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炮灰的人生[快穿] 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1465节

林辰峰面色泛红:“缺……缺的。”缺一个夫君。

楚云梨扬眉:“哦?那你倒是说说,我缺什么?”

林辰峰说不出来,他还没那么厚的脸皮。毕竟,就像是方才外面宾客议论的那样,他在小地方长大,除了一张脸好看之外,什么都没。廖华敏坐拥诸多财富,只要她愿意,这城内的公子任由她挑选。

他拿什么和那些青年俊杰比?

看他面色发白,楚云梨也不逗他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平时记得多休息,别胡思乱想。”

林辰峰:“……”

他忍不住!

楚云梨看着天空:“过段日子,郊外的梅花开了,我想去瞧。你愿意陪我一起去么?”

“愿意的。”林辰峰有些急切:“现在都可以。”

楚云梨忍不住笑了。

“养伤要紧。”

到了此刻,林辰峰忽然就有些后悔。其实那天他挨鞭子时,完全可以请人叫醒酒醉的父亲。不过,他那时候想以苦肉计收拾一下林夫人,所以强忍了下来。

早知道会耽误这么重要的事,他就不挨那顿鞭子。

前院客人多,林辰峰今日是主场,不能消失太久。两人很快分开,楚云梨在园子里转了两圈,心情颇为不错。

正打算去前院呢,假山旁绕出一个人来,正是林朝阳。

当初兄弟两人打架,林朝阳受的伤较重。不过,林辰峰回来之后又挨三十鞭,险些丢了一条命。后者都能下床了,林朝阳那点伤,自然早就活蹦乱跳了。

他笑盈盈上前,拱手一礼:“见过姑娘。”

一副翩翩公子温煦有礼的模样。

楚云梨扫他一眼:“林二少爷,前院那么多客人,你实在不必特意来招呼我。”

林朝阳一脸不赞同:“姑娘是府上贵客,自然该慎重一些。”他微微偏着头,露出精致的侧颜:“听说姑娘和我三弟交好?不知你二人是如何认识的?”

“这跟你有何关系?”楚云梨上下打量他:“你爹有没有跟你说,我和你三弟即将定亲的事?”

林朝阳沉默了下:“听说了的。廖家如今蒸蒸日上,林家不及多矣。这门婚事对我们林家很要紧,父亲是家主,心里装着林家前程。我……我替姑娘委屈。三弟他并不是良人!”

“姑娘有所不知,我爹当年只是在客栈小住,结果就被他娘蛊惑了去。”他满脸愤恨:“和家中客人来往的姑娘能是什么好货色?搞不好平时就在暗地里接客,只是我爹不懂,刚好被她盯上………事实上,我认为林辰峰根本就不是我爹的血脉,只是我爹是他娘众多恩客之中最富裕的,所以她们母子才认准了我爹。”

楚云梨听着这番话,眉心越皱越紧。

林老爷做了多年家主,还不至于蠢到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说实话,林辰峰的出身并不光彩,若不是真的亲生,林老爷一定不会接纳他。

那么,林朝阳这番话纯粹是心有不甘之下的诋毁。

“二少爷慎言!”

林朝阳压根没把这话当一回事,自顾自继续道:“她和他娘一样,都是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他弱有自知之明,就该拒绝姑娘的亲近。廖姑娘,我实在不忍心你被他欺骗。这城里青年俊杰那么多,你何必执着于他?”

说到这里,他微微低着头,眼神温柔:“说句厚颜的话,我都比他好。你与其选他,还不如选我。”

楚云梨:“……真够不要脸的。”

林朝阳:“……”

他满脸不忿:“廖姑娘,你就认定了他吗?”

楚云梨左右观望了一圈,大概是林朝阳为了与他说话特意清了场,这会儿除了楚云梨身边的小桃之外,周围再无其他的人。

“对!”

林朝阳激动地上前一步:“我真的比他好……啊……”

最后一声是惨叫。

楚云梨一脚踹了过去。就当是替林辰峰报仇了。

林朝阳倒飞回去,狠狠砸在了假山上,之后又滚落在地。他整个弯成了虾米状,抱着肚子痛得打滚。

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痛得他失了声,好半晌都喊不出来。

“我认定他了,谁要是欺负他,那就是欺负我。诋毁他,就是诋毁我。”

楚云梨缓步上前,又踹了一脚:“刚才那脚是替他踹的,这一脚是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从今往后,别再胡言乱语!”

这周围无人,林朝阳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被吓着了,急忙点头。

“再不敢了……”

楚云梨拍了拍手,转身看到了假山外不远处的修长男子,扬眉笑道:“我觉得你需要练一下,以后才能少吃亏。”

林辰峰在外头应付客人时,忽然发现自家便宜二哥不在,抓住下人一问,得知二哥往这边来了。

刚好廖华敏在这里,他很难不多想,紧赶慢赶过来,刚好就听到她那番话,语气里满是霸道,他心里却暖成了一片。

两人携手去了外院,楚云梨临走之前,找到林老爷,直言道:“方才我和三少爷在那边说了几句话,刚分别呢,二少爷就找来了,话没说几句就想唐突与我。我为求自保,便动了手。林老爷客别怪罪我失礼,也别迁怒三少爷才好。”

“不会!”林老爷压根就没多想。

一个纤纤细细的姑娘家而已,儿子好歹是七尺男儿,就算受伤也有限得很。

把客人送走之后,林老爷只觉得浑身疲惫,正想回去歇着,就看到夫人哭哭啼啼拦在了主院外。他揉了揉眉心:“廖姑娘都说了,是朝阳心思不正,所以她才动了手。”

就算是冤枉了二儿子,那也是为三儿子报仇。最要紧的是,她一个姑娘家,伤不了人。

林夫人浑身颤抖:“朝阳肚子青紫了巴掌大两片,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无论怎么说,她下手都太狠了。这事没完,我得上门为朝阳讨个公道。至少该道个歉……”

林老爷一个字都不信,沉着脸道:“你又夸张!”他语重心长地劝:“这门婚事成了,对咱们家有益无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林夫人:“……朝阳受伤很重,你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

说到后来,她开始悲愤大吼。

这一吼,林老爷的酒醒了大半,愈发觉得妻子不可理喻,抬步就往林朝阳的院子走:“我倒要看看,伤得有多重。是不是要死了!”

最后一句是气话,当他进屋看到躺在床上的儿子肚子上的伤时,满脸不可置信:“这是谁打的?”

林朝阳痛得直吸气:“那个疯女人。”

林老爷话问出口,仔细回想了一下,廖华敏身边带的人。确定只有一个纤细的小丫鬟,又听到儿子的话,心下一惊的同时,开始可怜起三儿子来。

这么凶的女人,三儿子以后日子怎么过哦?

第1700章 假千金十四

对上妻子盛怒的脸,林老爷有些尴尬:“好像是有点重哈。”

他又问:“大夫怎么说?”

林夫人恨恨道:“让好好养着,按时喝药。过几天再下床。”

这么一说,应该是不严重的,林老爷松了口气:“皮外伤还好。”

林夫人:“……”

她真的想敲开这个男人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轻飘飘来一句皮外伤。想要气死谁?

“那就好好养着。”林老爷本就喝醉了,刚被吓得清醒了,此时脑子又昏昏沉沉:“我回去躺会儿。”

林夫人险些要气疯:“我要廖华敏道歉。”

林老爷有些头疼,不耐烦道:“廖姑娘走的时候说了此事,是朝阳想欺辱她。再说,人家一个小姑娘被欺负,反而是朝阳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事情闹出去,是好说呢,还是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儿子是个废物呢,就这样吧,这事不要再提了。”

语罢,摆了摆手,人很快就出了门。

林夫人气得胸口起伏。

林朝阳痛得直哼哼,他自然是想报仇的。可也怕父亲上门找了廖家的麻烦后,回头那女人再私底下揍自己。可让他就这么吃了这个哑巴亏,也实在难受,反正,越想越怄气。

翌日,林辰峰被约出了门。

林夫人冷眼瞧着,这门婚事已板上钉钉,不过是早晚而已。林辰峰对她不敬便罢了,现在连他媳妇儿对着儿子也是想揍就揍,想要沾廖家的便宜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越想越气,干脆回了娘家,和自家哥哥商量着打击廖家生意。

话刚出口,就被兄长拒绝。

“廖家许多东西都挺新颖,底蕴也深,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关键是,之前不是没有人想和廖家作对,结果就是他们再也拿不到廖家货物,生意越来越惨淡。他已经能从廖家分一杯羹,疯了才去针对人家。

林夫人又劝了几句,被嫂嫂嘲讽了回来。兄妹俩以前相处得不错,一直互帮互助。闹得这么僵,还是第一回 。她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也把这事算在了廖华敏身上。

她出门后还是觉得不甘心,暗地里打听了一番。本来想从廖家长辈入手,结果却得知廖振兴已卧病在床许久,且最近病情还有加重的趋势,最多也就三五年好活。

廖家早已变成了廖华敏的一言堂!

盘算了下,她跑去了牢中面见梅姨娘。

梅姨娘这些日子住在牢中都要绝望了,她小时候吃过苦,可自从跟了廖振兴后,一直养尊处优。大牢这样的脏乱的地方,她以前从未住过。一开始两个儿子还换着来探望,最近不见了人影不说,连下人都没来。

这人呐,最喜欢自己吓自己。梅姨娘只要想到廖廖华敏的霸道,就知道两个儿子的情形不容乐观。偏偏她在大牢里,没有人帮着带话,只能干着急。

看到林夫人时,她恍惚了一瞬,失声问:“夫人是来找我的?”

梅姨娘出身不高,又只是妾室。以往婆家娘家都是百年商户的林夫人是看不上她的,两人只是点头之交,从来没有坐下来细细聊过。也难怪她这样诧异。

“是。”林夫人只觉得大牢中无处落脚,味道也不好闻,她捂着鼻子,决定长话短说。

“廖华敏看上了我家男人在外头留下的野种,昨天还揍了我儿一顿,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林夫人压低声音:“梅姨娘,我知道你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进来的,只要你能助我收拾她,回头我就救你出来。”她一字一句问:“那丫头有没有软肋,或是把柄在你手中?”

说起这个,梅姨娘顿时来劲了:“她……她不是廖家女,是云家女儿。这够不够?”

林夫人眼睛一亮,顿时觉得地不脏了,鼻子也不臭:“细说说。”

两人聊了近两个钟,再出来时,林夫人脸上的郁闷不在,满眼都是跃跃欲试。爬上马车后,正准备吩咐下人启程,就看到马车中还有个人。她想尖叫,就听到自家男人训斥:“嚎什么?”

林夫人立刻住了口:“夫君,你怎么来了?”

林老爷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你也真是……连大牢都能来。”

听着这话,林夫人有些心酸,如果男人愿意为她们母子做主,她又何必跑到这里来?

“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做多余的事。”林老爷苦口婆心地劝:“辰峰是入赘,对咱们家有好处。再说了,你那么讨厌他,往后不再同住一屋檐,你也舒心啊!”

“入赘?”林夫人得意道:“是做廖家女婿,还是做云家的?”

见妻子不是玩笑,林老爷讶然:“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