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面色发寒道:“既然如此,咱们就遂了袁家的心愿,拿文丑家人祭旗,以慰我军战死沙场之英灵。”
武安民正要说话,门外房玄龄与刘伯温总算携手归来,刘伯温的面色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连房玄龄的面色都凝重了些许。武安民好奇道:“二位军师是怎么了,难道发现了什么?”
房玄龄道:“正是因为什么都未发现,才会有这个脸色。我与刘老细细商议了一番,袁家如今剩下的人,实在是没有一人能布置出这样的陷阱并环环相扣的,对人性,对形式,对大局和机会的掌控都堪称完美,更算准我们军中几位将军的性格,要是安民你真如以前那样带领一部分精锐部队先行,恐怕现在也是难道覆灭。”
武安民终于知道这二位智者在担心什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亦是他们二人一向奉行的标准,可如今自己被敌人知己知彼,几方却连敌人是谁都一无所知。
不了解敌人的性格和行为习惯,将会无法针对布局用策,注定会一直处于下风之中。
武安民想起二十一世纪的侧写来,警方可根据案件的种种习惯细节与特点来描述出犯人的心理状态,生活习惯,行为特征甚至穿着打扮。
自己虽然只看过几部电影和几个案例,但是在这个时代也是独一无二的大师了。
当下道:“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迹可寻,反正现在袁军不敢轻进,咱们也需要时间收拢败兵重振士气。我觉得我们应该透露一些讯息出来,让士兵们讨论起来,当然要有选择的透露,朱统领,就让你那几名斥候来吧,让他们大力宣扬我们虽然前锋军被打败,但中军谨慎行事,一路破坏了敌人预谋的伏击十余次,次次都是只敢在外围远处观望,不敢上前。这件事就交给你和陈琳来做吧。”武安民虽然还没有感受到舆论战的胜利果实,但那是等他回来之后再品尝的,但现在武安民显然已经上瘾,陈琳与武安民比也是不遑多让,点了点头,兴奋的去起草段子和具体内容去了。
武安民看着留下的诸人,随手拿出文房四宝道:“现在咱们就让那无迹可寻的人,显出行迹来。”接着说出了侧写的方法和自己的理解,用各大小战事之中每个知名军师想出的天才点子和行为习惯与特征,进行交叉比对,看看是否有人与这个人相近或类似的行为与习惯。
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工程,首先是每个人脑海中记得的事情便不计其数,加上当年或许因立场的不同或许因所站角度的不同,导致同一件事往往有南辕北辙的看法。
武安民在里面顶了半个时辰之后,对这个方法的难度也是暗自咂舌,大呼后悔,旁边太史慈颜良韩世忠等人则是早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这几人在干什么,过了初始的兴奋之后,一个个也是意兴阑珊。
紧接着就是从太史慈开始,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出去,然后便是张仲坚,慕容垂等人先后跑路,最后只剩下房刘二人和武安民颜良韩世忠五人还在继续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