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婕虽然在京城还算是有一些地位,但毕竟已经是一个失了势的人。
曹家失势了之后,曹婕虽然还能够在京城里呆着,纯粹是因为他的未婚夫是西域都护。
不过,这政治联姻,让霍进对于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并不是很上心。
根本就不在乎曹婕,曹婕自然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
对于前些日子,风靡京城的火锅,曹婕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看见自己的小院,被装潢一新之后,她对屋子里的这些个餐具,都还挺好奇的。
只是看不透这些餐具的作用,这才想要和刘子墨来聊一聊。
也算是给她平静,毫无波澜地生活,解解闷了。
“曹姐姐,你可能不知道,这座院子啊,我可是要来开火锅店的。”
“火锅店?”
曹婕疑惑地看了看刘子墨。
“对啊,火锅这个东西比较新鲜,你可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等我的食材准备好了之后,我请你来尝尝。”
对于自己的这个房东,刘子墨可没太大的敌意,尽管知道她是西域都护霍进的未婚妻,但刘子墨并未害怕什么。
与之结交,也是看在对方给自己租房子的份上,抛去这个,曹婕长得还是不错的,光是看在这个份上,刘子墨也乐意和她交朋友。
曹婕听着刘子墨说要请自己吃火锅,倒是眼前一亮,她在京城已经很少有朋友了。
整个宅子里,除了那么一两个下人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人会来打扰她。
孤寡,清冷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若不是刘子墨等人的出现,说不定曹婕的生活,还是那种状态。
“那可就太好了,我在这院子里,呆了很久了,都没有什么人,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刘公子,你可得常来看看姐姐啊。”
曹婕露出妩媚的表情,伸出手,搭在了刘子墨的肩膀上。
感受到曹婕这亲昵的动作,刘子墨倒也不介意,顺势就打听起了西域都护霍进的事情来了。
“曹姐姐,霍进将军,最近可有带话给你?”
刘子墨对霍进还是有一些兴趣的,毕竟几个案子都可能涉及霍进,而霍进却一直未曾露面。
只闻其人,未见其身,自然感兴趣了。
原本曹婕的脸上,还是带着一些笑容的,可是当刘子墨说到霍进的时候,曹婕温柔妩媚的神色,立刻就变了变色。
刘子墨瞧见曹婕的神色变化,心中一动,知道曹婕是不愿意说起霍进的事情,急忙又开口说了一句。
“曹姐姐,今日啊,我怕是最后一次来见你咯。”
“嗯?怎么?你要离开京城了?”
显然曹婕没有纠结在霍进这个事情上,而是对刘子墨后面说的这句话更感兴趣。
“是啊,曹姐姐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在这京城的大街上,发生了一起行刺案,一帮刺客,企图行刺陛下和太后。”
刘子墨简单的说了一句,曹婕听见了之后,立刻点头回答。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一伙黄天教的匪徒?”
曹婕虽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府院里的下人肯定会听说,传到曹婕的耳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要是曹婕不知道,那才显得奇怪呢。
“是不是黄天教干的,还有待商榷,不过朝廷查到黄天教确实有行刺的打算,所以陛下大为恼怒,决定派遣兵马,前去剿灭黄天教的这些逆贼!”
“剿灭黄天教的贼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新上任的司寇吗?上战场杀贼是将军们该去做的,你一个小小年纪的司寇,在京城调查调查案子,审问一下犯人就行了,上阵杀敌,还轮不到你吧。”
刘子墨听着曹婕的回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咳,谁说不是呢。”
“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可是皇帝就是让我担任左中郎将,率领一部分人马,前去剿灭豫州的一部分黄天教的贼子。”
刘子墨直接冲着曹婕说了一句,曹婕听见刘子墨这么说,脸色略微惊讶,眉头皱了皱。
“你是说你马上就要率领兵马,去豫州了?”
“对啊,按照命令,估计还有几天时间,就该走了,这几天很忙,不一定还有时间来这院子里监工了,下一次来看曹姐姐,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岔开了话题之后,刘子墨不在说霍进的事情,曹婕也是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的模样。
刘子墨可算是最近这几天,曹婕唯一一个可以聊几句的朋友了。
可没想到,刘子墨这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行军打仗这种事情,断则数月,长则数年,下一次见刘子墨还真的说不好是什么时候。
曹婕的脸上先是出现了一丝失落,可是很快,她就突然想起了什么。
马上冲着刘子墨又问了一句。
“你,你刚才说,你要率领兵马去豫州?”
“是啊,霍天将军是北中郎将,是主力部队,率领大军直扑黄天教的老巢冀州而去,而我不过是去混军功的,去豫州这边没啥黄天教的地方就足够了。”
刘子墨看见曹婕的神色变化,猜测到曹婕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刘子墨再次肯定的说,曹婕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兴奋,随后拉着刘子墨就往这院子里走。
“诶诶,曹姐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刘子墨被曹婕拉住,走进了曹府的这个院子,很快曹婕就回答了刘子墨的话。
“你随我来,姐姐有一个忙,想要让你帮我。”
曹婕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很快就带着刘子墨进入内院,来到了不对外出租的一个小院里。
两个婢女,很快就过来询问曹婕有什么事情,曹婕直接喝退了他们,让她们不要靠近。
等刘子墨到了这院子里之后,确定四周没有人了,曹婕这才小心翼翼的冲着刘子墨询问。
“刘公子,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这个时候的曹婕说话语气,分明和刚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的那一句是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而这一句则是有几分乞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