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道:“这便是此行最大的难点与阻碍,我的想法是我独自回去,故意被人抓住,做出一副并未求得任何援兵与希望的样子,回去与大公子同死,应可最大限度的降低他们的警戒。”
武安民犹豫道:“可袁尚未必便会让先生如愿,若是一阵折磨与凌辱之后,将先生......”
沮授漏出微笑道:“安民可不顾安危,不计回报的全力助我,我这一条残命又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若我一死可以换得袁尚的大意,可助你们将大公子平安带出,那死又何妨。”
武安民还要再劝,却被房玄龄在桌下牢牢抓住他的手抢先道:“沮别驾一心为主,不计名利,实在让人佩服,玄龄在此对别驾,是心服口服。便住别驾一路顺风,得偿所愿,我们会在几日内整理好队伍出发。”
沮授点了点头,知道这是下了逐客令,抱拳道:“无论如何,能认识诸位,都是我与大公子一生的福分,沮授告退了,并且会于今晚离开,提前祝愿此行万事顺利,咱们可于定襄再相见。”说罢便转身离去。
武安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正要说话,却又被房玄龄打断道:“州牧是否刚才又要胡乱允诺什么,切记我与刘军师的交代,此行除了我们自己的人,其他无论是谁都不可信任,切记人心隔肚皮,你将人当作兄弟,当作生死之交,其他人未必便可同样对你。”
武安民惊异道:“军师可是察觉了什么,若沮授有何不对,安民亦不是不通情理一根筋的蠢货。”
刘伯温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与线索,只是希望你能不断成长,不再被私情困住罢了。”
武安民抱拳道:“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便一定是最后一次。”
房玄龄满意道:“若能如此,那就最好了,我们商量一下这次都谁随你去怎么样?”
武安民道:“若如二位先生所说,子龙必然是要随我一起了。子义与公孙也不是闲着的人。”
刘伯温道:“这三人之外,再带上柯毕与一百曼巴军吧。他们不与你们一起,而是分散入城,到时若有需要与变故,便让他们出来,若一切顺利,他们就当作是去见见世面,不要现身了。”
武安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稍微落后沮授三日出发,到时再一路随机应变吧。”
三日的时间自是转瞬即逝,武安民则是趁着这几日将各类工作安排妥当,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以及开春之前的休战期,好好修养,巩固新得土地,尽可能的招募袁家四散的力量以用来巩固自身。
三日之后,武安民,赵云,太史慈,公孙康与柯毕五人齐聚于城外,一百曼巴军已经化整为零先行出发,只是为了躲避嫌疑,也是散成数条路线四面八方的向邯郸靠拢,所以未必便会比五人先到邯郸。
此时的武安民以后将自己化妆成一个络腮胡粗豪汉子,脸上还有一道从眼睛到下巴的伤痕,一看便是极不好惹的江湖客。其他四人亦是各有装扮,根本认不出来这人原本是谁。
太史慈突然恭敬冲赵云道:“万事俱备,请赵老大下令我们何时出发,走哪条路。”
诸人这才想起出城之前房刘二人的叮嘱,这次行动一切听赵云指挥,赵云翻了翻白眼道:“那子义便单人单骑冲击邺城,为我们三人争取时间,将曹操的注意力全吸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