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便是武安民与袁绍约定的时间,武安民早早来至李时珍屋外,这一向早起的神医却是久久未起,武安民直等的想要去敲门看看这老头是不清楚了什么事,李时珍屋内方才传来动静,打着哈欠的李时珍走出门看到武安民,袁谭,沮授,公孙康,赵云等人齐齐整整的等在门外,愣了一愣,低声嘟囔道:“几十年没睡过懒觉了,睡一次怎么就这么多人催我起来。看来还是得早睡早起。”
武安民轻松道:“李神医可需要吃点早餐,再沐浴更衣拜拜祖师爷?”
李时珍愣了一愣:“我们哪有什么祖师爷,我也不知扁鹊长什么样啊。”
武安民暗道我倒是知道关公长什么样,可惜拿出来也不太合适。
袁谭有些焦急道:“我早已备好饭菜,若是神医不弃,咱们边走边吃如何?”
李时珍摇头道:“大公子可要想清楚,您父亲这是九死一生。”
武安民道:“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这是我教他的,李大夫便尽人事听天命罢,剩下的都交给我。”
一行人这才终于浩浩荡荡踏上往袁绍府邸去的路。
武安民只觉得这太平顺畅的一路,简直比自己当日去往单于府的一路还要煎熬,皆因无所事事,脑子则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远不如一路血战,肾上腺素不住发散的兴奋状态。
袁绍与袁尚亲自在将军府外迎接众人,可说是给足了面子,田丰、审配、辛家兄弟、颜良、文丑等人亦是陪同,毕竟这真正是整个冀州集团最大的事情了。
袁谭却在看到陪在袁绍身边的袁尚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与悲哀,被武安民清楚地捕捉到。袁尚将袁谭往死路逼,原本的惩罚便是罚酒三杯的程度,如今却连酒都不罚,武安民几乎听到袁谭握紧拳头发出的骨节声,忍不住用只有二人可听到的声音道:“安民最后提醒公子一句,等下无论成败,若有机会,便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罢。”
接着便越下马来,行礼道:“大将军病体未愈,怎劳驾亲自来迎,快快入内。”
袁绍哈哈笑道:“安民如此重情重义,为我着想,我怎可怠慢。”双手紧紧的与武安民握在一起转头对众人道:“武州牧义薄云天,乃是我袁家最好的伙伴与盟友,我已将身后遗命交代清楚,皆在武州牧手中锦囊。所谓生死有命,等下若我真的不治而亡,你们切不可有任何为难武将军与他随行人员,他已是尽心尽力,若谁敢有任何不轨行为,尚儿,你便看清楚是谁,无论何人皆可当场斩杀。”
若非武安民想明白袁绍的险恶用心,私下偷偷拆开信封,此时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惜现在则只有对这个混蛋的不齿与恶心。
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武安民作出感动状道:“全赖大将军信任,安民定竭尽所能,助大将军脱困!咱们这便早点开始如何?”
武安民身后即将成为中国外科手术的真正鼻祖的李时珍站出来道:“你竭尽全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大将军可做好准备了?老夫前些日子说的话仍旧没有变化,大将军可要再考虑一二?”
袁绍漏出豪气干云的大笑道:“若临阵脱逃,袁某还做什么大将军,李大夫,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