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跳起一刀劈向踏顿的肉掌,踏顿左手马上如禁不住刀锋一般不住的颤抖起来,但武安民却生出无法瞄准,这一刀无论如何都会劈空的感觉,当机立断的转劈为扫,踏顿哈哈大笑一声,提起双脚连续踹在刀面上,震得武安民差点弯刀脱手,武安民也是不甘示弱,左手铁盾凌空飞出,同时整个人借着踏顿的气劲反向转出半圈,反手一刀划向踏顿后背。
刀锋在即将到达踏顿背脊,只需再发下力就可穿透肉体时,间不容发的停了下来,踏顿亦是微笑着缓缓收回附在武安民胸口的拳头。
船上其他仆从此时一半人都张大了嘴巴,眼力不够之人还以为两人打着打着动了真火要生死相拼,直到两人这妙到毫巅的同时停手,方才松了一大口气。
踏顿道:“安民果真是练武奇才,只是这么几年未见,居然进步如此神速。”
武安民急忙谦让道:“若非单于手下留情,我这刀顶多破了你的皮肉,安民却是要小命难保了。”
太史慈早已安排完毕,这时转动着胳膊道:“你们俩别客气了,快快快下一场该我,谁和本大爷快活快活。”
公孙康正手痒难耐,下人又来通报,袁谭居然是去而复返了。
武安民哈哈笑道:“子义你等到晚上再放松吧,到时让你打了头阵就是,咱们先把这位安排妥当才是。”言语中已是充满了无尽的自信。
袁谭带着一脸的疑惑与不满道:“酋长这是何意?莫非是信不过袁谭么?”
公孙康早成竹在胸,摆手道:“袁公子多虑了,只是今日家中实在是来了几个不受欢迎的客人,当然并不是你。那些人让我们觉得,就这么做缩头乌龟,将会一辈子看不起自己。我们兄弟几个,终究是不愿意跪着。”
袁谭着急道:“何必呢?袁谭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再过个两三日,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
公孙康站起,豪迈之极的哈哈笑道:“总之这件事,就不劳袁公子操心了。当然我们的协议,仍未完全失效,若我们活得过今晚,便再来找袁公子如何?”
袁谭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但看出公孙康在下逐客令,终于是谈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今晚就让袁谭为几位压阵吧,我会带齐好手,看可否帮上什么忙。”
公孙康心中大喜不已,带齐好手,那岂不是府中将会空虚,面子上当然不敢显露出来,反而皱眉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不愿连累公子,公子今晚最好是离藏春楼越远越好,撇清一切关系,免得引火上身。”
袁谭漏出一副坚定不移,视公孙康为兄弟般的表情道:“显思佩服你们,就绝对会帮到底。何况咱们号称要携手共进,我又怎会对你们的险境置之不理,视若无睹呢?就让我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你们吧!”
送走袁谭后,四人再度商量了下晚上的对策,踏顿更是派出了几名得力好手帮助柯毕,一同去袁府查个究竟。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武安民终于站起道:“走吧,尽情耍乐子去。”
这时又有人来报,说是曹丕到了。
武安民笑道:“那就邀请他一起走一段儿吧。”
四人连同踏顿,一同踏出船舱,曹丕则是无了往日英姿勃发的样子,满脸的担忧与风尘之色,看向几人道:“哎,我只是来晚了些许,你们何苦如此正面挑战整个许昌?这一整日我都没有闲着,一直在找父亲看可否有和平折中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公孙康洒然道:“得知大公子没有抛弃我们,轲比能已经是十分宽慰,至于今晚,我相信我们兄弟几人福大命大,一定可安然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