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今日便要去那监牢里上任,你陪我去一趟。”
刘子墨冲着黄汉生吩咐了一句。
黄汉生从昨日便知道,刘子墨今日要去上任,同时也知道自己要成为监牢里的左监,正是兴奋的时候。
连忙答应下来,在刘子墨的带领下,二人便直奔监牢所在地位置。
刘子墨居住的驿站和监牢所在地位置不算远,只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了这监牢的外面。
刘子墨也来过这里几次了,对于怎么来这监牢,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他带着黄汉生进入了这监牢之中,刚一到门口,两个值守的狱卒,就认出了刘子墨。
之前刘子墨已经来过几次了,这两个狱卒,跟着李言之,也认识了刘子墨,所以一看见刘子墨,立刻就冲着刘子墨示好。
“大人,今日又来了,我给您带路。”
两个狱卒还并不知道,现在地刘子墨,已经是这监牢里新的司寇了。
朝廷就算下了命令,也是给这里的右监李言之,只怕这些狱卒,还并不清楚,刘子墨就是新来的司寇。
“李右监在不在?”
刘子墨冲着两个狱卒问了一句。
“在的,在的,就在里面,右监大人说了,今日会有新的司寇到访。所以早就在里面做准备了。”
刘子墨听着狱卒的话,倒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惊讶。
“带我进去见他。”
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便让狱卒带领,进入了监牢之中。
没多久,走过几个台阶,进入了监牢的内部。
李言之此时正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一看见刘子墨,李言之的脸上便露出了兴奋之色,急忙冲着刘子墨行礼。
“下官监牢右监李言之,叩见司寇大人。”
此刻的李言之,还是很兴奋的。
因为前两日他就已经和刘子墨培养好了关系,他看人很准,当初第一眼看见刘子墨的时候,李言之就感觉刘子墨此人不简单,需要好好的结交。
所以在刘子墨进入监牢里查案的时候,李言之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尽力帮助。
李言之当时就相信,刘子墨很有可能会成为新的司寇。
结果,这才过了两天时间,消息传下来了,果真是刘子墨担任新的司寇,这在李言之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李言之庆幸自己没有得罪刘子墨,不然等今日刘子墨上任之后,第一个整治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能够提前和刘子墨打好关系,李言之在接下来的日子,也能够过得舒服一下。
“李大人多礼了,你是这监牢里的老人,子墨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初来乍到,日后还需要你多多辅佐。”
刘子墨对于李言之的印象也还算不错,至少此人不像是那些没有脑子的人,有他在的话,刘子墨也能够尽快熟悉监牢里的事情,同时掌握司寇这个职位所需要做的事情。
毕竟,他初来乍到,对于监牢的事情了解得不多,许多人物也未必使唤得动。
有李言之帮忙,也能够更快的掌控这座监牢,同时了解这里面的一些规矩。
“大人言重了,下官已经听说了大人在朝堂上的神勇,听说昨日大人以一己之力,推断出了税银案的真凶,并且得到了陛下的赏识,真是令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子墨昨日在朝堂上的事情,早就已经通过这些侍卫,传荡开来了。
特别是,昨日安西将军贺天被侍卫们带来了监牢,所以李言之可以从侍卫的口中,了解朝堂上的事情。
在得知了刘子墨一番推测,破了这税银案之后,李言之是格外的惊讶,所以这才明白,新任的司寇,应该就是刘子墨了。
“那只是侥幸罢了,对了,贺天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既然来到了这里,说起昨天的事情,刘子墨突然想起来,贺天应该还被关押在这里,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刘子墨刚好可以带着黄汉生去审问一下贺天。
一来可以让黄汉生和这个仇人好好的见面叙叙旧,二来,刘子墨也想要问贺天一些事情。
他希望从贺天的口中,问出关于幕后真凶线索,看看到底是司徒家还是霍进。
同时,刘子墨也想要知道,昨夜袭击自己的人,是不是贺天的党羽。
“贺天被关押在监牢的最底层。”
“先带我去见他,同时你召集一下监牢里所有的人手,今日上任,我要见见这监牢里所有的狱卒,也好认识认识。”
刘子墨很平淡地冲着李言之问了一句。
“是。”
说罢,李言之一边招手,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弟,一边在前面带路,让刘子墨和黄汉生,进入监牢之中。
走到之前关押着一群押运税银士卒的监牢前,刘子墨看到了这些人。
随即皱了皱眉头,冲着李言之又再次问了一句。
“对了,这些人,会怎么处置?”
刘子墨对于炎汉的律法知道的还真不多,所以好奇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李言之看了一眼这监牢里的几十号人,不免叹了一口气。
“唉,大人,税银案虽然已经调查清楚了,和这些人并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他们负责押运税银,却把银子弄丢了,也是有渎职之罪,最轻的,怕也是要被发配充军了。”
李言之也是面露同情之色,毕竟这种事情,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右监,根本没有权力去管。
税银案牵扯太大,按照朝廷律法,士卒们虽然不是主要的罪行,但毕竟有牵连,不可能完全免了他们的罪责。
这很不人性化,刘子墨听着,皱了皱眉头。
显然,这些士卒给了他很大的帮助,破案能够成功,他们肯定也是有功劳的。
刘子墨本着救人一命,给自己积德的想法,也愿意伸手拉他们一把。
“暂时先别定他们的罪,我会上书陛下,请求赦免他们的罪行,毕竟这个案子能破,他们也有功劳。”
刘子墨冲着李言之吩咐了一句。
李言之当即对刘子墨投来异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