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直睡到中午才醒,郑和则极为负责的早早出门去找阎柔。太史慈揉着惺忪睡眼道:“这踏顿居然是这么一个人物?听的我都想将托雷拉来看是否在胡编乱造。”
武安民没好气道:“这只是在我们面前摆出姿态,若真当他是善男信女,我们必然要吃大亏,他之所以不对付我们,十有八九便是昨晚你公开身份令他投鼠忌器,如今我们若在这里平白无故出事,公孙瓒等人必然以此为借口扫平三郡,这将是他最不愿见到的情况。”
太史慈问道:“那我们晚上还去他那喝酒么?我可是一口都喝不下了。”
武安民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不然岂非让人不齿。只是你小子似乎没觉得我会答应他的条件?”
太史慈不屑道:“我还不知你那点尿性,除非他将三郡都给你,不然什么条件也打动不了你,不过筵无好筵,咱们也得早做打算才是,今晚之后便是正式开战,我们人单力薄,是否要调曼巴军进城以备不测?”
武安民瞥了他一眼道:“我早就让人去城外通知张胡,其中一千人会早早进城分散四处,随时等待召唤。加上楼班也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但愿不用走至最后使用武力手段火并吧。”
此时门外又传来叫门声:“在下辽东公孙康,特来与武青州大人一会。”
二人好奇中,将公孙康迎至屋内,武安民道:“不知小将军找我二人有何事?”
公孙康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此时一脸兴奋道:“前些日子我家一支商对遭遇血盗,惨遭横祸,现场血肉模糊残枝遍地,都以为无一活口,但前几日有一名残存的护卫侥幸存活,回到辽东,提供了大量的情报。例如血盗的人员构成,和下一站目的地,二位猜血盗如今在何处?”
二人互看一眼,暗道这情报昨晚便知了,但实在不好说出是自己扒在墙外听到的,装出好奇神色道:“小将军和叔叔皆到此处,莫非血盗已在城内。”
公孙康赞道:“武将军不愧名满天下的人物,只看这点便以猜出。不错,那名护卫本是被血盗拉走要当作奴隶贩卖,但人极为机灵,一路与血盗攀谈,伺候的中血盗极为喜欢,之后有些事便不避讳他,之后他得到机会,杀了一人,才夺马而逃。得知血盗受某人委托,在右北平接了个大单子。”
武安民暗道昨日公孙恭还只是怀疑,今日公孙康便是信誓旦旦,看来昨日公孙恭确实是在试探阎柔,如此来说公孙家也并不确定究竟是何人将血盗吸引至此。
太史慈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情报?”
公孙康道:“最少将血盗人员摸了个清楚,为首的是血手方腊,武功极高,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运功时手会变为血红,据说还含有奇毒。旗下则有八大天王,各有所长,可确定的是没有一人是有人性的。”
武安民不解道:“这等情报应是极为隐秘,小将军何故透露给我们。”
公孙康疑惑道:“血盗这等丧尽天良的渣滓,不该人人得而诛之么?自然要将情报共享,将军难道是不信我?”
武安民暗道惭愧,差点忘记并不是每个人都心机深沉,也有满心热血之辈,歉然道:“安民并无此意,既然小将军与我们目标相同,不妨好好商量下如何合作,只要方腊敢出现,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公孙康漏出兴奋嗜血神情道:“这群渣滓,也活得太久了。”说罢看向二人道:“我公孙家此次共有千余人到此,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我们便先找出究竟是谁与血盗联系,有何目的,再根据情况一击而中,不给他们任何逃离的机会。”
待送走热血兴奋的公孙康,太史慈问道:“这个小鬼很有意思,颇有咱们年轻时的样子。”
武安民瞥他一眼道:“像你不像我,我才二十不到,年轻的很。”又大大伸了个懒腰道:“我要去午睡了,下午我们便一同去赴赴这个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