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的眼角一直用余光撇着慕容俊,观察着他的反应,武安民发现慕容俊表情一变,还以为他要有什么表现或是发现时,慕容俊却又一巴掌拍在自己脖子上,看来是招了蚊虫。
武安民不禁摇头苦笑,暗道自己也真的是有些矫枉过正,成了惊弓之鸟。
太史慈却是把武安民这苦笑当作了心照不宣或是于心有愧,嘿嘿笑道:“放心,自家兄弟,我不会告诉思平的,不过以蔡才女的身份怕是不愿意做妾,可让思平做妾又实在不太合适。哎,这确实是麻烦事了。”
武安民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道:“这才哪到哪?你小子这么喜欢脑补,怎么不去天桥下面说书去?”
太史慈哈哈一笑,漏出一副“是男人,我懂的”贱贱地表情,一个人去了。
武安民知道拿他没办法,只得摇摇头,找来武江问道:“如何了?可将三百人找齐了?”
武江点了点头道:“军队中最不缺的就是懂马爱马的兄弟,加上我们又在前面那片林子中搜了一圈,果然找到不少跑到那边的马匹,再加上那边山林茂盛,草料肥沃,又有湖可以打鱼,无论是人马的吃喝还是隐藏踪迹,都完全不成问题。”
武安民喜道:“那就好,你传令下去,再休息半个时辰,咱们就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道路,果然是远不如之前的好走。也难怪无论是慕容垂还是那些曹军将士,都将马留了下来。
道路不但是崎岖不平,宽窄不一,最窄的地方更是能容得下两三人并肩而行,最宽处也不过只能容下五六人。
再加上还是一路环着向上,在一队人马沿着环山道路极为艰难的向上攀登时,更是越上越是心惊胆战,因道路的一侧是几乎垂直的峭壁,可说全无下手相扶的地方,另一侧又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悬崖,若是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一路之上倒是也不怎么需要再派人向前寻找慕容垂的踪迹,因为在这只有一条绝路的情况下,那已经是全无必要,再没别的道路可走。
就这么沿着山中这不算道的山道一路攀延,有时上、有时下,在山与山之中不住的盘旋上下,连续转了五天之后,风景仍旧是没有半点变化,目光之内,全部都是持续不变的山间峭壁或是似乎永远数不尽的野林,在一开始仍感到有趣和经验绝美之后,一成不变和无穷无尽的道路之后,人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与兴致全无,只希望可以结束这不知何时到头的山道。
此时部队的最前面带头的还是武江跟数十名身手最为矫健的士兵,之后则就是武安民与太史慈慕容俊等人,整支两千人的部队延绵足有里许,在山道之间犹如蚂蚁一般络绎不绝,占据了整片山道。
太史慈此时一脸的愁容,随手抄起腰间的水壶,仰头想要灌下一大口水,却只有一小口水顺着瓶身流出,进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