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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战 第827章 术业有专攻

保密局堰津站。

情报处。

“处长,高云生今天约了英伦洋行的安德森,在鑫鑫咖啡馆见面!”

“安德森是什么人?”

“英伦洋行的买办,假洋鬼子,中国人起了一个外国名字。”

“他们谈些什么?”

“从监听电话内容来看,他们似乎在谈走私酒精的生意。”

“高云生和菊小姐是什么关系?”

“菊小姐喜欢用一种薰衣草香皂,那种东西在市面上很少见,只会出现在黑市中,而高云生恰好能搞到这种香皂……”

“就是说,高云生接触菊小姐,是为了推销香皂?”

“还有其他一些紧俏商品,这个人在黑市很有办法。”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特务退了出去。

沈之锋皱眉沉思着,秘密调查了一周时间,得出的结论似乎并无疑点。

“铃铃铃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

沈之锋拿起电话:“喂?”

“沈处长,下午警察局有一个会,你代表站里去一下吧。”电话里是吴景荣的声音。

“副站长,我这边很忙,开会的事,还是让别人去吧!”

“姜队长去驻军查案,周主任在市政厅开会,他们都还没回来,除了你之外,我还能派谁去?”

“那好吧……”

听筒里随即传来忙音,吴景荣挂断了电话。

沈之锋知道,自己最近频繁去西楼见乔慕才,吴景荣心里肯定多少有些不满,只是不好当面说出来而已。

心烦意乱之下,沈之锋随手打开广播:“……除郑宝川一人漏网之外,独立团在小沱河南岸全歼还乡团三百余人,保卫了解放区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为此,四野司令部发出嘉奖令……”

沈之锋吃了一惊,他赶忙关掉广播,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警备司令部吗?我是保密局沈之锋,帮我查一下,郑宝川的还乡团……啊?那就是事实了!好,谢谢!”

挂断电话,沈之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到了不对劲,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要说在移交物资的时候出了事,基本可以肯定泄密者是姜新禹。

现在都过去了快一个月,还乡团具体在哪,连94军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臆想中的内奸。

房门一响,王新蕊拎着暖水瓶走了进来,她把暖水瓶放到一边,犹豫了一会,说道:“处长,我刚听说一件事。”

“什么事?”沈之锋翻阅着报纸,心不在焉的说道。

“一周前,电讯科截获了一份共党电文……”

沈之锋腾然站起身,急切的说道:“共党电文?破译了吗?”

王新蕊说道:“还没有。”

“电讯科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长时间还没破译,简直是一群饭桶!”沈之锋恨恨的把报纸摔在桌上。

王新蕊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一边说道:“要是张科长还在,肯定早就破译了。”

沈之锋目光一闪,沉思了半晌,起身走了出去。

二楼电讯室内,见沈之锋进来,一名组长赶忙站起身,恭声说道:“沈处长。”

沈之锋直截了当的问道:“截获的那份共党电文呢?”

“在这。”组长拉开抽屉,把一纸电文递过去。

沈之锋接过来看了看,他也受过密电码培训,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说道:“电文代码和上次一样,为什么破译不了?”

组长说道:“代码一样,只能说明是发给同一个人,只不过,电文加了密,破译还需要时间。”

“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

“一个月?一年?难道是十年吗!”

上司发了火,聪明的下属是不会一味强辩,低头不语面带愧色,才是最明智的表现!

沈之锋转身走了出去,组长赶忙追出来,说道:“沈处长,您拿走电文稿没问题,最好让我誊写一遍,免得周主任问起来,我没法交代……”

沈之锋冷着脸说道:“交待什么?这么重要的情况不上报,要不是我意外听说了,现在还蒙在鼓里,你们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扔下这句话,沈之锋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留下苦瓜脸的组长喃喃着说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两头挨骂……”

回到情报处,沈之锋兀自愤愤不平,当初电讯科由周俊臣代责,他心里就很不高兴,正常来说应该由情报处长接手才对。

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周俊臣是亲信呢,就算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合理,吴景荣现在是当家人,他的话在堰津站如同圣旨!

为了研究这份电文,沈之锋连警察局的会议都忘了参加,忙活了足足一整天,依然是毫无头绪。

现在,他也多少有点佩服张尼娜了,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能在短时间内破译电文,真是应了术业有专攻这句话。

见沈之锋一筹莫展的样子,王新蕊在一旁提醒着说道:“处长,您干嘛不去请教张科长?”

沈之锋说道:“她还在养伤中,听说连床都下不了。”

“只要脑子清楚,再重的伤对破译电文也没影响吧?”

“唔,有道理……”

“处长,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好。”

沈之锋想了一会,感觉心里没底,自己得罪过张尼娜,如果她以病重为由,拒绝帮自己那可怎么办?

“王新蕊,你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吩咐?”

“跟我去一趟医院!”

“是。”

…………

二楼走廊内。

姜新禹锁好房门,远远的看见汪学霖站在楼梯口,他迈步走了过去,说道:“汪股长,还没走呢?”

汪学霖说道:“我约了新蕊,在这等她一会。”

姜新禹打趣着说道:“看见你们这样,站里那些单身汉怕是要羡慕死了!”

“您说笑了……姜太太快生了吧?”

“早呢,至少还有两个月。”

“哦,那是我记错了……”

汪学霖不时的望着楼上,脸上的那份焦急和喜悦,完全就是一个陷入爱河中的青年。

在这一点上,所有青年男女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这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沈之锋和王新蕊一先一后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