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颜良,张仲坚,韩世忠三人左冲右突,都难以脱身,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天边再次打起一声炮响。
张仲坚忍不住高呼一声我命休矣,却发现来人居然是从汉水北岸杀来,势如破竹的直杀入敌阵之中,向着他们赶来。
张仲坚聚目一看,发现来将大旗上书写着一个“房”字,正是北岸大营,终于派出了援兵。
张仲坚感动的几乎要流下眼泪,身边将士眼看援兵到来,脱身有望,也是齐声发出大喊,人人抖擞精神,朝着北边杀去,要与援兵汇合。
一时之间,在北侧围剿的魏延居然是从包围敌人变成了被包围,遭遇两面夹击,腹背受敌。
魏延更不恋战,敲起军锣,率领着大军向两侧绕开,居然是让出了一条宝贵的通道来。
韩世忠眉头一皱,坚难道:“糟糕!”
张仲坚好奇道:“韩公怎么了?这不是他们被杀的胆寒,为我们让出一条路么?”
韩世忠摇头道:“不,来这里的毫无疑问都是刘备军主力精锐,怎会放弃这等大好机会,轻易退却?他们必然有诈!”
颜良阴沉着面色道:“只要他们让出一条不宽的通道来,然后转而在两侧不断向我们挤压。我们的人为了快速逃命,定然会丧失队形,争先恐后的逃窜。”
“那时他们再从后掩杀,恐怕我们能渡过河岸的人数.......”
韩世忠面色无比阴沉,因为他看着已经炸了锅的己方士兵,已经如他们所料那般,疯狂的开始朝着那道地狱之门涌进,三人都知道,此刻再喝止重组,已经是天方夜谭。
颜良苦笑一声道:“咱们三兄弟,恐怕近日都要折在这里了。”
张仲坚面色紧了一紧,突然勒停了战马,整个人停在那里,看着二人道:“事情是我捣鼓起来的,自然也要由我来擦屁股。你们快点离开,想办法渡河到对岸去,尽可能的保证我们的有生力量,等待齐王回来!”
颜良惊呼道:“不!是我们一起闯下的祸,我陪你一起殿后!”
颜良只一句话,就听出张仲坚已经怀了死志,决心以死殿后,好保留尽可能多的有生力量回到对岸。
张仲坚摇头道:“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还纠结犹豫争论什么!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么?你们一定要渡过河岸,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住樊城!若是丢了樊城,齐王在徐州辛苦打下的优势,就将付诸东流,尽数被我们败光了!快给我回去!”
说完之后,张仲坚再不废话,从腰间掏出他们张家特制的号角,用力的吹了起来。
这是他们家族专门用来呼唤张家子弟兵与亲卫的特征号角,哪怕是在这兵荒马乱的混乱之中,仍旧有不少张家子弟兵,凭借着常年的训练和洗脑,快速准确的集结到了张仲坚的身边,加上本就跟着张仲坚的士兵,居然也是集结了足有五六千人。
张仲坚也不啰嗦,长枪向着南边一指,高喊道:“为了咱们的兄弟们,为了咱们的樊城,为了咱们的兄弟姐妹,老子要去送死了!兄弟们,愿意陪我一起死的,都跟我一起阻拦刘备这混蛋,全力保护我们的兄弟渡过汉水!”
颜良和韩世忠最后看了一眼张仲坚远去的身影,知道实在是再耽搁不得,一脸沉重的转身而去,去与房玄龄汇合了。
张仲坚冲出没有两步,一杆丈八蛇矛已从人群之中猛然探出,角度刁钻至极!
张仲坚提起长枪架开长矛,怒骂道:“你这个阉人,还我兄弟子义命来!”
张飞眼看自己“燕人”变“阉人”,这个该死的绰号居然还越叫越响亮,也是气的嗷嗷大叫道:“技不如人,有什么可还命的!老子还未要你们还我二哥命来!老子这就先送你下去和你的死鬼兄弟团聚!”