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斥候的回报,袁军在将整个清河一扫而光,并推倒了城墙之后,便全军离开,退回邯郸,并没有丝毫耽搁。
武安民索性也没有再回清河,而是就将大军驻扎在阳平,派出大量的斥候部队,在阳平到邯郸中间广大的平原之上来回探查,袁军也是不甘落后,四处探查。双方小股的部队不断的发生碰撞与摩擦,小规模的战斗不停发生。但双方主力都仍旧是驻扎城内,相隔足有数百里,反倒是极有默契,不动如山一般,各自都在等待着什么。
武安民心中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天下皆知青州粮草储备如今称得上天下之冠,要与他们比消耗比持久战,那是自寻死路,可偏偏武安民不知道对方要干些什么。
双方就此对峙了足有半个月后,太史慈终于是忍不住,带着关系最好的慕容垂和张仲坚,气势汹汹的冲着武安民而来,太史慈开门见山道:“安民,咱们就这么等着么?所谓见招拆招,对面不出,咱们得出啊。”
慕容垂也道:“无论那个不知是谁的家伙有多厉害,如今邯郸到阳平中间的广阔地带都绝无能威胁到我们的伏兵,何况邯郸城中士兵也不过是我们三成,我永远相信一力降十慧。纵算他智可通天,在三倍军力的差距下,我也不信他还能翻出天来。”
张仲坚在最后虽然没说话,但紧紧和二人站在一起,显示自己的阵线是与二人完全一致的。
武安民笑道:“不是我裹足不前,只是我想等贾诩先生到了之后再做定夺,刘房二位擅长的是阳谋强攻,但轮阴谋诡计,还得贾先生到了再说。”
太史慈皱眉道:“安民你是怎么了,就这么干干的耗下去,那劳什子的谋士没办法他也想出办法来了!你究竟在畏首畏尾些什么啊!”
武安民不禁哑然,对啊,自己在犹豫什么呢?是因为想到了可能是那个人,就吓得畏首畏尾,不敢动弹了么?
这时刘房二老也来了,看着一群人的架势,笑道:“子义这是终于忍不住,来逼安民出兵了么?”
太史慈看出这二位似乎也和自己统一战线,更是得意道:“自然,所谓兵贵神速,犹豫不决者必败,安民如今这个状态,实在太让人不满了,谁没打过败仗呢?”
房玄龄也是慈祥的看着武安民道:“安民还是说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谨慎到胆怯呢?若只是因为那区区一败,我们是谁也不相信的。我与刘老本以为你只是暂时稳妥行事,可如今看来,怎么也是不正常的了。”
武安民暗叹了一声,心道这大概就是矫枉过正了吧。终于张嘴道:“房老还记得你出使荆州时,我着你要找的一个人么?我觉得就是这人出山了。”
房玄龄思索后疑惑道:“就算是这人出山,也不过弱冠之年,安民何必如此在意。”
武安民暗道我自然不能告诉你们是未来三十年这人未逢一败的可怕战绩,和未来两千年世世代代从皇帝到百姓对他的无比推崇才让我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