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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富贵命(双重生) 娇宠富贵命(双重生) 第12节

谢春秋回过神来,眨眨眼:这便那一绝中的说的慕容吗?

她扭头,好奇的望去。

可惜,谢春秋才虚虚的扫了一眼,恍惚的瞥见那身形确实是“粉墨画皮戏做骨”,便被顾参商侧身走了一步,用他高大的身形将谢春秋的视线挡住了个完完全全。

谢春秋:“……”

她这一眼看了个寂寞,不解的问:“怎么了?有人推你了?”

“我这可站的远远的,姑娘莫要枉了我的清白。”慕容掩唇道,“头次见你身边有女眷,太傅不给介绍介绍?”

“下次再说。”顾参商微微回首对慕容说话,但依旧将谢春秋挡的严严实实的,“对了,我要的那东西,记得过几日送到我府上,越快越好。”

“是是是,放心放心。”慕容一叠声的应着,打趣道,“太傅这大忙人,撬了早朝赶这来要东西,本应该是好好款待一下的,不过我看这温香软玉的,大概也没我什么事咯?”

温香软玉还真不敢当。

谢春秋知道自己这是被误解成了顾参商的知音了,讪讪的:“我不是……”

顾参商顿时又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谢春秋,打断道:“你不是来找我用膳的?”

谢春秋被这话惊的都打了一个嗝:“嗝?”

谁给你的信心说出这句话的?

“瞧。”顾参商却好一阵唏嘘,“这孩子怎么傻的都饿打嗝了?”

谢春秋欲言又止:“……”

贺知昕默默的想:她是刚吃完,没消化,饱的打嗝。

顾参商俯首,沉着声:“想说什么,嗯?”

谢春秋正是站在顾参商的面前。

她虽然生的高挑,但也才堪堪到顾参商的胸口脖颈之处,此时,顾参商的气息尽数的洒落在她的头顶,鼻尖,甚至……还夹杂着一中她很熟悉的味道。

仿佛是仲秋之夜,乘着月色吹来的一丝故乡炊烟。

谢春秋小时候经常会闻到这样的味道。

而印象中最深的一次,便是在某一个盛夏的黄昏后,她整没规没矩的坐在窗格上,遥遥看着漫漫天际的滚滚火烧云。

夏日燥热,清风便显得难得可贵。

那风拂过田间稻畴,潋滟池边小溪,带着四海八方的清爽铺面而来,却没能静下小谢春秋的歪心思。

小谢姑娘坐在高高的窗格之上,脚边是站的端端正正,摇头晃脑不知在念什么诗词的邻家小竹马。

小竹马声音虽然稚嫩,但却莫名的好听:“同居长干里……”

小谢姑娘狡黠的一笑,趁着起风飞扬了小竹马的发丝,飞快的拔了几根他的头发。

“……两小……拔头发!”小竹马惊呼一声,丢了那卷诗书,扑到小谢春秋的面前,明明是气呼呼的,说气话来却还是温吞吞的,“你,你你——”

“我?”小谢春秋晃荡着双腿,眉眼弯弯的,“我怎么啦?”

小竹马弱弱的,委屈巴巴:“云清你拔我头发!”

云清是谢春秋的小字。

“那我也拔几根头发给你好了。”小谢春秋不以为然,抬手便拔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大大方方的,“喏,给你。”

“不过。”小谢春秋趁着最后的落日余晖,细细的看着自己手中扬起那缕发丝,由衷的感叹着,“我感觉还是你比较亏。墨尘,你看你,你头发真好,又黑又亮。”

墨尘小竹马埋着头,盯着手中小谢春秋的泛着黄的头发:“你,你也好看。”

小谢姑娘哼哼唧唧不信:“我头发枯黄枯黄的,才不好看,你骗人!”

小墨尘理直气壮叉腰:“我才没骗人呢!”

“怎么可能?”小谢姑娘瞪大了一双眼,“我都骗你了,你还不得骗我啊?”

小竹马一愣,呆呆的:“你骗我什么了?”

“我骗你说,你头发又黑又亮。”小谢姑娘笑得贼兮兮的,“刚刚我没好意思说,你头发其实还挺香的,就像……”

就像在仲秋初雨后,自己躺在床上偷偷数这天上繁星几许时,忽而从海潮之上,从皎月之下,吹来的一阵悠悠的穿堂之风。

在这幽幽的夜色之中,舒心而又令人眷恋。

只不过那后半句,当时的小谢春秋并未说出口。

未曾说出口的心情,并非是因为害羞。

而是谢母喊他们去吃饭了:

“——怎么还不去吃饭?”

此时的顾参商亦是如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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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呆瓜望天:呀~你们猜,这墨尘是谁呢?

呆瓜码字的时候都觉得好甜【阿巴阿巴

仙女们有没有觉得甜甜呀?

第11章 疼着呢

儿时玩闹不羁的画面渐渐从谢春秋脑海中褪去,而墨尘的身影却一点一点的被拉长,仿佛是一个稚子慢慢成了少年,最后……

重叠在了顾参商的身上。

谢春秋迷瞪瞪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啊……”

这是出现幻觉了?

“瞧瞧,这都要饿晕了。”顾参商看着谢春秋迷瞪瞪的模样,好气又好笑道,“总归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说吧,想吃些什么,我带你去?”

“不,不用了。”谢春秋是真的被那脸盆大碗的桂花汤圆给吃饱了,“我来这就是来找……”尹长风的。

顾参商恍若未闻,只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回太傅府还是去康仁八仙楼?”

“太傅府吧。”她想回去休息,心好累。

顾参商“哦”了一声,眼带狡黠:“那我们便回府吃吧。”

谢春秋瞪大了眼:“……嗝?”

“我这太傅府的厨子,那也是非同一般的。”顾参商爽朗的笑开了,拉着谢春秋的衣袖往楼下走去,边走边道,“不会委屈了你,放心。”

一炷香之前说过“出来找早膳”的话还犹在耳侧,可这会真的有人给自己安排了,谢春秋却欲哭无泪了。

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问题啊!

·

谢春秋估摸着,顾参商去春风拂栏是办的私事。

仆从是没有带的,马车也是没有备的,至少从明面上来看,这次出行还是很低调的。

谢春秋便只能带着大大的帷帽,跟着顾参商走回太傅府。

不过好在近,也没累着谢春秋这个娇小姐。

她看着这这接连端上来的餐食是色香味着实是诱人馋,可奈何……

谢春秋摸了摸小肚子,万分遗憾为什么早上倔脾气上来了非要赌那么一口气去翻窗出府。

顾参商见谢春秋满脸纠结,明明是想吃的模样却怎么也不肯动筷,好奇的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谢春秋同顾参商不对头是真的,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同事物过不去。她接过小厮递来的绣帕擦手:“可口极了。怎么会不合口味呢?”

“那春秋姑娘可别客气,尽管吃,胖了瘦了都算我的。”

顾参商虽然看不见谢春秋在桌下一根一根的擦拭的手指的动作,但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吃穷了这太傅府,我就带你去东宫尝尝宫里的手艺。”

“嘶——”谢春秋手上一个用力,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关节给掰了一下,疼的直挑眉,“去,去哪?”

顾参商一手支棱着脑袋,侧头温柔的注视着谢春秋,语气却是揶揄:“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谢春秋龇牙咧嘴“高兴”道:“带我去,去哪?”

心态再好,那也扛不住那是自己曾经被葬入的坟墓。

“东宫啊!”顾参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今年的花朝宴就办在东宫,你不是要去的么?早点带你去熟悉熟悉也好。”

“……暂时还是不了吧?”谢春秋迟疑着,“在这太傅府里头,我就过的挺适应的。”

谢春秋用公筷夹了一块江蟹生,试图转移话题:“来,太傅尝尝这温州梭子蟹,鲜嫩可口,我今日在这吃了,怕也是吃不惯别家的,特别是这蘸酱……”

谢春秋说着,突然顿住了。

这蘸酱是姜、葱、蒜一个都不少,这顾参商是姜、葱、蒜一个都不吃的。

嘿——巧了!

谢春秋将这梭子蟹肉轻轻的放在顾参商面前未曾动过的餐盘内,讪讪的收回手,心里估摸着顾参商是肯定不会动筷的,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这蘸酱味是足了些,你要是是早上口味清淡……”

“挺好吃的。”

顾参商夹起那块嫩蟹肉,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吃了下去,抬眼见谢春秋满脸惊恐的望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

这可就奇了怪了。

她分明记得,有一次东宫设宴,有位侍女未将汤上的葱花滤掉,便惹得顾参商的脸色从头不虞到尾。

虽然太傅明面上没有说些什么,但太子沈怀明知道后,直接将那侍女处以死刑了。

谢春秋也是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坐在自己身旁,把那沾满了姜葱蒜的蟹肉风轻云淡的吃下去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顾参商。

谢春秋克制的把话掰碎了又塞回心里,面上露出一个将笑不笑的笑容:“没什么,刚刚擦手将自己手给掰了一下,这会后劲上来了,疼着呢。”

顾参商顿时长眉紧紧的蹙了起来,盯着盘中的江蟹生沉思着,眼里闪过一道不明显的微光:她连手受伤了都坚持要给我夹菜?

而谢春秋在看见顾参商蹙起眉梢时,心里竟然偷偷松了口气:他半路失踪的味觉终于回来了吗?

谢春秋欣慰的点点头,很是欣慰:很好,这还是那个葱姜蒜一律不碰的顾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