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背后的主谋是王有为之后,刘子墨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
甚至,连继续多问老赵的想法都没有。
已经从老赵的言辞之中,相信了老赵所言。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
刘子墨直接命人,将这老赵羁押到监牢之中去。
此人是刘子墨手中的重要罪证,需要将其严加看管,同时刘子墨还在这里等着夏元仁等人的消息。
他想要将老赵举报出来的同党抓来,对这几个同党进行拷问,问清楚这件事情之后,刘子墨才好继续下一步的打算。
等了好一会儿,刘子墨都没有等来夏元仁。
刘子墨这才皱了皱眉头,露出疑惑之色后,他派人去催促了一句。
有人催促之后,这才没过多久,夏元仁率领几个士卒,来到了刘子墨的营帐之中。
不过和刘子墨预料的不同,他们来之后,带来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死人。
刘子墨看着夏元仁带着几个人,抬着一个尸体进来,愣了愣神。
这才疑惑的冲着夏元仁询问。
“夏都统,这是?”
夏元仁颇为不好意思,在刘子墨问起的时候,还是很快就回答了。
“刘司寇,人没抓住,等我们过去的时候,此人已经服毒自杀了。”
夏元仁将抓来的这个人,抬给了刘子墨。
刘子墨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人,应该就是老赵所说的同党之一。
反正刘子墨也不认识此人,不过此人已经死了,也死无对证了。
刘子墨只能作罢,冲着夏元仁等人询问。
“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回军营,昨夜就已经跑了。”
“我们在这军营里搜查了一番,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想来昨夜在大营外面吸引我们注意的,就是那个人。”
夏元仁简单的冲着刘子墨讲述了一下过程,分析出了事情的经过。
“算了,既然没有找到同党,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你们继续去巡逻,盯着校场,可别让人杀了一个回马枪。”
刘子墨看着夏元仁这么说,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王有为既然能够一路扶摇直上,到担任司农的职位,必然不是一个傻子。
事情暴露之后,他又怎么可能还让动手的人活着。
只怕,老赵都是一个例外,才让刘子墨带着人将其抓住,其他的人,多半已经被灭口了。
刘子墨继续追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所以,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要将校场上的粮食守护好,免得被王有为的人,钻了空子,杀一个回马枪。
听着刘子墨的话,夏元仁自然当机立断,领了命令之后,又回去巡逻了。
而刘子墨,看着闹腾的时间,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就没打算回去了。
干脆在军营里坐着,巡查了一会,等天一亮,就去皇宫,向小皇帝禀告这件事情。
有老赵这个人证存在,这一次,就算不能够将王有为等人一网打尽,也能够让小皇帝给王有为等人治罪。
剥夺了王有为的官职,发配边疆,多半是没有问题。
京城,王司农府邸。
王桥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走进来。
后边跟着三儿。
发生在北军大营的事情,自然已经被三儿传递到了王桥这边,王桥在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到自己父亲的院中,去找王有为商量。
“父亲,父亲出事了。”
王有为的房中亮起了火烛,没多久,王有为就披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不耐烦的冲着自己儿子回应。
“桥儿,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来打扰为父。”
“出大事了。”
王桥脸色紧张,向着王有为走了几步,靠近了一些之后,这才继续说起了发生在北军大营的事情。
王有为一听是北军大营的事情,立刻就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
皱了皱眉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也像王桥的身边靠近了几步。
等王桥将发生在北军大营的事情和王有为一说。
王有为的脸色就变了。
北军大营烧毁刘子墨手下那些粮草的事情没有成功。
这件事情,若是暴露出来。
会给他王有为惹来极大的麻烦。
“这帮废物都是怎么办事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没有将刘子墨手下的那些粮草都烧毁,这件事情可不妙!”
好在此刻,王桥招了招手,将在院子外面等候的三儿叫了进来。
王有为看见三儿之后,这才收敛了几分,自己的神情。
冲着三儿询问具体的事情。
这三儿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一定能够将刘子墨手下的这些粮草都烧毁,可是没想到刘子墨在军营之中布置了大量的人手。”
“而且他还提前在四周准备了水缸,在火势蔓延起来的时候,就将火焰扑灭,让我们功亏一篑,”
听着三儿的描述,王有为脸上的神情逐渐转为严肃。
“没关系,既然没烧掉,那也没办法,看来刘子墨这小混蛋还是提前有所准备,你们烧不掉也算正常。”
“不过另外两个负责点火的人可有从军营里逃出来?”
没有烧掉刘子墨的粮草,大不了下次再找机会。
王有为更在意的是自己下令纵火的人。
可千万不要落到刘子墨的手中。
不然被刘子墨握住把柄,王有为可就有麻烦了。
三儿连忙告诉王有为。
“大人放心,他们我都已经给了毒药,一旦他们失手被抓,肯定会服毒自尽。”
“若是他们胆敢暴露,他们的家人也在大人手中,完全不用担心。”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直接和大人联络,就算他们要诬告大人,大人尽管说不认识他们,只要推脱就没人能够定大人的罪。”
三儿直接将所有的罪行全部揽下。
这才让王有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三儿,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去库房取五百两银子,这些日子你就离开京城,先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