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看见了刘子墨的到来之后,含笑地冲着刘子墨点头示好。
虽然霍天和刘子墨不算太熟悉,可也有过几面之缘,二人谈不上多要好,也算半个朋友。
刘子墨也给霍天回应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刚要进来,和王宿说自己的来意。
一旁的司徒逆看见了刘子墨之后,便立刻开始了自己的冷嘲热讽。
“刘兄,这么巧。”
“听说这一次,你也要去冀州平定那些黄天教反贼的叛乱?啧啧,刘兄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经得住战场上的风吹日晒吗?”
司徒逆看见了刘子墨,不免露出了嘲讽之色,毕竟司徒逆二十来岁,长的虽然不算魁梧,却也算是一个正常的人,加上这些年的见多识广,战场上的事情也难不住他。
但刘子墨这个年纪,一看就不像是能够在战场上经历生死的人,很多这个年纪上战场的人,不被那刀光剑影和鲜血惨叫吓尿,就已经很不错了。
“司徒公子啊,弱不禁风这个词,应该用来形容你才对吧,我这身形,比你高出半个头,怎么看也算不上弱不禁风吧。”
“倒是你,别看比我年长几岁,但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模样,还能够上战场吗?”
刘子墨最不怕的就是打嘴炮,斗嘴他可没输过。
司徒逆本来也只是想要嘲讽几句,被刘子墨这么一说,憋了回来,目光愣了愣,实在不好怎么反驳。
毕竟刘子墨也没说过,刘子墨的年纪虽然小,但身体可比司徒逆高一些,加上上一次他们在万花楼偶遇的时候,也被刘子墨撞见了。
刘子墨说他被酒色掏空身体,他也不好狡辩。
只能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既然三位大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说正事吧。”
还好一旁的王宿,急忙开口说话,把话题引入到了正事的上面,这才打消了刘子墨和司徒逆的继续斗嘴。
霍天见王宿开口,也就主动说起了正事。
“刘兄来得正好,我也正打算派人去请你呢。”
“陛下命我等三人率军前去剿灭黄天教,自然是希望我等尽快平息这件事情,所以此时不可耽误,虽然陛下没有催促我们早些进发,但本将还是觉得,早些剿灭黄天教的反贼,早些回来交差为好。”
“现在已经八月了,就算我们走的快些,到达冀州也需要半个月之久,如果再拖延个十天半个月,天气便会转凉,到时候大雪纷飞,行军不易,想要剿灭黄天教的这些反贼,就不容易了。”
“所以,为了尽快解决这个事情,本将军打算,三天之后就启程,率领兵马前往冀州,赶在年前结束这场叛乱,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霍天冲着刘子墨和司徒逆发出了询问。
虽然是带着询问的语气,但根本就没给刘子墨和司徒逆商量的意思,他决定就行了。
对此,刘子墨也没太在意,三人虽然名义上是一起的,但皇帝的是意思是兵分三路,分三个方向,去剿灭黄天教。
以霍天为首的北中郎将统率主力兵马,进攻冀州,左中郎将刘子墨为首的兵马进攻豫州,而司徒逆这个右中郎将,则是进攻幽州。
三个人的战场,并不在一块。
可能最后会会师于黄天教的老巢。
而前期的行军,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所以并不需要一起行动。
“在下没有意见,霍将军决定了,那边按照霍将军的意思去办。”
刘子墨主动示好霍天,没有和霍天唱反调。
一旁的司徒逆略微沉默,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也没有意见,三天后出兵就三天后出兵,只是粮草辎重这些事情,如何决断?”
他问了一句,刘子墨也比较关心的事情。
“关于这个,大可不必担心,陛下已经吩咐了沿途的郡县,上缴军需,同时征调了京城三十个郡县的税赋,充作军需,已经命人开始去运送了,想必三天之后,就会逐步开始到达京城。”
“届时,你们可以去找执金吾丁远,讨好接下来一个月内的粮草。”
霍天很快就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粮草的事情解决了,那接下来就是解决兵马的问题了,在霍天说完,刘子墨就紧跟着问了起来。
“如此甚好,那兵马呢,陛下打算调派北军哪一营的人马给我?”
刘子墨直接问起了霍天。
不过,还没等霍天回答刘子墨,一旁的司徒逆,就先开口了。
“刘兄,是这样的,你来得比较晚,我刚才已经和霍天将军,商量好了。”
“霍天将军因为要一个人,率领直取黄天教老巢,所以他需要统率三个营的兵马,屯骑营,胡骑营,越骑营三营的兵马,都是以骑兵为主,适合霍天将军冲锋陷阵。”
“而我则是要北上,前往幽州,需要虎贲营为我开路,那就只能委屈一下你征调剩下的射声营了。”
司徒逆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将他认为实力最差劲的射声营,留给刘子墨。
这样一来,刘子墨依靠着这最为差劲的射声营,能不能击溃黄天教不说,只怕最后死在这战场,也不奇怪。
霍天听着司徒逆这么安排,倒也没有开口为刘子墨说什么辩解的话,毕竟打从一开始,霍天也没认为,刘子墨能够率领兵马真的击溃黄天教。
霍天只以为刘子墨能够离开京城,领兵作战,无非就太后不想要他留在京城,免得被司徒鹏的人马算计。
出去避避风头,至于打不打仗,杀不杀黄天教,其实都是其次的了。
就算刘子墨带着这些射声营里的老弱病残去,也是一样的。
司徒逆交射声营给刘子墨,则完全就是要害刘子墨了。
可刘子墨一听,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霍天和司徒逆讨要这射声营呢。
没想到司徒逆就自己开口,直接将这射声营给自己送过来了。
心里乐开了花的刘子墨,表面上却是立刻皱起了眉头
顿时装出了一副大为不满的模样。“司徒逆,你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