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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20节

陈氏心中一喜,刚绽放出笑意,门外又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喝——

“圣——旨——到!”

陈氏愣了一瞬,蓦地转头看向主位上的男子。

虞砚面露可惜,“看来为时已晚……真是,非常遗憾。”

陈氏不可置信:“您帮帮妾身……”

虞砚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如此麻烦的事,本侯才懒得做。”

陈氏绝望地跌倒在地上。

锦衣太监手拿明黄圣旨,已到院中。

信国公搀扶着心如死灰的夫人到了门外,跪接圣旨。

圣旨开始宣读,虞砚按了按太阳穴,半晌,蓦地低声笑了出来。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

“信国公长女明妘品行端庄,娴熟大方……”

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太监尖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跨过门槛,一阵风吹过,绛色衣袍随风翻飞。

男人情绪淡淡,视线在跪着的夫妇身上一扫,漆黑的眸子压下来,冷淡倦懒。

“与安北侯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特许配为妻……”

虞砚收回视线,没再看任何人,大摇大摆地从众人间穿行而过。

迈出月门时,有惊呼声盖过宣旨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姑娘昏倒了!请大夫来!快!”

虞砚微扬了眉,转头看去。

原来是刚醒的明妘又不小心听到这个“好消息”,气血攻心,激动地昏过去了。

“啧。”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走到明府大门。

府外正停着一乘轿子,两个青年站在一旁,一个俊朗张扬,正吊儿郎当地逗手中提笼里的鸟儿。一个成熟稳重,一袭白衣,笔直地站着,目光牢牢锁定着马车。

轿帘被人掀开,一袭青裙的绝色美人露了头。

一只宽厚的手掌递到她面前,成熟稳重的青年专注地看着她。

“慢些。”明迟朗道。

少女扬唇一笑,媚眼红唇,颦笑间足令万物失了光彩。

虞砚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第16章 .撞见出轨虞砚抱着她无声无息翻上了屋……

明娆将手放在大哥的掌心,借着他的力,踩在马凳上,稳稳地走了下来。

站稳后,又从婢女的手中接过一个包袱。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来找我。”明迟朗道。

“是了,舞文弄墨这种事还是要找大哥!”明卓锡一边逗鸟,一边调侃明娆,“不知你怎么突然转了性,买这么多文房四宝干什么。”

明娆抿着唇笑了下,没答。

明迟朗看了眼弟弟,“阿娆好学,总比你不务正业强。”

“大哥冤枉我,我是武将,上阵杀敌是强项,再说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好嘛!”

兄妹三人聊得投入,还是在战场上混久了的明卓锡最先察觉到不对劲。

察觉到陌生的不善的气息,他脸色一变,猛地回身。

虞砚冷着脸,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近前。

明卓锡倒吸一口凉气,“侯爷!!”

太过激动,险些破音。

明娆的心狠狠一颤,她转头望去,恰好撞进男人深邃的眸中。

“侯爷您怎么来我家了?是找我吗?”明卓锡乐坏了,屁颠屁颠道,“您有事吩咐一声找人传话就是了,还特意跑这一趟……”

虞砚眸色沉沉,目光不善地盯着明迟朗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他看了会手,又抬起目光,看了一眼明娆。

氛围古怪,也就只有沉浸在喜悦的明卓锡没觉出不对劲来。

明娆被这双眼睛看得发慌,忙低下头,冲对方福了福身子。

明迟朗微微皱眉,半侧过身子,替明娆挡住男人的注视。

“这位是……”虞砚冷声道。

“哦!这位是我大哥,这位是我二妹,我们刚买东西回来,不曾想遇上您,真是巧啊。”

虞砚嗯了声,眼睛扫过明迟朗还算出众的五官,眸中冷色更甚。

二十有六,未有婚配……虞砚回想起自己对于明大公子外貌的评价,抿了下唇。

低垂了眸光,又盯上了握过明娆的那只手。

怎么看怎么碍眼,十分想要把它砍下来。

虞砚这般想着,手慢慢地摸向腰间的佩剑,指腹缓缓摩挲剑鞘上的暗纹。

精神愈发紧绷,像是有一根线在收紧,拉扯着他的理智。

有些念头越来越强烈,不受控制。

突然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诡异的僵局。

明府突然乱了套,吵吵嚷嚷的跑出来好些人。

除了虞砚,明家三兄妹都看了过去。

明卓锡认出为首的是在陈氏院里干活的小厮,他连忙跑过去,抓住人问了情况。

问明缘由,明卓锡急匆匆折返,急道:“出事了,母亲病倒了。”

明迟朗抬眼望去,正巧看到传旨太监走出府门,他回头看了一眼明娆,“你先从侧门进去吧。”

明娆自然也看到了宫里的人,心里约莫知道发生了什么,“好。”

只是不知道虞砚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明娆转身往小巷里走,临行时,偏过头看了一眼虞砚。

男人也正在看着她,目光灼热又专注,就像是狼盯着羊。

明娆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一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就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被他按在榻上的那回……

脸颊微红,咬了下唇,提起裙摆小跑进了门。

明迟朗注意到他的目光,又往前走了几步,将他的视线遮掩得严实,偏过头看着他,沉声说道:

“侯爷,今日家中不便,照顾不周,便不留您了。”

虞砚深深看了一眼温润沉稳的青年,松开了按在剑上的手,转身离开。

**

赐婚之事在眀府掀起轩然大波,明娆没有特别惊讶,她只是稍微有些奇怪,为何圣旨来的这样晚。

宫中的情形复杂,虞砚与太后之间怕是又出了前世没有的曲折。

明娆想不通便不想了,她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中,捣鼓着新买来的文房四宝。

信国公府兵荒马乱,明卓锡专心照顾着陈氏的病,忙得焦头烂额,明迟朗要顾着两头,忙完了陈氏那边,还要去看一眼明妘。

等两边的情况都稳定下来,他终于抽出时间,来到了明娆的院子里。

他见到明娆,第一句话便是——

“安北侯认识你。”

明娆愣了片刻,没作答。

没想到大哥竟是这般敏锐。

明迟朗又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同为男人,他自然能感觉出那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占有欲。安北侯看向他的时候,充满了敌视。

“我……与他并不熟。”明娆谨慎地说。

“安北侯与明妘的婚事已经定下,你与他的关系敏感,”明迟朗顿了顿,声音柔和了许多,“大哥不希望你被流言所伤。”

明迟朗的好意,明娆都懂。

“谢谢大哥。”

只是……虞砚若是执意要做什么事,是任何人都阻拦不了的,不是她躲着就能解决的。躲着,或许只能激怒他。

更何况,她也不想躲着他。

**

皇宫,思政殿。

景玄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面前龙案上摊着今日早朝后送上来的奏折,足足有两摞,无人问津。

年轻的帝王无心政事,只专心摆弄掌心的玉石。

这块是虞砚一早送来的,他最是守信,从不食言。

这不,赐婚的旨意刚下不过半月,虞砚便派人日夜兼程,从西北把这宝贝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