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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宙都在传颂我的马甲(穿越) 分卷(162)

左深言无法理解母亲的执念,忍不住道:您为什么坚持认为星灰是假的?您并没有证据,感觉有可能欺骗您。

乔千雁苦笑道:与其说我是相信感觉,不如说我相信记忆里的星灰不是假的,那段记忆不是我无意中美化的结果。

她童年的英雄不是假的。

左深言搭在床沿的手松开又握紧,目前母亲的状况还可以,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一旦母亲身体有恶化的趋势,即使违逆母亲的意志,他也会立刻去找那位星灰,不管是真是假。

乔千雁忽然说:深言,扶我去窗前吧,我想看看外面的星空。

左深言不赞同道:您最好不要下床,更别吹风。

我躺得不舒服。乔千雁嘴唇干裂起皮,嗓音干哑,我不开窗,就透过玻璃看一看,我特别想看。

左深言心里莫名一酸。

他有预感,母亲认为自己撑不过今晚了,就算勉强撑过去,也不会再有力气下床走到窗前,不会再有能看清星空的视野,所以想趁现在。

左深言不想拒绝她的要求,动作小心翼翼扶着乔千雁从床上起身,暗暗决定等乔千雁看完星空,就去找星灰。

乔千雁步履缓慢来到窗前,滚烫额头贴在玻璃上,她微微打了个冷颤,直直望着外面的夜空。

她遗憾地说:今晚云多,云层很厚,看不见多少星星。

下次再看。左深言放轻声音。

再也没有了。乔千雁摇了摇头。

十岁生日那晚,她收到星光手链的时候,星空在她眼中格外美丽。

那样的星空不会有了。

乔千雁呼出的热气,在玻璃表层变成淡淡的白雾,她无意再看,准备回到床上。

左深言反倒没动,目不转睛望向窗外。

乔千雁疑惑地转回头,看到天际的厚云逐渐散去,一缕星光从云层空隙往下坠落。

左深言喃喃道:不是流星,光怎么会掉落?

乔千雁猛然扑到窗前,左深言来不及阻止,就见她毫不犹豫开窗探出头,循着星光划过的轨迹,看到这道坠落的星光落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没有戴手套,与曾给她编制星光手链的不一样。

但是

看清手的主人,乔千雁屏住呼吸。

安何没使用偷盗能力,而是将一缕星光封进他制作的,棱长一厘米出头的正方体独立空间内,使其坠落。

能隐约看到,躺在安何掌心的星光,外层被棱角分明的小型立方体封锁着,宛如天然的饰品。

安何用一条细链穿过正方体边角,封存着星光的正方体挂在细链上,看起来就是别致的项链。

来到乔千雁的窗外,安何把做好的项链递给她,你觉得星光手链属于小时候的自己,如今的你不能佩戴,那么,这份礼物就是送给现在的你。

长大的自己没资格佩戴星光手链,乔千雁这番话,只对安何与左深言说过。

眼前的星灰,一举一动都让左深言联想到安何。

左深言瞳孔骤缩,匆忙上前两步,是你!

当安何作为星灰站在他们面前时,能清晰意识到他和灰烬的区别,真和假的区别。

原来,你早就在我们身边了。想起左深言说安何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有安何在皇室晚宴为她解围,守着她休息,乔千雁红着眼眶露出笑容,如获至宝般握紧星光项链,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摸到眼角的细纹,乔千雁下意识用指腹抚了抚,但是抚不平。

当初,安何把十岁的她从星盗船救出来时,她也哭过,哭得远比现在凄惨,尽情发泄着情绪。

如今大不相同。

时光荏苒,许多事物都变了,但是安何没变。

咳咳!

吹了会儿风,再加上内心冒出来的酸涩,乔千雁的喉咙止不住发痒,捂嘴咳嗽。

安何没关上窗户,而是直接取出小堆药剂,推到乔千雁面前,这些药能治疗你的绝症。变魔术般,安何手中凭空出现一张写满字的纸,被他放在药堆顶端,不同药剂的用法不同,具体步骤我都写在上面,比较麻烦,注意别出差错。药剂用完,你身上还会有些病痛,因为你得病的时间太长了,请医生慢慢调养就好。

乔千雁不可置信道:居然有能治绝症的药剂?

我自制的。这些天,安何除了治疗苏晓寒,教他说话,其余时间也没闲着,做了针对乔千雁病症的药剂。

乔千雁毫不怀疑,发出惊叹。

左深言也不怀疑安何的药剂有没有用,他主要在意另一个点:做这些药剂不可能不费心血,偷走我母亲的疾病不是更方便?冒充你的人,就准备用这种手段。

安何伸出手:你看。

左深言懂了他的意思:没有手套。

我的天赋能力不是偷盗。安何解释道,偷盗是来自偷盗之神的能力,我曾用的手套,也是偷盗之神给予的。

现在,手套落在虚假的星灰手里,您的偷盗能力受损了?乔千雁自动补全了剩下的部分,深深皱起眉。

左深言眉眼凌厉:抢回来?

不用抢,我自有打算。安何笑道,手套也不是属于我的,是偷盗之神的。

乔千雁的光脑突然响起,她打开屏幕看了眼,露出难受和快意混合的复杂表情。

安何问:是左家主跟刘夫人的事?

原来您都知道了。乔千雁想冷笑,但当着安何的面,她控制住了,他和刘夫人的关系,我当然不会忍气吞声,甚至帮他们隐瞒,就为了所谓世家的名誉,我要收集证据,把他们牢牢钉在耻辱柱上。收集证据出乎我意料的简单,才用了一天时间,他们真是迫不及待滚到一起,我或许还要感谢他们。我多年重病卧床,也让他们小看我了。

传输到乔千雁光脑里的,就是左家主和刘夫人偷情的铁证,乔千雁没给安何看,不想这些肮脏的内容落到他眼里。

谢他们就不必了。安何将一个文件袋交给左深言,左深言看到里面的东西,表情变了变。

乔千雁问:怎么了?

安何讲述道:左家主对你的不满早已越积越深,看在你身患绝症的份上,没采取什么措施,等着你死亡。但是,假星灰要帮助你的事,让他产生了危机感,即使你拒绝了,他也担心假星灰以后会帮你摆脱绝症,再加上刘夫人从旁撺掇,左家主对你动了杀心,你今天陡然发病,是他有意为之的手笔,袋子里是证据。

左深言死死捏紧文件袋,冷声道:我不会放过他。

怪不得,我这次发病格外严重,严重到突兀。乔千雁倒是异常的平静,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我不用对他念半点旧情了。

安何: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他让我病发,我就给他下毒,让他体会类似的感觉。乔千雁的颓丧一扫而空,我不会跟他离婚,还要继续待在左家,夺他的权。我为左家付出了太多血汗,这里是我的事业,我不愿放弃。

乔千雁收集的偷情证据,主要让左家主颜面尽失,信誉和声望受损,安何的东西则真正能动摇左家主的地位。

她是外姓人,不可能完全掌控左家,但还有左深言在,架空左家主易如反掌。

说完这些,乔千雁忐忑地看向安何:您觉得呢?

以牙还牙,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问题。安何笑了笑。

得到他的认可,乔千雁展颜微笑,重重点头。

处理完左家的事,安何告辞离开,身影瞬间消失在窗外。

左深言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当即打开门冲出去,乔千雁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深言,你追不上他的,没人追得上星灰。

左深言清楚这点,但一种冲动驱使着他去追。

安何身份给他的冲击太大,刚才他强制自己专心父母的事情,还有话没来得及对安何说。

而且,追逐星灰就是怪盗猎人的本能。

直到快离开左家范围,他都没见到安何的身影,左深言以为自己追不上了,却依旧跨出了左家的大门。

结果,安何就站在外面不远处等着他。

未来怪盗猎人的首席,是来追捕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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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世界第一

左深言静默两三秒, 忽然说:我不想再当怪盗猎人。

安何目露疑惑:为什么?

左深言诚实道:因为我抓不到你。

所有猎人梦寐以求抓捕的大盗,仅仅与他间隔着几步距离,左深言却产生不了去捉的念头。

不是对安何的实力望而却步;也不是安何给予的恩情太厚重, 令他心有挂碍。他单纯想看安何自由自在, 做自己想做的事。

放弃追捕星灰的目标,怪盗猎人这个职业就丧失了大部分意义。

安何惋惜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当怪盗猎人。

左深言的眼神动了动:这不是你的对立职业么?

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对立职业不存在?怪盗猎人的存在是有必要的,三十到四十星系的怪盗风气需要抑制,盗贼终究是不见光的职业,泛滥过头就丧失了本意, 会导致不好的结果,比如秩序混乱。安何眨了下眼睛,有你在怪盗猎人的行列,我觉得更好。

左深言低声道:既然你这样想, 我继续也可以。与盗贼多打交道,说不定跟安何的交集也能更多。

安何笑着摆手:我是提供个意见,当不当怪盗猎人, 具体还要看你的想法。

我继续当, 反正是轻松的副业。左深言说得轻描淡写, 你话里话外, 似乎笃定三十四星系还有未来。

当然有。安何笑道。

三十四星系封闭以来,水元素神并未有什么动作, 任凭事态恶化,也没有打破封锁的迹象,有些人不敢质疑祂, 但忍不住对水元素神心生动摇,悲观地觉得他们可能逃不过这一劫。左深言同样不太信任水元素神,认为三十四星系扛过灾难的概率不高, 直到今晚安何坦露身份。

左深言认真道:请务必保重。

他追出来,就是想说这句话。

再见。这次,安何真正离开了。

左深言凝视了片刻他消失的地方,步履缓慢返回乔千雁的房间,乔千雁看到儿子的表情,有所猜测:你追上他了?

是他在等着我。左深言流露出怅然,下次有机会见到他,也许是很久以后了。

乔千雁温声道:不管能不能再见,两度得到星灰的拯救,已经是我毕生的幸运。

*

夜晚,皇宫笼罩在压抑的静谧中,上空翻涌着空间裂缝,犹如漆黑的雷电。

樊音生日宴会的繁荣热闹,明明还没过多久,回想起来却像梦一样,谁都没想到,毁灭会来得如此突然。

侍女端着托盘走过来,把两个升腾着热气的白瓷茶杯放在桌上,樊乐看向坐在对面的皇太子:请用。

最近,关于星灰的负面说法逐渐增加,皇太子的心情极度低落。

大众质疑的主要因素,是星灰在宴会那晚后,对于整个星系面临的灾难再没采取有效行动,有违他们对星灰的期待。仔细想来,那晚也并非星灰的单人秀,还有位姓何的冒险者抢风头。

许多人觉得不该道德绑架星灰必须去拯救他们,但星灰真的什么都不做,他们对星灰的美好印象确实蒙上了一层淡淡阴影。

说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准确,星灰是有所行动的,只不过给人的感觉不痛不痒,皇太子找不到以前阅读星灰传说时的心潮澎湃。

除了星灰的问题,困守在三十四星系,迎接越来越近的恐怖灾难,也令皇太子难以入眠,他来找樊音进行开解,结果樊音不在皇宫。

樊音已经是许多人的精神支柱,颇为忙碌。

樊乐邀请皇太子去自己的宫殿坐坐,他应允下来。

对不起。樊乐说,若不是我们皇室邀请两位殿下来参加宴会,你们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公主说的哪里话,赴宴是我与四弟下的决定,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

皇太子时不时望向窗外天空划过的裂缝,眉眼凝聚着化不开的忧虑,樊乐试图代替樊音开解他的心情,收效甚微。

樊乐止不住懊恼,樊音能做到的,她真就做不到?

本来,安何缓解了她与樊音对比的焦虑,但近来樊音的声望愈发强盛,得到水元素神的赏识,和她的差距拉得更大,重新勾起了樊乐的不平衡心理。

伴随声望提升的,还有樊音的外表,大量普通人见到樊音,就会被深深吸引,成为樊音的拥趸,连樊乐都忍不住想亲近她,唾弃自己阴暗的嫉妒心,恨不得找樊音忏悔道歉,求得原谅。为了避免这种莫名的冲动,樊乐只能尽量躲开她,同时觉得这样的皇妹有些陌生。樊音的上升速度过于快了,令人心惊,樊乐隐隐忧虑她一旦跌落下来的后果。

皇太子随意搅拌着杯中的红茶,不经意抬头,樊乐身侧一道黑线映入他的眼内,他悚然一惊,来不及从椅子上起身,手臂直接越过桌面,用力拉开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