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抚须道:“若二刘仍是现下这般合作无间,各取所需,待他们整理了豫州大片土地后,矛头第一个指向的必然便是我们,老夫的意思,不如我走一趟荆徐,看是否有机可乘。只要这二人不是真的铁板一块,老夫自有办法让他们反目成仇。”
武安民喜道:“若房先生出马,则二刘反目之日必然不远哩。不知先生可有何计策?”
房玄龄道:“刘备这人,声名极好,仁义传于四海,手下之人无论文武,要么是从涿县便跟随他的死忠,要么是徐州起一心为他效力的陶谦旧部,对他皆是心服口服。刘备现在为了自己名声,哪怕心中痒的不行,也极难主动与刘表翻脸。”
武安民道:“军师之意,自然是要从刘表方面下手了?”
房玄龄点头道:“刘表乃治世之才,但乱世之中无论手腕性格,皆差了点意思,手下文武各有心思,只要咱们找准重要人物,施以重利,必可得奇效。”
武安民道:“刘表这人耳根子极软,刘备又一向以大度宽仁著称,若不能一击刺入刘备心窝子,让这二人彻底反目致再无缓和的可能,很可能他们二人反而更合作无间,一心对敌。”
房玄龄难得的漏出阴狠之色道:“老夫心中有数数,定让这二人从此走在路上见到,都要奋起打上一架不死不休。”
满堂人从未听房玄龄说过这等笑话,又是一番大笑。武安民捂着肚子道:“房老你开起这等子义专属玩笑,令人捧腹不止,比子义有趣多了。”
太史慈不满道:“那是房老深悉物以稀为贵,若我也做出房老这等抚须思考,寡言少语的样子,你们不更觉得我有趣?”
满堂之中再次暴发出大笑,武安民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朗声道:“我武安民何德何能,得诸位豪杰倾囊相助,毫无保留,绝不让诸位失望,定会与大家一起走向最终的胜利。”
全场再次一同爆出欢呼,气氛热烈。
武安民收起笑声道:“事情还未说完,大家且收上一收,房老独去荆州,这一路并不太平,房老便带上曼巴军与你同去,遗直遗爱也与父亲一起吧。”
顿了顿又道:“荆楚多俊杰,我听闻南阳有一人,号卧龙先生,智计谋略,皆是上上之选,房老若有空,可替我走上一趟。”武安民思索再三,还是将诸葛亮的存在提了出来,且谨慎小心措辞,不敢将他说的天花乱坠,人皆有嫉妒攀比之心,他可不想诸葛亮没来,就惹得堂上诸人如关张一般对他怀有成见,最好是自己可有机会赶去荆州,与他见上一面。对于这个千古一相,几乎可称作三国第一人的忠臣名士,武安民心中的崇敬和期待,或许连他自己都是说不清楚的。
房玄龄领命坐下后,武安民又道:“我军未来安危,就全靠慕容,房老二位了。我亦会在这几日,去一趟邺城,看看袁绍究竟是何态度。”
一直未发言的寇恂张嘴道:“州牧不可,若袁绍撕破脸皮,极可能会对州牧不利。”
武安民道:“上次我与他是敌非友,还可安然归来,这次以盟友身份前去,必然无恙,寇先生不需担心。我这次就与子龙仲坚三人齐去,除了携带礼物的运输兵外,也不必多带兵将。”见厅上诸人要若他有心杀我,进了他的地盘,带三千还是五百人根本没什么区别。倒是只有我三人的话,到时根据形式,逃起来还省心省力,袁绍也难以追踪。”
公孙康突然站起道:“我父亲与袁绍多年相交,我辽东如今亦未表明已投入州牧麾下,我也与州牧同去,必要时刻,袁绍纵然要对州牧不利,也要多少看我家面子。”
武安民略一思考同意道:“如此,公孙也与我一起罢。”说罢站起挥手道歉:“其他人便各归各处,紧守要塞城池,等我归来的好消息。正事已经说完,咱们今晚便该好好庆祝下我们这些日子的胜利,从这一刻起,再不许有人提半句公事,只准喝酒吃肉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