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武安民哪会就此认输,反而是踏前一步,到两人的胸膛几乎贴在一起时方才停下道:“春华若当我是坐怀不乱谨守本份的君子,可是要吃上大亏的。”
张春华呼吸止不住的加快道:“你离的太近哩,人家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先说完好么?”
武安民咧嘴一笑,终于是退后了小半步,但两人的距离却仍在一臂之内,可以清除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
张春华这才镇定下来道:“我不相信张凡。”
武安民却仿佛毫不意外一般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张春华从怀中摸出一封被火漆封死的书信道:“这是我父亲给我,也是让我到了朝歌之后,转交给我们的接头人的书信,这封信写着我们此次东迁的所有计划与细节。凭着这封信,最少那人能在朝歌做好一切准备等我们到来,还可以在这沿途之中,想办法与我们进行联络。”
武安民道:“那接头之人究竟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春华道:“是武安民旗下负责情报的锦衣卫总指挥使朱骥。”
张春华顿了顿道:“我已经把一切秘密都说出来了,武民你可否回答我一些问题?”
武安民笑道:“这你主动说出的秘密,也要等价交换的嘛?我岂不是亏大了。”
张春华双目中委屈的泛起水光,急得跺脚道:“你究竟要人家怎样啊!难道真要人家将身子在这里教给你么?”
武安民抵受不住,终于还是退后了半步,举手投降道:“春华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春华道:“你究竟是谁!我才不信随便一个游侠,就有你这等做派。”
武安民道:“我确实不是武民,且与曹操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这点,和你们是完全一致的。”
张春华呸了一口道:“这也叫言无不尽嘛?算了,那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呢?”
武安民点头道:“我一定把信送到,及时拉来朝歌的援军,保证你们这次可顺利过关。”
张春华点了点头,又将话题重新绕回去道:“张凡是这次事情中,唯一可能的叛徒,如果真的被我不幸言中,我们很可能将无法等到你搬来救兵。但只要这封信能交到朱骥手上,我们的牺牲就不算白费,这次的任务也算完满。”
武安民这才知道,她的心中居然是早已经不抱着任何希望,认为自己势难幸免。
对于张春华这个面似柔弱的巾帼英豪,武安民不禁又高看了一眼,思考了一下道:“这次是张凡激的我不得不脱离队伍独自上路,若张凡真是叛徒,那就绝对早有布置,不会许我活着回来。若你听我的,就以等我归来为借口,在这处山上尽量拖延时间,在我回来之前不挪开一步。同时警惕四周,防止有人偷偷摸上来。那样张凡的计划则势必要大幅改变,从知道我逃脱到达朝歌再到他接到消息改变计划,最少可额外争取到一日一夜的时间,应该已经足够我带着朝歌的救兵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