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距离邯郸,不过两日的马程,而当武安民大军迈出阳平的那一刻开始,袁军的斥候和骚扰部队,便宛如从未出过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数次小规模的交战中,俘虏来的士兵也好,低级军官也好,没一个知道城中到底在准备什么有何谋划的,问到军中的将领,也只知道田丰文丑和袁熙。
武安民看着邯郸城墙之上,迎风招展的袁字大旗,城墙之上的士兵各个耀武扬威,不住的朝着下方喝骂跟挑衅着,全不将城下三倍于己的敌人放在眼内,仿佛自己才是人数占优的一方一样。
武安民却知道他们有自傲的资本,邯郸本就是袁家手上最后的北方重镇,几乎大半的精锐都集合于此,还有高达十余丈的城墙,无比的坚实厚重。加上两面环山,且都是不可攀登的悬崖峭壁,整个邯郸可说是易守难攻,在辎重不缺,器具足够的情况下,区区三倍人马,确实有可能吃不下这个昔日的王都邯郸。
武安民独自一人,从部队中缓缓走出数十步,一身黑甲,坐下止战更是神骏非凡,整个人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时间居然单人单骑就将城内外的声音降下去了大半。
武安民鼓足内息,大喝道:“我等奉天子之命讨贼,只诛袁家叛贼贼首,其他一应人等,只要投降,陛下宽宏大量,皆可既往不咎,继续为我大汉效力。若你们仍旧冥顽不灵,就休怪我皇家铁蹄冷血无情了!”
武安民更是心中大呼过瘾,这还是他第一次能把侵略别家土地说的义正严辞,的确是不同凡响,说不出的舒服,想来之前曹操也是这么享受的。
楼上一像是袁谭和袁尚结合体的青年站了出来,回应道:“武安民!谁是汉贼还未可知,你绑架陛下,意图谋反,禁锢皇室,其罪当诛,我哥一心匡扶汉室,想要解救陛下,却被你这等狂徒斩杀。我袁熙今日就要为我父亲兄弟,陛下皇后,和千千万万受你迫害的百姓出了这口恶气!你武安民尽管来,若退上一步,我们就不是河北男儿!”
“必胜!”
“必胜!”
“必胜!”
袁熙一通话说的阴阳顿挫,激情澎湃,再次将邯郸的士气拉起到一个新的高度。
武安民心中却涌起一丝感觉,嘴角漏出一丝笑容道:“袁兄你的文采口才几乎比得上我部的陈琳先生了,却是不同凡响,不如让你身后那位替你写稿的高人出来一见如何?”
袁谭显然没想到武安民不反驳他的说辞,不下令攻城,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不自觉的向身侧望去。
武安民哪还不知自己完全猜对,袁家要是有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二儿子,又岂会落得这种田地。
更是将目光向一侧转移,正是袁熙目光落下的地方,大笑道:“诸葛亮,孔明,伏龙,卧龙先生,先生想我用哪个名字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