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以一敌四,虽然看似又快又狠,轻松自在,可曹洪那一刀却是真真切切狠狠的砸在了武安民的背上,若不是他早早在背后垫有一柄长剑,恐怕此时早已魂归地府。
可绕是如此,那磅礴的内劲仍旧是难以消化,此时武安民几乎整条背脊都是钻心的疼痛,难过的他几乎就要立刻跳下战马,躺倒在地上休息一下。
可前方的喊杀声终究还是让他抵御住了这勾人的想法,武安民纵马向前没有多远,果然发现自己的手下正被一群最少三千往上的曹军团团围了起来,且正不住的缩小着包围。
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武安民无比愤怒的大喊道:“大胆狗贼!休伤我兄弟性命,有种的便来这里取我武安民人头!”
曼巴军士看到主将仍然健在,再次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武安民修罗噩鬼一般的身影,再次疯狂的杀入曹军阵中,疯狂绞杀着敌人。
当这三千人再次被杀的溃散,武安民带着所剩无几的士兵们继续朝着那似乎永远也到不了的山林中冲去。
早已脱力的武安民已经忘记了路上究竟遇见了多少曹兵,自己又杀掉了多少曹军战士,只剩下本能在那里近乎机械的挥砍着手中的长枪,武安民的大脑几乎已经忘记了思考与分析,甚至整个世界都已经变得安静无声,连武安民也不知是伤到了耳朵,还是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只剩下灵魂还在不屈的战斗。
但武安民仍旧记得,但也只记得,要将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第一时间杀死。也就是这个想法,支撑着他不住的绞杀着仍然敢挡在他面前的曹军。
直到身边传来了一声无比熟悉的惨叫声,武安民这才稍稍回过神来,却只看到满脸不甘的武江胸前插着一根已透胸而入的长矛,缓缓地倒下马背。
喊杀声此时终于再次传入了武安民的耳内,震天动地的叫喊声,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曹军的士兵和高举的火把。
武安民放目四望,突然发现自己手下,居然再没有一名士卒跟随,只剩下形单影只的自己,无比渺小的面对着不知还有多少的曹军士兵。
疼痛是紧随着听觉回到武安民身上的,左肋的一下,曹洪的一刀,是他受伤最重的两个地方,武安民此时甚至已经感受不到左臂的存在,数次努力都没有让他举起自己的左手。
直到低头看了一眼仍旧完整挂在肩上的左臂,武安民才松了口气,最少今夜,不用变作杨过。
胯下的战马仍旧在奔跑着,无论身上的主人是谁,都会尽职尽责的行驶着骑手的指挥。
“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时,武安民才发现一根羽箭已经牢牢的叮在了自己的左肩。
剧烈的疼痛让武安民再次清醒过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彻底被人包围起来,战马已经惨叫中倒在地上,不知多少曹军把他团团围了起来。
只是武安民从他们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一丝立了大功的喜悦,正相反,每个人的眼中,都包含着满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