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舒愣了一下,接着道:“兴国公可知有多少人对沐舒说过这样的话?”
武安民极为潇洒的抖了抖肩道:“我不在乎,因为你都没答应不是么?你只要答应了我,便再也不用去面对那些狂风浪蝶了。”
武安民已经打定主意,将计就计,借力打力。既然他们要与自己玩这种爱情游戏,引自己上钩,那自己便也再不遵守底线,拿出全部的本事来搅乱殷沐舒的芳心。
殷沐舒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他们有些是得到我之前,随口许下的承诺,有些是在欢愉之后,在枕边吹出的香风,也有些只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想要娶我这样一个女子回家证明自己的魅力。可我能感觉到,他们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想要娶我这个人的。”
武安民道:“我说了,我才不在乎有几个人说过什么或是做过什么。我武安民说出的话,一向算数,也一向不胡乱说些什么,尤其是对我的女人。沐舒你知道为何我不爱混迹青楼,寻欢作乐么?因为我无法像子义他们,逢场作戏,一觉醒来便可忘却一切。我更不喜欢随便就和什么人在一起,虚情假意,我不喜欢。”
殷沐舒仿佛看着从未见过的外星生物一般看着武安民道:“可就算你真的愿意娶我,可你家中的美娇娘呢?她们怎会愿意与我一个人尽可夫的烟花女子共侍一夫呢?”
“人人生来平等,陈胜可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自然不只是针对男人。且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寻欢作乐。女人自然也可以,无外是能不能接受的问题。我只希望我的女人与我在一起后便一心一意再不想他人,至于之前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也不会去想,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更何况你又不是天生贱命,人尽可夫,不过是一个生来命苦,陷于青楼的可怜女子罢了。”
殷沐舒的双眼中再次忍不住泛出泪花,武安民这男女平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理论,实在是她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在这强烈的冲击力下,殷沐舒全身都有些颤抖,忍不住道:“可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是和对其他人一样,只是虚以委蛇,为了生存而找上一棵大树,好依身乘凉呢?”
武安民漏出无比自信的表情,铿锵有力道:“因为我武安民,自认是天下间最有魅力的男人。我才不信沐舒可以顶得住我的魅力。无论屋内还是屋外。”
殷沐舒显然想起了武安民刚才的威武,忍不住俏脸一红,接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玉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樱唇。
武安民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希望。
若她告诉自己,她其实是个来杀自己的杀手,并让自己回去医治这绝不是无药可救的剧毒呢?
自己是否能选择原谅她,并真正的接纳她进入自己的府中呢?
武安民看着面前的殷沐舒,双目中满含着期待,他发自内心的希望,殷沐舒这杯毒药,可以真的去掉自己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