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冷箭距离张飞已经不到三寸,太史慈正暗自惊喜,若是张飞这一箭能中个结实,哪怕要不了他的命,这小子短期内也绝对再没继续作战的能力!
可太史慈的箭,却就在距离张飞不到一丈,只需再向前窜上一窜,就能够到张飞时,一根漆黑的如铜管一般的细长箭矢,已经不知从何处飞来,准确无比的将太史慈的利箭从中断为两截!软软的掉落在地上。
太史慈此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连去嘲笑张飞那个懒驴打滚躲避开去的姿势有多猥琐多丑陋都忘记了。
太史慈生平一直自负自己箭术无双,在整个兴国军中,都敢称得上一句第一。自己射出的箭,被人挡去躲开的,自然是不少,可就这么被人后发先至,从中折断的情况,尚是第一次发生!
这等神乎其神的弓术,哪怕高傲如太史慈,也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太史慈立刻想到,定然是武安民他们曾说过的那名来自长沙的神射手。
当下太史慈快速从震惊中走出,叫嚣到:“哈哈哈哈,堂堂张三将军,居然要靠一个老头暗中出手,才能保住性命了。实在是让人耻笑。黄忠可在下面?难道不敢出来与我一见么?”
只见张飞身后的军团之中,一个极为矫健的身影骑着一匹黄骠马列阵而出,这人一身素色铜甲,哪怕在万军之中,也是极不显眼的那一类人,一头银发,白须及颈,偏偏样貌上看,怎么也不过四十余岁,正直壮年。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轻盈飘逸,一看便是最为顶尖的高手。不是黄忠还能是谁?
只见黄忠举手道:“久闻太史子义大名,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个只懂口舌之利,暗箭伤人的小人。实在让人失望。”
太史慈呸了一声道:“你个老不休,你老头靠的不就是暗箭伤人才有今日嘛?居然好意思来说我,来来来,有种的丢掉长弓,咱们两个比比枪法。”
黄忠正要说话时,一个悦耳动听,又满含威严的声音从阵内传了出来道:“许久不见,子义风采如故,玄德不胜欢喜。”
“哼,算了吧,怕是你刘玄德现在若能干掉三个人,我太史慈不是第二就是第三吧。”
“哈哈哈哈哈,子义果然快人快语,这么多年未见,丝毫没有改变那颗赤子之心。”
“刘玄德,收起那套有的没的吧,我不吃这套,要打你就给我赶紧打上来,要撤呢?小爷我看在往日并肩作战的份上,保证不追究你犯我边境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了。回去我就告诉我们兴国公,说是某个姓张的黑脸汉子不听号令,自以为是,被我当场捉住,打了一顿屁股,已经知错了!”
“太史慈!我去你大爷,张爷爷会被你捉住?你来你来,爷爷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刘备皱了皱眉,这太史慈果然油盐不进,根本不给自己任何好好说话的机会,那满肚子招降归附的话,也是被卡在肚子里说不出来。
太史慈才不管你刘备的话有没有说完,能不能说舒服了,此时他得意洋洋地坐在城墙上,两只腿朝下悠哉悠哉的甩着,笑道:“不是说了么,阉人你上来,我在城墙给你腾出一块儿地咱俩练练,我保证我手下的兄弟除了抽阴刀拍黑砖射冷箭之外,不施以任何援手,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太史慈一番话,气的张飞哇哇乱叫,嘴里吐出各种芬芳扑鼻不堪入耳的词句出来。
太史慈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随意的打了个手势,城墙上数千士兵立刻犹如排练好了一般,齐声回应道:“黑脸阉人张翼德,断子绝孙又无德,若是真想生儿子,我们一齐上阵忙!”
几千人的喊声,瞬间把张飞那一个人的狂骂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