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听到水镜先生的名号,却是心中震荡,这个演义中宛若最强幕后高人的家伙,先生推荐徐庶给刘备,接着又将卧龙凤雏引出,却一生没为任何势力效力。若要在三国中寻找一个最强npc,那定是水镜无疑。
他现在搞这个江湖百晓生一般的水镜奇榜,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有趣这么简单么?
其他三人并未发现武安民的思考,笑闹声中度过了在邺城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日一早,袁谭方才急匆匆赶来,见到武安民,自是老友重逢一般寒暄一阵后,方才坐下。
袁谭叹道:“说来惭愧,袁谭到昨日深夜才知州牧已到,不然昨日定不会在城门口让州牧遭遇羞辱。哎,州牧莫非没见到郭图么?”
武安民见他面容憔悴,瘦了许多,显然是最近过的并不如何好,连昨日城门这种路人皆知的事情,也到了深夜才知,可见已在世子的争夺中,落于大大的下风。
武安民叹口气道:“形式究竟有多恶劣?”
袁谭眼中几乎要泛出泪来,摇头道:“也是我自己不争气,在外打了场败仗,三弟却是连胜数场,重得父亲喜爱,连文丑将军都已经投入弟弟那一方。如今我在邺城都以举步维艰,已有半个月没见到父亲了。更有传言父亲已经决定立三弟为世子袭爵,如今众人见我大势已去,纷纷与三弟交往,除了沮老师与郭文泽外,大多数人已对我不理不睬。”
武安民这才知道,形式竟然已经难至如此,紧紧握住袁谭双手感动道:“大公子已到如此田地,正是用人之际,急需帮衬。却还想着安民安危,让安民勿来,着实让人敬佩。这份情谊,安民记下了。”
袁谭摇了摇头道:“哎,在下只是不愿朋友涉险,并未考虑太多,只是如今州牧到此,我却已经无能为力,无法在父亲面前说上话了。若有其他事情需要帮忙,我定不推辞。”
武安民转念道:“却有一事求助公子,我前几日派了车队运送先前许诺的粮草礼物,可昨日到了城门外才发现并未到达邺城,公子可有办法帮我探查一二。”
袁谭点头同意,会尽快给予回复,便满怀心事匆匆去了。
武安民叫来赵云道:“实在想不到袁绍居然心狠至此,堂堂长子在失势之后,居然连面也见不到。不知咱们要在此等到何时。”
赵云道:“若是袁绍打定主意就将我们托在这里,暗中却派兵攻打青州呢?”
武安民摇头道:“原本我还想在此老老实实等上几天,他无论如何会给个面子,可如今看来,真有可能三个月半年也见不到他。”
公孙康道:“不如我与安民一起去求见袁绍,我辽东与青州两大势力求见,袁绍不至于连见都不见一面。”
武安民点头道:“如今局势恶劣,难保袁尚不会落井下石刺杀我们,最好是咱们四人尽量一起活动。青楼这等危险地方,暂时还是不要去了。咱们收拾一下,现在便去将军府外等着,我就不信他袁绍真能藏到我们失去耐性。”
众人一齐点头,便去往大将军府。
街景与豪华壮观的府邸与月前武安民来此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路边树上的叶子随着季节更加茂盛浓郁外毫无不同,武安民的心态却发生了天大的不同,上次的踌躇满志或许有那么三成是装出来的,那么这次的彷徨未知,则是藏也藏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