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怒极反笑道:“武安民你五十万人围攻我这万余人的城池,十余日间不能伤我分毫,还好意思叫我投降?不如你早点投降,我好带你去洛阳长安,瞧瞧什么是真正的高城厚墙。也好过在这偏僻弹丸之地自以为是,夜郎自大,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武安民随手抢过一柄短刀,依样画葫芦般再次扔出,自己则是仅仅落后半步紧随着飞刀,冲向夏侯渊。脚步比起飞刀居然是分毫不慢,只落后半个身位,嘴中则道:“鼠辈既不惜命,那就休怪我无情。”
夏侯渊早已全神戒备,先是长刀斜劈,将袭来的长刀远远挑开,但紧随其后的武安民几乎同时赶到,斩将从下往上斜挑而出,直指夏侯渊裆部,阴损很辣至极。
夏侯渊怪叫一声,整个人离地而起,并不理会裆下的一击,反而长刀居高临下,气势十足的朝下劈去。居然一上来便是拿命换命的自杀式打法,若武安民原招不变,夏侯渊固然是难逃一死,被斩将贯穿,但武安民也必然会被切成两段。
出乎夏侯渊意料的,武安民居然全然不管自己下劈的一刀,原式不动的继续朝上斜撩,更看到武安民嘴角漏出一丝窃笑。
夏侯渊惊惧之下,想不通为何要与自己这么同归于尽,难道仍有什么后招不成?这一刀居然不敢再劈,转而朝下去封挡武安民这蓄势待发的一枪。
一个是仓促应变,一个是把握十足。
高下自然立判。
夏侯渊狼狈至极的在空中连翻了数个跟头,毫无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武安民哈哈笑道:“安民可是给了夏侯将军与我同归于尽的机会了,奈何将军没种,那可就怨不得人了。”
武安民所说,与其他士兵看到的正是一模一样,原本气势汹汹要找武安民拼命的夏侯渊,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仓促变招,难道真是怕了死了?
武安民火上浇油道:“既然夏侯将军怕了,安民西门仍旧未留有任何伏兵,只需向西而走,保证可安全到家。”
夏侯渊惊怒道:“武安民,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可除了这干瘪的申辩外,夏侯渊确实再说不出别的。毕竟他是真的怕了,虽然不是怕死,而是怕带不走武安民,可这又如何说得出口。
太史慈在旁搭腔笑道:“夏侯将军神勇无敌,征战一生,何时怕过?想来是觉得自己的命换不了安民一命,这才作罢,安民你若保证夏侯将军死后,你就把脑袋伸出让人砍了,我保证夏侯将军可安然赴死。”
此时登上城墙的青州兵已经越来越多,加上夏侯渊的“怯战”,曹军已渐渐没了先前那股不要命的血性,终于开始了退却。
武安民更是边杀边不住的乱喊乱叫,什么“夏侯将军,你怎的真往西门去了。”
“夏侯渊已死,快快投降。”
“夏侯渊,你别跑,我把脑袋让你砍一刀还不行么?”
“南门北门都失啦,风紧扯呼咯!”
各类不住从武安民和他手下士兵嘴里传出的消息,因这兵荒马乱,混乱不堪,居然慢慢分不清到底是谁传出的,消息真假更是难以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