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张仲坚睡醒,赵云也未回来,三人如今知屋内有人窃听,已经不在房内说话,一同走入院中。
公孙康略有些着急道:“子龙不会出事了吧,我们是不是去找他一下。”
武安民道:“凭子龙的身手机敏,定不会有什么事,恐怕是步哲真的有不对,我今日去外转了一整圈,并没发现步哲的踪迹,连那处屋子也无任何变化。”
张仲坚伸了伸懒腰道:“无论怎样,今夜我肯定睡不着了,州牧可有什么好买卖?”
武安民笑道:“再去一趟袁谭家如何?”
张仲坚无所谓道:“去一趟也好,咱们将这七星刀还回去吧,无论他发没发现东西不见,也好让你彻底看透这人是忠是奸。”
公孙康抗议道:“两位是又要将我排除在外么?独自一人着实很无趣啊。”
张仲坚坏笑摊手道:“谁让你不好好练武,不然怎都有你一份。”
武安民也笑道:“不是因你身手,只是若一人不剩,子龙回来难免乱想,你还是留在此等待子龙回来吧。”
公孙康无奈中只能答应。
二人等到月上中天,换上黑衣,再次往袁谭府去。袁谭府中的守卫与昨晚一样没精打采,毫无一点紧迫的意思,武安民道:“若有机会,定要知会袁谭一声,将这些家伙全换了。”
张仲坚翻白眼道:“到时咱们就得上蹿下跳,隐藏身型小心翼翼的往里进了。”接着指了指府中最为角落的一栋孤零零小屋道:“那里便是我发现这七星刀的屋子。”
武安民顺手看去,那小屋有种与全院说不出的脱节感,孤零零独自立在后院的假山庭院小河之中,说不出的格格不入。武安民点头道:“走罢。”
二人跃下院墙,却丝毫没有大意,仍旧借着树木花草,一路潜行,避开那些并不操心的守卫后,到达这处小屋。张仲坚轻车熟路的推开窗户,翻身入内,武安民紧随其后。
屋内并不如张仲坚所说金山银山到处珍玩,反而是一处柴房一样的杂物屋。
张仲坚蹲在地上摸摸索索,暗道一声:“有了。”
只听咯嘣一声,机括转动,房屋角落的地板慢慢开出一个洞口来,除了那一声轻微之际的咯嘣声外,再无任何声音,机关设计精妙之极。
张仲坚道:“这是我昨夜无意中发现的,进去后就是别有洞天。”率先跑到洞口,朝下看了看道:“我昨夜走前在这里洒下一层粉尘,只要有人踩过,定有痕迹。这一天,绝无人从此处通过过,昨日倒没想过今天就能用上,算是误打误撞。”
武安民点点头,对张仲坚的谨慎大为赞赏,轻笑道:“那就劳烦仲坚带我去看看这袁式宝库。”
张仲坚手一翻,腰一弯,笑道:“州牧请。”
武安民哈哈一笑,率先下去。
通道内已挖的极为平整,高度极为可观,可容得一成年男子半直着身子通过。通道中并没有任何腐臭难闻的味道,相反空气清新,还混杂着泥土的芳香,显然是留有不少隐蔽的透气孔,设计极为精妙。通道并不是垂直向下,而是先直走一段,再弯曲向下,再向上一段,兜兜转转之中,二人不知走了多远。
武安民感叹道:“修建这么条地道,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也就是袁家才有这等工匠金钱。”
张仲坚道:“等下到了那处房间,才是真正震惊的时刻。前面再拐一下应该就到了。”
果然再经过一处拐弯后,整个通道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房间出现在二人面前,比起袁谭府的正厅也没小上多少,屋中果然如张仲坚所说,处处金银文玩,画像曲谱,乐器兵器应有尽有,但是武安民大眼一扫,这其中的价值便是一个可怕的天文数字,武安民震惊道:“袁谭居然富有至此。”
张仲坚瞥眼道:“我昨日也是这么想,不过后来想到我家比他有钱,也就罢了。听语气,州牧你似乎很嫉妒啊。”
武安民呸了口道:“你小子也来与我炫富,小心我抄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