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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为何这样 大师姐为何这样 第134节

白景藏在背后的手缓慢松开,自己的佩剑幻月消失于掌心。

毛团儿也慢吞吞的从小苗身后离开,找了一块地方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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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听完小苗对今日之事的描述,双眸极其缓慢地眨了眨。

“完了?”

“嗯。”小苗兴奋地点头,“他上次救了我,我这次又救了他,小苏你说,我与他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瓷儿沉吟半刻,“其实,我学过一点八卦推演之术。”

“什么意思?”小苗睁着大眼睛,满脸疑惑。

苏瓷儿道:“我会算命。”

小苗立刻满脸娇羞,“那,我想算算我与他的姻缘。”

“好。”苏瓷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小苗道:“写一个字。”

按照电视剧里的诈骗情节,专业的人好像都是这样做开场白的。

小苗极其认真的在白纸上写下一个“景”字。

苏瓷儿拿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再蹙眉,继续摇头。

小苗原本荡漾着笑脸的面容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垮下去。

她问,“不好吗?”

苏瓷儿回道:“下下签。”

小苗低头看看纸,再看看苏瓷儿。

“你这不是测字吗?”

苏瓷儿:……

“对,我的跟别人不一样,我两样合并,更准。”苏瓷儿强词夺理。

单纯的小苗相信了。

“小苏,你的意思是说我跟白景会情路坎坷吗?”

“已经不是坎坷的问题了,而是断头崖。”

小苗的脸霎时就白了,“我们……”

“没可能。”苏瓷儿果断道:“你们不合适。”

看着苏瓷儿冷酷无情的表情,小苗反而逐渐冷静下来,“小苏,你是不是还是对魔有偏见?”

苏瓷儿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现在倒不是有偏见,而是她知道小苗跟白景不会有好结局,因此不希望她去冒险。

她已经不是旁观者了,而是从上帝视角进行的规劝。

“小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在跟魔谈恋爱。”

“咳咳咳……”苏瓷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什么魔?什么谈恋爱?她为什么听不懂小苗在说什么?

“你刚才听我说话的时候突然傻笑,还摸耳朵上的珍珠耳链,是你男人给你送的吧?”

“咳咳咳咳……”苏瓷儿咳得更厉害了,什么她男人,她没有男人!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苏瓷儿否认三连。

小苗撇嘴,“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个屁!

苏瓷儿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

“反正,我算下来你跟他不合适。”苏瓷儿选择忽略她男人。

小苗娇哼一声,“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都跟你说了,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

“真的。”苏瓷儿用力点头。

“哦。”小苗不说话了,只盯着苏瓷儿身后看。

苏瓷儿顿觉身后汗毛竖起,她慢慢转头,就跟卡油的老旧机器一般,等到她终于把头转过去后,恨不能把自己戳瞎。

屋子门口站着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他的绯闻男友一号。

一号今日打扮的极其青春靓丽,就跟十几年前在小灵山上的小模样一模一样,除了那身量和身材。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搭在门上的手指“啪叽”一下捏进去,一扇好好的门就缺了一个口子。

小苗也被男人的气势吓到,小小声的提醒苏瓷儿道:“哄不好了?”

苏瓷儿:……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是。

花袭怜转身,一句话也不说的往外走,苏瓷儿下意识跟上去,脸上表情忐忑,跟被女朋友逮住在外面死要面子乱说话的渣男一样。

“那个……”苏瓷儿紧跟几步,“你去哪里啊?”

花袭怜目光向前,声音冷硬,“寒潭。”

苏瓷儿知道男人生气了,她本想解释自己只是为了劝小苗,乱说的,可一转头看到小苗八卦的视线,到口的解释就变成了,“别泡太久,伤肾。”

第61章

花袭怜一人骑着兽往魔域荒漠而去。

夏日的天风光灼灼,他站在凶兽身上,因为烦躁,所以周身气势凛然,方圆百里之内的凶兽嗅到气息,立时屁滚尿流的隐匿起来。

他身上依旧是那件半旧的青衣,被风吹得袍踞扬起,勾勒出属于男人的躯体。

十年了,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遇见她。

十年间,花袭怜就如同那行尸走肉,别人活在现实里,他就活在筑梦网里。

他一遍又一遍的勾勒出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最喜欢将自己幻化成少年时期的模样,穿着簇新的青衣,在小厨房内替他的大师姐做饭。

那股子烟火味,还有大师姐身上轻薄的冷香,是花袭怜最喜欢嗅闻的味道。

除了这些,他还做了一些过分的事。

在筑梦网里,他心底最隐秘之处,他构筑出了一寸宫,建造了一个庞大的冰雪世界,两人在里面神识交融。

十年前,虽只是神识,但两人幻化成为人形,肌肤相亲总不是假的。

花袭怜的梦境来来回回,从小灵山到一寸宫,全部都是他渴望留住的东西。

归根结底,心魔的诞生,是他一手促成。

他对苏瓷儿的思念越深,心底里种下的心魔就越深。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已经不可控了。

他无法控制心魔,就如同他无法控制自己对苏瓷儿的爱。

他日日泡寒潭,就是为了压制这股子暴戾的心魔之气。

可心魔是为苏瓷儿而生,只要他念着苏瓷儿一日,心魔便会存在一日,并且还会随着他的执念而越来越深。

如何拔除心魔?

不能拔除。

除非他不爱她了。

可他是这么爱她,他为了她能舍弃一切包括性命,他又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从他十几岁开始,他便已经将她种入心中。

爱已成魔,便是如今生出来的心魔。

花袭怜伸手按住额角,识海内的心魔又开始不安分。

识海之内,昏暗如夜,四面幽深寂静。

高高的骨堆之上,一袭黑衣的心魔坐在那里,翘着长长的腿,单手撑着脑袋,慢条斯理地抬眸看向花袭怜。

“她是我的。”心魔与花袭怜如出一辙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傲慢。

不能留了。

必须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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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荒漠之中,一眼望去只见漫天黄沙,堪比撒哈拉。

风吹着干薄的沙子往花袭怜门面上吹,男人身型不动,那沙子成股成股的过来,在落到花袭怜面前时,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罩子给挡开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向地面,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漫天漫地的黄沙,花袭怜的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他随手祭出镇魔剑,然后往下一掷。

镇魔剑所到之地,被炸出一个又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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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昏暗的密室内,只点一盏很小的油灯,这油灯看起来十分有些年头了,它被置在印着斑驳痕迹的木桌上。

“怎么还不出来汇报消息?”

“不会是你的血虫出现问题了吧?”

两个女人坐在木桌边说话,她们竟生得一模一样,容貌亦是偏异域风情的美。

“虽然死了一只母蛊,但还有一只在。”小麦色肌肤的女子捧起一只白玉碗,里面正游曳着一只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