清观碰到穆君岩的时候,别提多吃惊了。

穆君岩目光掠向前方,正看到离客堂门口不远的位置,某人正在往嘴里送点心,手再放下的时候,整块点心全没了,她旁边的小瓷盘中,只孤零零地躺着一块。

穆君岩说:“我忽然对玄学感兴趣了。”

张至灵等这话不知道等了多少年,当即激动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老师?”

穆君岩果断拒绝:“不用了,我想自学成才。”

张至灵不放弃:“这个东西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得有师承才能进步啊……”

说话间,两人进了客堂,立刻有人上前来打招呼,不过主要对象是张至灵,毕竟穆君岩现在连“居士”都算不上。

穆君岩坐在虞秋的旁边,把自己那张桌子上的糕点直接挪到了虞秋这边的桌子上。

虞秋挑眉。

穆君岩说:“上次你救了我,还没好好道谢。”

虞秋:“好说。”然后欣然地接受了未来工资的孝敬。

耳垂上挂着的守护者用小手戳了戳虞秋的耳垂:“我也要吃,啊……”

虞秋:“啊什么啊,我把糕往耳边塞不是很奇怪吗?这里都是人!”

守护者:“你悄悄给我呗!”

虞秋:“那我掰一小块,你尝个味就可以了。”

守护者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穆君岩往虞秋那边看了一眼,端起了茶杯慢慢喝着。

客堂又陆续来了几个人,不过虞秋都不认识,也没起身。她看了看时间,离佛道交流会正式开始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样子。

耳边忽然响起几道惊呼声,虞秋抬起头,发现一个约三十岁的道士被两人搀着进了客堂,这道士脸色苍白,一副虚脱无力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道士坐在座位上轻喘一口气:“刚帮一个人稳住魂体,是我有些自不量力了。”

张至灵:“连你都不行吗?”

这人正是方仙道的弟子潘奕阳,被请来处理那些总是自己掉出身体的生魂,但看潘奕阳的情况,效果不是很理想。

潘奕阳满脸愧疚:“是我学艺不精。我也没有办法彻底稳定那些人的魂体。要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需要我师祖出手,可惜他老人家年纪太大了,又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伤,恐怕没有太多精力,还得想办法找到镇灵印。”

张至灵说:“我这两天查了资料,镇灵印最后出现在一个叫齐晋的人手中,不过自从他用过镇灵印后就消失了,至死也没有回家,镇灵印也再次失踪。”

神宵派小弟子说:“我也会查查典籍。”

其他人也都点头,这件事一个人虽然解决不了,但玄门、空门都在,总有些镇灵印的踪迹。

这时,有三小道士端着新的茶水点心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大约是看虞秋这边瓷碟已经空了,端着托盘过来,虞秋拿起空瓷碟递了过去,小道士伸出手捏住了瓷碟的一角,却没拽动。

他抬起了头,发现虞秋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

小道士面色大变,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朝一步之遥的穆君岩打了出去!

他动作又迅又急,穆君岩又毫无防备,一掌被他拍在胸口上,连带着身下的座椅都朝后仰倒。

穆君岩甚至能看到身后的地板,在以为自己必定要倒下去的时候,一双手伸过来,扶住椅背,往上一提,穆君岩的视角紧跟着又是一变,他的椅子被重新扶正。

这一折腾,穆君岩脸上的墨镜滑了下来,他忽然喊道:“他们不是人!”

但却已经晚了,客堂又接连响起数道惊呼声,另外两个小道士也趁乱袭击了其他人,他们做了坏事之后拔腿就跑,速度奇快,马上要跃出客堂。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装着糕点的瓷碟忽然从斜刺里飞出去,直接穿透三个小道士的身体,狠狠钉在门板上。

紧接着另一道影子以更快的速度闪出去,伸手捞住因惯性甩出去的两块糕点:“浪费可耻!”

然后捏起一块塞进嘴里了。

众人:“………”

但客堂只有虞秋有心情吃糕了,刚才毫无防备被偷袭的三个人倒下来两个,潘奕阳和一个空门弟子慧可,只有神宵派小弟子方景幸运地站在原地,但瞳孔深处还有余惊未消。

张至灵上前去拽门板上的瓷碟,结果根本没拽动,他讪讪地看着虞秋。

虞秋明白了,伸出一只手把瓷碟从门板上拿下来,还带下来几撮黄毛,入手有一种黏腻感。这些黄毛就是之前的三个小道士,被虞秋用瓷碟穿透身体后就变成了原形,和瓷碟一起嵌入门板里。

大家聚拢在一起,盯着这些黄毛:“这是什么毛?”

“像是某种动物的,是不是和妖族有关?”

穆君岩盯着张至灵手上的黄毛看了一会,笃定地说:“是猴毛。”

张至灵好奇:“你怎么知道?”

穆君岩瞄他一眼:“多看看动物世界,知识就是力量。”

张至灵:“…………”

虞秋也盯着黄毛看了一会,她嗅到一股很淡的海腥味。

……

侯空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结果一摸才发现自己这边只有薄薄的一层,上次被虞秋抓了一把,现在毛还没长全……

侯空连忙拿出小镜子,把自己另一边的头发往这边拨了拨,压住。

接着侯空又开始忐忑起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今天佛道交流会,他家赞助,本来和观主说得好好的,有个小道士闯进来说了几句话,陈彦鹏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匆匆离开,到现在也没回来,还让人把他安排到这里。

侯空数着手机上的时间,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这边的门开了,呼啦啦进来一群人。老的少的,有穿道袍,有穿僧衣。

侯空来之前已经做过功课,知道人类这边的道袍、僧衣也是有等级的,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

这些人基本都是各大观的观主或者寺庙的方丈!

而且各个面容严肃,侯空飞快回忆自己最近做过的事情,他确定自己是一只遵纪守法的猴。

但他依旧不敢放松,睁圆了一双眼睛看着面前这群人,忽然,他目光一顿,张开嘴正要说话,人群里的虞秋连忙挤过来,“温柔”地抚上他的猴头:“上次一别甚是想念啊!”

东星斑真的很好吃……

侯空只觉得自己没头发的那边脑袋落在虞秋的手里,感受到头顶上的威胁后,侯空僵住身体不敢说话了。

“小猴认识飞升道长?”上清观的观主陈彦鹏看向了侯空。

飞升?

侯空的大眼睛转了转,和虞秋含笑的目光相对,前所未有地机智了一回:“认识……认识飞升道长。”

虞秋放在他猴头上的手这才拿开。

侯空则为自己保下的猴毛庆幸不已。

张至灵走上前来,把手里的毛发拿给侯空看:“这是猴毛吗?”

猴子不愧是最了解猴子的生物,侯空只看了一眼就点头:“这是猕猴的毛,不过他们这一族的猴很多!”语气里不免羡慕。

不过他这个小心情在场无人在意,听了侯空的回答,他们的神色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更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