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郑和与寇恂三人聚在一处,看着关兴的身影上蹿下跳,一路小心隐蔽,直到偷偷跑出军营,消失在黑夜之中。
慕容垂忍不住笑道:“你说这小子要是知道他这一路和直接跑出营地没有两样,咱们早吩咐了兄弟们避开他、无视他把他当空气,会不会被气的当场挂掉?”
寇恂也是笑道:“要是他知道我还在路上给他准备了全套的装备和马匹,他却巧妙的避开,或者说根本没那个胆子去抢,那才真的要七窍生烟了。”
郑和看着这两个不良的家伙,摇头道:“这小子也算是遭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你们两个。”
寇恂却道:“还不够倒霉,郑老爷子,还得劳烦您老出马,去追他一追,最好是那种无处藏身,九死一生,无力回天,最后又巧妙之极的成功逃脱,进入徐州。”
郑和也是漏出无比狡诈的笑容道:“老夫的演技,一向是过关的,可惜今晚你们一点表演的余地都不给我。”
慕容垂捧腹道:“那这最后一场戏,就是老爷子你的独角戏了,务必将他演的妙趣横生,逼真自然。”
周仓着急的在关羽的卧室之外来回乱转,心中的石头飘在胸口不住摇摆,急的他连连跺脚,可偏偏是没有任何办法,也帮不上任何忙。
加上关羽几乎是一进府门,就吩咐周仓不许找大夫,以免军心动荡后,便一个人进入了卧室,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出来,若不是屋内时不时传出的咳嗽声与浓重的呼吸声,周仓就真的要忍不住踹门而入了。
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赶来道:“禀将军,武安民那厮,率领大军又杀上来了!现在正在城下溺战!”
周仓震惊道:“什么?他们都不需要休息和整顿的么!将军明明说武安民的伤情,比起他并不会轻啊!”
突然“吱呀”一声,久盼了一夜的关羽卧室门,终于缓缓推开,站在屋内的关羽面色仍旧很不好,但已经有了三分生气,只见他淡淡道:“不必害怕,这不过是武安民虚张声势罢了,他现在的身体,若是强行出战,落下的病根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周仓,取我盔甲兵......”关羽说到这,突然想起陪伴了自己十余年的老伙计,已经断成两截,禁不住面上又透出一阵萧瑟。
“去吧周仓,我也绝不会出战的,只是站在阵前,和兄弟们在一起而已。你找几个心腹且靠得住的人,我需要他们送点东西给我大哥。”
周仓得到关羽保证,也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物,只得是一脸担忧的离开,去拿兵刃和铠甲去了。
柯毕也是同样担忧的看着武安民,此刻的武安民看似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可只有柯毕知道,武安民现在实在是外强中干,别说挥军攻城,亲自下场,怕是只要有十几名成年男子一拥而上,武安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偏偏他不听劝,该说什么“关羽也必然是同样想法,我们绝不可以示弱。”
城墙之上,突然擂起阵阵鼓声,随着士兵们的欢呼声,徐州城门突然大开,关羽同样是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站在了战阵之前,怒哼道:“武安民!你昨夜即然逃得性命,为何却不知自爱,不懂偷生,仍然要来找死!”
武安民哈哈笑道:“以前只知道关云长你英雄无敌,没想到连脸皮也是无敌的厚。明明是老子斩断了你的兵刃,放你一马,如何却成了我逃的生命”
“哼,不就是斩断兵刃么,你小子难道不是吓得连兵器都丢在战场上,只记得抱头鼠窜么?来,拿枪来!”
关羽一声令下,旁边立刻有两人将神赐递了过来,被关羽一把夺过,插在地上道:“你这破玩意儿就在这里,你小子可敢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