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来到房玄龄府邸时,多少有些吃惊,原本他以为房玄龄最少会将公孙康,太史慈等人一起叫来,可结果却只有他与武平,加上房玄龄一共只有三人围在一张桌子前。
房玄龄笑道:“安民你可是好奇为何今晚只有你我三人?”
武安民道:“先生想必是有些话要对我说吧。”
武平则是识趣道:“拿小侄出去上个茅厕。”
房玄龄给二人各自倒上一杯茶,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避开的,何况这件事,主要就是对平儿所说。”
顿了顿,房玄龄道:“安民还记得我与伯温当日问你的话嘛?”
武安民想起那日的场景,犹如昨日重现般就在眼前,也是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若是房老今日问我,安民仍旧是同样的答案。”
房玄龄叹了口气道:“安民你的赤子之心从未有过半点改变,可别的人未必就不会变。若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恐怕早晚会吃上大亏。”
武安民看着这名可敬的智者道:“你是说陛下?”
“陛下已经开始笼络和打造自己的班底。比如司马家和张家,很有可能就是他第一个要笼络的对象。安民你将他们带回来,实在是,有些不智。因他们两人代表的,很可能是整个中原地区豪门士族的想法与立场,若被陛下将他们吸收过去,对于我们的影响将会极大。”
武安民道:“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等到天下太平,我正好可以快快乐乐,毫无牵挂的独自去享受我的人生。”
“安民!你怎么还不明白。”房玄龄的语气少见的严厉起来道:“你以诚信待人,别人未必以诚信待你。你说你想要功成身退,急流勇退。可谁相信呢?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你以退为进的借口,甚至会觉得你只会在天下太平后,想着更进一步!所以有些人,绝对不会容许你活到那一天,更绝对不会给你功成身退的机会!明白吗。”
武安民愣了一下,是啊。房玄龄说的极有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怀着的,就是这天下间最大的权利和兵力。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种道理武安民不是不懂,只是一直不愿意去考虑,而是天真的认为,所有人都与他一样的想法。
武安民道:“房老教训的是,确实是安民想的太过简单和单纯了,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房玄龄道:“首先,你要对所有人都充满防备,地位越高,想要谋夺你地位的人也就越多。第二,则是再太子身上,也就在平儿身上。”
武平见话题到了自己身上,急忙坐直道:“平儿在听着。”
房玄龄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听说那司马懿,于安民你十分不对付是么?”见武安民点了点头,房玄龄继续道:“平儿你要做的,就是让太子喜欢上你,疏远司马懿。只有太子发自内心的喜欢你和我们这一方,那司马懿区区一个少傅,自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