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听完后感到一阵有趣,袁绍原本青幽二州的兵力如今尽在自己手中,原本数倍于曹操的实力如今变得只是略有优势。本就不是曹操对手的他,如今会不会根本不需乌巢之败,许攸之叛,便会兵百如山倒呢?曹操又会不会给自己机会蚕食他兖州势力的机会呢?
武安民实在不放心袁家这对草包父子的能力,一旦被曹操快速击溃,就轮到自己首尾不能兼顾了,当下站起道:“袁曹主力对峙于官渡,将会是决定整个中原地区归属的真正决战,无论谁胜谁负,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们。而现在,趁他们胜负未分无暇他顾的时候,将是我们发展势力,站稳脚跟的最好机会!”
顿了顿拿出令牌道:“太史慈,赵云。你二人可称为我军中最为勇猛的战将,令你二人各率军五万为先锋,明日出发,分取东阿济阴。若他们敢出城送死,那就许胜不许败。若他们学乌龟一般藏在城内不出,那就团团围起,彻底切断他们与城外的联系与补给,将他们变做两处真正的孤城!刘房二位军师,你们便分别跟着他二人,随机应变。”
“领命!”
四人同时应诺,面色皆是无比的坚毅与自信,显然志在必得。
武安民又道:“仲坚,公孙,及房家二位公子与我坐阵中军,领兵八万随后出发去济阴。文远,你与藏霸同样领军八万,取东阿。既然夏侯兄弟打定主意做乌龟,咱们便敲碎他们的龟壳,我看他们还可以往何处藏!两月之内,我要夏侯兄弟的人头在我面前!这两处即破,濮阳陈留独木难支,无论他曹操在官渡胜负如何,都将无回天之力!”
众人一齐站起,齐声应诺。对于这即将到来,再容不得半点花假与计谋,实打实的硬战,在场诸人无一有半点惧色,皆是目光坚定,信心十足!
武安民站在山阳城墙之上,这正门的墙顶,成为这几日他最爱待得地方,每日皆有不少时间独自站在此处。
看着十万士兵在誓师之后,各个士气大振,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战场,仿佛全然不知他们即将面对的将是布满鲜血与生命的炼狱一般,每个人心中想的都是升官进爵与锦绣前程。
武安民不禁叹了口气,这十万先头部队,就算作战顺利,凯旋而归,又有多少人可安然归来呢?到时他们的家人孩子,又该如何面对失去至亲的痛苦。若只是饱含着对曹操的仇恨,但害死他们的,与其说是曹操,不如说是将他们赶至战场的自己更接近杀人凶手。
武安民甩了甩自己的头,暗自摇头,如今一统北方,击溃曹操袁绍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自己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下方不住有士兵抬头看向武安民,行礼表示敬意。武安民亦毫不吝啬赞美与鼓励,不住为士兵们打气,更是士气大振。
武安民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就是青州军的核心与精神支柱,在他们眼中自己已是不败战神一般的存在,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因为任何情绪而有所懈怠,这将会是传染至整个部队的恶疾,大大影响士气。
武安民突然跳至城墙之上,鼓起全身内劲,用尽全力的朝远处大吼而出。
如山崩海啸般的啸声虽远不如各类乐器的百转千回悦耳动听,但毫无疑问是士兵们鼓舞士气最好的良药。
转瞬间数十万士兵皆跟随着他们心中最为无敌的统帅齐声大喊,若说武安民的啸声可延绵数里,络绎不绝,鼓荡人心的话,如今数十万人的齐声呐喊,则是真正的震人心魄,令人相信可破山碎石,无可阻挡。
接着不知是谁开头,渐渐的十余万士兵从单纯的嚎叫,转变成了一声声有意义的呐喊。
“必胜!”
“必胜!”
“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