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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87节

虞砚挣开钳制,跌跌撞撞跑到父亲的房中,看到父亲胸口一大片暗红,还有他口中源源不断往外涌的鲜血。

父亲最终是在半夜咽气的,他甚至都没撑到丑时。

他陪着虞砚走过了九岁,亡故在了十岁的第一个时辰。

“阿砚,记住,抓不住的东西不要强求,那是你们没缘分,失去的也不要强留,那本就不属于你。”

“不属于你的,记得放手,放手……”

“不要强求,不要陷入执拗,那样是错的,记住……”

……

……

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痛得虞砚忍不住紧紧蹙眉,手攥紧心口的衣裳,指节用力到青筋爆现。

半晌,疼痛平息,他逐渐平静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再睁开眼,眼眶通红,眼神清明。

他缓缓坐起身,嘴边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

抓不到的不要强求?

不属于我的就要放手?

“我偏不。”

“我偏不。”

隔着时空,两道声音重合在耳畔。

一道清脆稚嫩,才刚被夺去所有天真。

一道低沉沙哑,早已历经世事,变得成熟而冷静。

那是父亲临终前最后的几句话,他记了半生。

那也是虞砚头一次对父亲的叮嘱说不。

虞砚撩起半边床幔,抬头望了望外头的天色。

天光微亮,是每回他与父亲切磋的时辰。这么多年他都保持着这样的作息,一到这个时候就会醒。

虞砚回头看了一眼明娆,眼中的执拗与疯狂越来越浓,病态的占有欲再也掩藏不住,顷刻间如汹涌的波涛,眨眼间便涌了出来。

他慢慢凑近,俯下了身,在女孩脸颊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目光痴迷,在她脸上流连。

指尖带着缱绻与眷恋,轻轻地在她的肤上扫来扫去。

他从木匣中拿出那条半丈长的铁链,一端锁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从明娆的身下穿过,系在她的腰间,怕硌疼她,往腰与链子中间塞了不少被子垫着。

哗啦,哗啦——

稍稍一动,链子清脆作响。

他喜欢的东西就算倾尽所有也要握在手里。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永远也不会有放手这个选择。

虞砚支起一条腿,手肘随意搭在膝上。

他懒洋洋地半阖着眸,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链条,静待着天亮,静待着她醒来。

第58章 .换一个嘛它怎么能这么响啊【一更】……

明娆一睁眼,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她动了动身子,腰下鼓鼓囊囊垫着什么。

哗啦——

明娆一怔,这是什么声音。

“醒了。”

正想着,耳边响起男人低沉醇厚略带沙哑的声音。他的声音比平时要哑,闷闷地,声音与胸腔相撞,听上去愈发沉重。

明娆侧过头,看到男人慵懒地靠着,手里握着一截金色的细链。

“虞砚?”

“嗯。”男人淡淡应声,空着的左手伸过去,触了触她的脸颊,“饿了吗?”

问话很平常,目光也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明娆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怪异感。

她嗯了声,手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一动,她这才发现哪里不对。

哗啦,哗啦。

明娆低头看向腰间,她的白色寝衣外面,缠着一圈金色的锁链。

原本塞在腰间的被子滑了出去,腰间多了些空间,链子松松垮垮地落在胯骨上。

重量很轻,几乎可以忽略掉,隔着衣裳,也感觉不到链子冰凉的温度,可是无法忽视的视觉冲击叫明娆心头猛烈一震。

她呆愣了一瞬。

细又长的链子在她腰上缠了一圈,勾子很小,挂在她腹前一个小环上。长长的链子有一截堆在榻上,尾端提起,顺着链子上扬的弧度方向看过去,另一头缠在虞砚的手腕上。

明娆有些茫然,“虞砚?发生什么了?”

怎么一觉醒来,他好像又有些不正常了?

虞砚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反应,见她只是不解,却没有特别的抗拒与厌恶,绷紧的背脊渐渐松懈。

哗哗——

他又晃了晃手里的那截链子,漫不经心道:“娆娆看看,可还好看?我特意找人做的。”

明娆看了看腰间那一圈金灿灿的细链,手指轻扫过链条,犹豫道:“嗯……你觉得好看?”

虞砚颔首,“甚美。”

链子束在她的纤纤细腰上,虞砚心底有某些隐秘的心思在蠢蠢欲动。

明娆哦了一声,收回手,“你开心就好。”

她除了方醒时有些惊诧外,再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她太平静,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虞砚反倒有些不适应。

在等待她苏醒的一个多时辰里,虞砚设想了很多可能,他能想到的后果都想到了,除了眼下这个。

“娆娆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明娆揉揉眼睛,又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还有点懵懵的,像是没睡醒。

她往男人身边靠了靠,把他支起的一条腿放平,然后往外拨了拨。慢吞吞爬了过去,越过那条腿,爬到他身子之间,坐好。

她挪动身体的时候,脚腕上的金锁铃铛适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腰间那条锁链也是。

她身子前倾,全然依赖地倚了过去。

头枕着他胸膛,手往后伸,圈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腹,困倦地闭上眼。

“说什么?谢谢你送我的链子?”

虞砚张开的手臂悬在半空,人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

她竟然还想要说谢谢吗?难道不该是震惊、怒视、责怪以及哭闹吗?

他低头看着明娆,只能看到她的发旋。她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看不到是不是睡了。

明娆的额头紧紧贴着虞砚的衣裳,睁开的眼睛里,目光清明而严肃。

她心里在快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最可能的就是他又做了什么梦。

从这些天种种异样来看,或许又梦到了他过世的父亲。

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敢问。

虞砚轻轻拉了拉链子,缠在她腰间的桎梏又紧了几分,他又偏头看了一眼那链子,唇角漾起愉悦又满足的笑。

就像是小孩子吃到了心仪的糖果那样满足。

明娆听到了男人满足的喟叹声,心慢慢下沉,心里又开始有那种不知所措的恐慌。

腰间紧束,她心口突然很疼。

仿佛那链子拴住的不是她的腰,而是连在了她的心脏上,他稍稍一动,便牵动了她心头上的血肉,一拽便生疼。

她不怕虞砚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因为她很确信,虞砚不会伤害她。这种自信来得很莫名其妙,大概源于他对她无底线的好,给了她底气相信。

明娆只怕自己不知道原因,留他一个人在难熬的情绪里挣扎,越陷越深,最终无药可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又乖巧地缩在他怀里,把他抱得更紧。

“娆娆……”

虞砚一手揽着明娆的后背,把人往怀里又按了按,掌心紧贴着背,炙热的温度从薄薄的寝衫渗了进去。

他屈起靠在外侧的那条腿,带着锁链的手臂抬起,手肘抵着膝,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她的后脑,五指挤进她浓密的发丝,指腹轻柔地揉了揉。

他把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严丝合缝,是绝对占有的姿态。

明娆闭着眼睛蹭了蹭他,轻声唤了他一声。

“虞砚。”

“嗯?”

“我最近是不是忽略你了?”

虞砚把头望她脖颈里埋了埋,贪恋地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