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震惊不已,这个如今的天下第一谋士,历史上早早殒命未来得及一展身手的郭嘉,居然不声不响的来了济阴,且看这个形式,显然是早有准备,部好了局,等待自己入瓮。
武安民功据双目看去,看到一个不过二十出头,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一身素衣不染片尘,与身边脏兮兮汗淋淋的军士宛如两个世界的人一般,若非郭嘉双眼中透出的自信与精光,绝对无人能将他与替曹操打下半壁江山的首席军师联系在一起,只会以为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武安民道:“安民对郭军师亦是神交已久,何不走上几步,与安民好好聊上几句,何必这样显得生分。”
郭嘉哈哈笑道:“奉孝手无缚鸡之力,怎敢与州牧见面,万一被射成刺猬,岂不有失文雅,州牧若真想细聊,不如放下长枪,率众投降,以后不但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等着州牧,到时奉孝可与州牧聊到口干舌燥,再说不出话为止。”
武安民大笑道:“郭军师或许是第一流的军师,但实在是第九流的说客,这么几句话就想我武安民弃械投降,岂不是说笑么。”
郭嘉嘿嘿一笑道:“若州牧想听正经劝降之词,奉孝可从现在说到天明,不过州牧若想以此拖延时间,怕是难以奏效。此时秒才将军已领军强攻青州大营,怕是整个中军都是自顾不暇,难以出援,州牧如今区别只在于是即刻赴死,还是顽抗一会儿,但结局早已注定,已是死路一条。”
武安民浑身巨震,郭嘉果然是算无遗策,早已将援军的路堵住,此时就算张辽等人发现自己不见,怕是也无力出兵援助,更因混乱中看不到听不到柯毕放出的焰火,找不到自己所在。
武安民没想到事情紧急至此,但当下绝不是弃子投降的时候,面色沉静道:“是胜是败,仍未可知,郭军师大可放开手脚,让我看你还有何后着,不然等夏侯渊全军覆没,郭军师恐怕连下山逃命的机会都无。”
郭嘉冷哼一声,再不答话,反而曹军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道:“武安民小贼,可还记得大爷么?”
一个粗壮无比,满身横肉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推开左右,走到最前,赫然便是当日被武安民俘虏的典韦。
武安民笑道:“败军之将,尤敢言勇?典韦你可敢与老子单打独斗一场,让你全军将士看看你在不以多欺少时,有多窝囊无用。”
典韦大怒道:“找死!”
说罢手持双戟就要杀上,身旁却有另一个人手持长矛拦住他,那人道:“武安民,死到临头又何必苟延残喘,今日你除了死,再无第二条路可走,兄弟们,曹司空有令,拿了武安民人头的,赏千金!封列侯,冲啊!”
武安民丝毫不惧道:“漂亮话谁不会说,曹军兄弟听着,凡拿了郭嘉典韦,和这个谁来着的无名鼠辈的人头,赏万金,封万户!发财升官就看现在了!”
曹军士兵当然不会听他胡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连声大喝中,曹军再次向山顶发起了进攻,武安民看得清楚,这次典韦与拿矛那人亦是混在其中,显然是发起了真正的总攻,各类精锐高手,也宣告加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