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团周围突然爆起数团鲜艳的焰火,紧接着的,便是从各个角度中不断冲出的骑兵,不分先后的直直插入张辽军中,霎时间冲的张辽军阵脚大乱,自顾不暇,郑和眯眼看去,最前面赫然竖着一面大旗,上书韩字,济南军的主力终于清理完一切,赶来参战。
武安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陷阵营士兵果然名不虚传,且配合极为默契,人与人的呼应快速及时,每当他一枪刺出要取人性命,便有其他人攻武安民所必守之处,让他极难在乱军中造成快速有效的杀伤,身上还处处挂彩,极为惨烈。
张辽见韩世忠大军到来,知道今晚再难有什么进展,命人鸣响了回军的切口,将己方士兵归拢起来,聚集于一处,展开了绞肉机般的阵地战。
武安民与郑和也终于跟韩世忠会和,近十万人在张辽军营前混战至天明,方才各自收兵。
韩世忠盘点完损失,缓缓道:“我军损失超过五千,张辽军损失应在三千上下,若非武州牧斩了郝曹二将,今夜着实是吃了大亏。”
武安民自责道:“若非我冲动出击,也不至于让这些将士平白送命。”
郑和拍拍他肩膀道:“昨夜张辽乃是有心算无心,设好陷阱。这等情况下安民你仍可阵前连斩两将,将战局从崩溃边缘拉回,已是极为难得。”
武安民苦笑道:“我当然知道战事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只是头次遭遇这等挫折,心中有点难过。”
韩世忠站起道:“武州牧已是难得的天才,不妨先去休息,待睡醒后便可忘记挫折,头脑也可灵活起来。思考破敌之策。”
武安民想想有道理,便道:“韩将军说的对,那我便去偷个懒,待睡醒便开动我机智的小脑瓜,想想怎么给张辽这家伙来份回礼。”又拍了拍郑和道:“老爷子也一同去休息吧,咱们已是半个月未曾好好睡过一觉了。”
把武安民叫醒的是满面凝重的房遗爱,武安民看到他的脸色便知不对,拉住他道:“怎么了,莫非是吕布到了?”
房遗爱摇头道:“吕布暂时未到,是寇恂寇军师到了。”
武安民心中不详预感越发浓重,急忙洗漱穿衣起来,来到议事厅内,发现韩世忠,郑和,房遗爱与寇恂都到了,只等着他来。却没看到应该与寇恂一起的孔融。
寇恂见他进来,跪倒在地道:“败将寇恂,求州牧责罚。”
武安民急忙扶起他道:“寇先生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究竟发生何事。”
听完寇恂讲述,武安民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脱力般坐倒在凳子上。
原来寇恂与孔融到达乐安后,便兵分两处,孔融率领一半人驻扎于城内,寇恂则在城外一处土山上驻扎,互为犄角,方便随时支援。与藏霸同样是接触不断,互有胜负,直到五日前的夜晚,乐安城内突然起火,漫天的喊杀声。寇恂被藏霸牵制于城外无法救援,乱军之中混战大半夜才到城下,方才发现城头已竖起吕字大旗,这时才知吕布主力居然昨夜便已经到了。
寇恂不敢攻城,于城外收拢败兵,才知道昨夜乐安城内突然火起,被奸细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吕布更是亲率主力一举破城,连孔融也未能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