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太史慈,张仲坚与房家兄弟齐齐坐在帐内,刚才武安民又是高来高去,与张仲坚一进一出。依旧未被人发现,更是大大增加了他的信心。
张仲坚沉吟道:“若能在敌军中斩了李典,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哪怕夏侯惇吓得再不敢出城,少了李典这数万人和城外支点,他除了缩在城内外,也别无他法。只是这种事实在是不成功便成仁的险着,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我军可承担不起同时失去二位的打击。”
武安民道:“若无半点自信,我又怎会提出。”说罢指着地图道:“李典的营地乃是依银花河而立,本是可攻可守,但如今正直涝季,雨水频繁,水流湍急,他在河边必无什么布置,且会在此布置人手防止我们决堤放水,我们到时从营地侧面偷入,找到李典,仲坚你则务必房家兄弟及时到达,冲击大营,我二人事成之后想方设法再跃入水中,他们将拿我毫无办法。”
太史慈在旁帮腔道:“我这几日担心夏侯惇袭营,早已加倍派了岗哨,仍旧拦不住安民,我二人此行,我觉得是把握十足,有惊无险。只要老哥几个能及时到达,冲乱曹军,绝无危险。”
张仲坚仍是不同意道:“若州牧真想刺杀,不如由我与子义去,这等危险之事,州牧无论如何不该亲自出马。”
武安民摇头道:“我跟子义默契十足,早习惯了一起行动,仲坚你就按时到达帐外,我俩必然无碍,若真是事不可为,我也决不强来,到处放火捣乱,趁乱出逃是绝不成问题的。”
又看向房家二人道:“你们两位也发表意见,你老爹把你们交给我可是给予厚望的。”
房遗直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房遗爱则兴奋道:“州牧此举,实在是刺激有趣,遗爱认为可行,李典一来料不到我们会突然偷袭,二来遇到袭营,定会将注意力放在外围而非内部,他身边的防卫会大大减少。因这是名将自以为是的习惯,若是庸才,会将部队集中在自己身边,以保护自己为第一要务,反而不易行事。”
武安民道:“遗爱说的不错。李典这次是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房遗直补充道:“若城外李典大营出事,夏侯惇必不会坐视不管,我觉得咱们可分兵一半,守在必经之路上,待他经过,一举而下。”
武安民赞赏道:“你兄弟二人果然有父亲风采,咱们就这么办,仲坚,你率领三万人,于三更夜袭李典大营,我二人会提早去他营中候着等待机会。遗直,你带两万人守在山阳城外,见夏侯惇出来,不必拦他,将他放过。遗爱,你率一万人在李典大营外静待,若夏侯惇路过,也不必管他,等他与仲坚部队战成一团时,你再冲出将他包围。今夜若顺利,咱们便可一举而下,同时拿了夏侯惇与李典两颗人头。”
张仲坚张了张嘴,还是忍了回去,站起道:“末将领命。”说罢便与房家兄弟一道出去,准备今夜战事。
武安民与太史慈则换上一身黑色紧身衣,选了两匹听话安静的骏马,与房家兄弟打了招呼后,便悄然向李典大营行去。
银花河高涨的潮水离得极远便可隐隐听到,二人一路疾行,转眼便到李典大营附近,翻身下马,压着身子朝营中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