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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气运的原配重生了 被夺气运的原配重生了 第21节

苏软微笑,她确实不太习惯这样的亲近,但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再加上上辈子对他还算熟悉,苏软并不觉得讨厌。

她早就做不到对人毫无保留,却不愿辜负这样满心赤城的少年。

晚饭是言成儒亲自下厨,炒了四五个菜,言少昱专门去买了卤牛肉回来,言少时高兴的要命,热情的招呼苏软,“姐,这个超好吃,妈平时都舍不得买。”

这样说着,却先给她夹了一大块,又依次给李若兰,言成儒、言少昱夹了,自己才挑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夸张的赞叹,“太好吃了。”

一家人都被他逗笑了,苏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刚刚到来的外人。

苏软这边其乐融融,廖红梅和苏青青却不太好过。

她们是和霍家三口结伴一起回来的,本来一起往客运站走的时候,廖红梅和苏青青的情绪都已经好转了。

虽然在鹿家那儿受了辱,但总算也达到了目的,至少苏青青能跟霍向阳在一起了。

却没想到霍母对苏青青的防备更严重了,客车上苏青青想坐在霍向阳旁边的时候直接被霍母阻止,最后她亲自坐在霍向阳旁边,然后一个劲儿的夸苏软好。

跟相亲那天的态度完全反了过来。

霍向阳也因为霍母的态度有明显动摇,这让苏青青心里非常不舒坦。

到达开云县之后,两家人分开,廖红梅安慰苏青青,“他妈现在对你有误会,只要霍向阳理解你,慢慢跟他妈说清楚就行了,霍向美不也向着你吗?”

苏青青心情微松,也是,老一辈人不太喜欢被退婚的姑娘。

眼看着要到家了,廖红梅想到很快要面对苏文山,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鹿家那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说到这里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就不能忍一下,马上就退婚了,要和霍向阳说话非得趁着那会儿功夫吗,这可好,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反而弄的我们没理。”

“走的时候还跟你大伯打包票一定能处理好,这下可怎么办?”

苏青青冷笑,“就算我没去见霍向阳,苏软能不编排我?你当她今天怎么会去医院?”

廖红梅也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就是个蔫坏儿的,自己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都说了碍不着她,她还要咱使坏,跟她亲妈一模一样。”

想起鹿鸣琛说的那些钱,她又觉得心疼,“你说鹿鸣琛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怕不是故意吊着鹿家人伺候他,然后好骗个媳妇儿回来吧。”

这么一说,廖红梅顿时觉得茅塞顿开,“肯定是的!”

这种智慧自古就有。

一般都是老太太或者老头子对付不孝顺不想养老的儿女,就故意腰上或者哪里藏点黄铜或铝疙瘩,让儿女以为老人偷偷藏了金子或银子。

于是子女们争相孝顺,把老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就为了争老人的遗产,等死后发现东西不是真的,还能赚一通真心实意的伤心泪。

黄泉路上能走好。

廖红梅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你想想,他都瘫了,要再没钱,时间长了谁还会管他啊。”

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何况隔房的侄儿。

苏青青虽然很想认同,但她知道那笔钱是存在的,虽然她上辈子也没见着。

当时她想着争取,但现在冷静下来,她也知道自己跟鹿鸣琛肯定不可能了。

以己度人,这事儿是个男人就不能容忍,而鹿鸣琛又是个疯子,看上辈子为了一个她把鹿家折腾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苏青青不由打了个寒战。

而廖红梅已经认定了鹿鸣琛是说谎,心下也舒坦了,不由嘲讽道,“那鹿鸣琛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还让我们去家属院退婚?咱就不去!他能把咱怎么着?”

苏青青却不敢像廖红梅一样乐观。

廖红梅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揽住她道,“你呀,就是年轻见识少,别怕!你又不是苏软,妈绝对不会让他们作践你的。”

“反正现在咱们这婚已经退了,难不成政审的时候他们还能来找你?你就安心的跟霍向阳处。”

苏青青倒是想,但她还是不敢赌,可让她照着鹿鸣琛要求去做她又不想。

毕竟这事儿要是传到霍家的耳朵里,她和霍向阳在一起又要平添阻碍。

苏青青又想起林美香,作为她上辈子的婆婆,她太了解她了,“妈,那个林美香……”

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廖红梅当然也是了解对方的,当下道,“别担心,她有嘴,咱也有嘴,当这事儿鹿家他们办的厚道吗?村子里谁不知道林美香爱造谣。”

“明天妈就跟李桂花他们去念叨念叨去。”

苏青青眉头紧蹙,这狗咬狗,根本不算什么好办法好吗?

可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这会儿不由后悔起来,要是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不至于现场被抓了把柄……

“要是鹿鸣琛真的非苏软不可就好了,”廖红梅忽然感叹一句,“以苏软那脾气性子,鹿家肯定更恨她,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到时候鹿家压服不了苏软,说不定还得笼络咱……”

苏青青脑中快速的划过一个念头。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廖红梅暗骂,“怎么是这个二流子。”同时拉着苏青青加快脚步。

对方还不依不饶的调笑,“靓女,长得真好,交个朋友呗。”

廖红梅走的更快了,确定对方没有缠上来,才恨恨的骂道,“这个武胜利,真是无法无天。”

苏青青脑中划过的念头却忽然清晰起来,鹿鸣琛不会非苏软不可,但如果苏软非鹿鸣琛不可呢?

届时鹿鸣琛肯定要拒绝,而苏软又执着求嫁,两人自打脸面,再加上鹿家和苏文山中间的闹腾,她这点热闹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和后世处理公关事件一个道理,爆了黑料就用一件更大的黑料掩盖它,还能顺便绝了霍向阳和霍母的念头。

想起今天车上霍母对苏软的各种夸赞,苏青青冷笑,到时候就看霍母还觉不觉得苏软好。

母女两个回到苏家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一般应该早就睡下的苏老太太屋里亮着电灯。

估计是听到了大门响,苏文川撩帘子出来,见到两人恨铁不成钢的小声提醒,“大哥回来了。”

廖红梅不由缩了缩脖子,进门就见苏文山坐在炕对面的椅子上,脸色发沉。

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们在市里发生的事。

老太太都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不是说肯定能让鹿家主动退婚吗?就是这么主动的?”

廖红梅当然不能认,“冤枉啊,本来能顺当退的,那鹿鸣琛压根就看不上青青,我们去了多少天了,天天躲着我们,见都见不着,今天软软一去,他就见人了。”

“结果软软那丫头,记恨我们呢,竟然在后面告黑状,说我们青青喜欢霍向阳,那鹿鸣琛可不当下就怒了说要退婚?”

苏文山知道这对母女惯常会狡辩,并不想跟她掰扯,只是面无表情的道,“鹿鸣琛不是让你们去家属院把退婚的事情说清楚然后道歉吗?你们怎么回来了?”

廖红梅讪讪笑道,“我们本来也想去来着,但这不是急着回来给大哥你报信吗?”

“鹿家给大哥打电话说要跟青青退婚,是不是没说鹿鸣琛看上咱们软软的事?”

苏文山愣了一下,“鹿鸣琛自己看上软软了?”

廖红梅猛的一拍巴掌,“可不是,鹿家肯定是怕咱们讹他,我跟你们说,咱们软软可是要出息了!”

众人都被她这么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就听她激动的道,“知道鹿鸣琛有多少钱吗?”

她手舞足蹈的把病房里鹿鸣琛交代的家底跟众人一说,末了道,“人鹿鸣琛说了,不喜欢我们青青,但是如果软软嫁他,那些东西都给软软!”

所有人都惊了,苏文山也顾不上苏青青道歉的事情,惊疑不定,“这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呐!”别看廖红梅自己不信,但这时候却信誓旦旦,“可是津贴的事儿算算就能知道,至于他外公的东西,看鹿家不就知道了。要不鹿家为什么那么着急给鹿鸣琛张罗婚事?肯定更是想尽快把东西拿回来啊!”

“要不然怎么能忽然想起八竿子打不着的软软。”

苏文山想的更多一点,他和鹿家打过交道,多少知道鹿家对鹿鸣琛的态度,忽然这么殷勤的供着,他原来还以为是又想沾什么烈士的好处……

如今看来想拿他外公的东西似乎更说的通。

苏老太太那边也一拍大腿,“这事儿还真有可能,鹿鸣琛她妈当年不就是资本家的小姐吗,她爸以前是首都那边的资本家呢!”

连苏文川都激动起来,虽然亲闺女不可能了,但亲侄女儿有钱,他们还能沾不上光?

这里没有一个人提出怀疑,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算理智告诉他们不真实,贪婪也会将这一切合理化。

是不是的,拼一下总不会亏不是。

“不过你们也知道软软那倔性子,”廖红梅道,“气鹿家逼她嫁人的事情呢,当场就给了鹿老爷子难看,甩脸色说求她她都不嫁。”

“还说什么鹿老爷子为她结婚的事情费了一回心,她不好辜负。”她说到这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人鹿老爷子都放下身段让她提要求了,这孩子这是……”

她一脸怂恿的道,“现在可是他鹿家求着咱苏家,要是咱软软应下来,条件还不是任由咱们苏家提?”

“我看大哥提了副处之后,干脆一鼓作气升个副县长,多合适。”

苏文山皱眉思索。

苏青青在旁边状似无意的道,“妈您别说了,鹿鸣琛现在还是军人,他结婚是需要结婚报告和政审的。”

“我姐要是心不甘情不愿,根本成不了,”

这话几乎让所有人都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要是之前苏文山还有些把握,但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发现苏软似乎完全变了。

这让他有些后悔之前做的太明显,也是鹿家太急,再加上杜晓红不停的在旁边敲边鼓,他就有些大意了。

总想着苏软乖巧听话,他以后好好补偿她就行,再怎么他也是她亲爸,她不靠他还能靠谁。

如今想想,苏软的变化就是苏青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泥人也有几分土性了……

而且要不是苏青青莫名其妙横插一杠,事儿早就成了,哪儿还有这么多麻烦。

苏文山看向罪魁祸首,“我看道歉的事情还是得做,鹿家都提出来了,况且本来也是你们欺负了软软。”

他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应付领导视察,没时间管,但这个事儿,青青你确实做的太过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苏文山直直的看向苏青青,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苏青青心中冷笑,这会儿又装起什么慈父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苏文山显然也知道这对母女的无赖,漫不经心的提道,“对了,红梅,开云中学校长跟我说学校里那个小卖铺,想做的更全面一点,他侄子想包……”

廖红梅脸色一变,这就是威胁了。

苏文山进了教育局后,先是给苏文川在县高中门口弄了个小卖铺,收入可不少,之后就又通过苏文山让她弟弟把县初中的小卖铺盘了下来。

文具零食什么的别小看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实际上赚钱可不少。

所以说,苏文山看着斯文,人狠着呢。

苏青青安抚住廖红梅,她可一点都不怕苏文山,上辈子她可是看透了,她这位大伯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伪君子,只要有利可图,他自己都能像狗一样放下身段殷勤奉承。

“大伯,我姐那记仇的性子,可不是想笼络就能笼络回来的。”苏青青淡淡的道,“您要是单纯靠笼络她,最后我姐要嫁的条件估计也是要彩礼、要房子、自己要读书之类只对她有利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